男子站起身來,看著酈巧兒嘿嘿笑道:“師妹生的好美??!”語態(tài)甚是輕浮。
“謝謝師兄?!贬B巧兒掩嘴輕笑,道:“師兄為何坐在此處不過橋?”
男子不答,卻躬身拱手道:“在下斂鋒門祝宏才,不知師妹如何稱呼?”
酈巧兒咯咯笑道:“祝師兄好,我是倪怡?!?p> 祝宏才不覺有詐,還故作瀟灑姿態(tài),笑道:“原來是倪師妹,幸會幸會?!?p> 酈巧兒又問道:“師兄為何坐在此處不過橋?”
祝宏才笑嘻嘻說道:“不瞞師妹,愚兄雖然道法修為一般,卻有九開武尉的武技功力,師妹或許也曉得,九開武尉就是對付真人也穩(wěn)操勝券,所以此行無人是我對手,秦曉懶也不值一提。今日我施展輕功,正午時分就已到此,只是一人登山無聊,就想等個有緣人一起過橋。師妹率先到此,自是和我有緣,不如就與我同行,取了三寶你我同分,師妹意下如何?”
酈巧兒笑道:“三件寶物兩個人如何分,不如恪兄、小妹和師兄三人同行,取了寶物,正好一人一件,如何?”
祝宏才撇嘴看看張恪,譏笑道:“何必帶個累贅,取了三寶,我可以任由師妹先選一件,愚兄只要剩下的兩件?!?p> “師兄此議甚好,行、就如此說?!?p> 酈巧兒答應著,就轉(zhuǎn)身面對張恪、背對著祝宏才,對張恪擠擠眼睛,道:“恪兄,實在抱歉了,小妹……”話說到半截,她忽然雙手前伸搭在張恪腰間兩側(cè),然后驚叫道:“恪兄你要作甚、你放開我,我要和祝師兄同行了!”
張恪雖然隱約明白她的意思,可他向來習慣明來明去,不大會作戲騙人,只好雙手抓住酈巧兒兩臂,愣愣的說道:“不……不準?!?p> 酈巧兒眼中笑著,嘴上卻急道:“恪兄你快放手,祝師兄本領高強,我要與他一起上山取寶去了?!?p> 她一邊說著,左手手腕一彎,手指就探入張恪腰囊中,夾住了幾張符記。
祝宏才在后頭遠遠看著,以為是張恪拉住不讓酈巧兒走,怒道:“小子,還不快放開倪師妹!”說著就縱身一躍而來,落在酈巧兒斜后方六七尺遠處,揚起手里五行杖就要來打張恪。
張恪有四境修為,利用五行杖能在八尺之外就使定身術,此時雙方距離如此近,張恪手中五行杖都不用伸出,只是手指微撥對住他,輕輕一聲“定”,一下就將他定住了。
與此同時,酈巧兒也咯咯笑著,往祝宏才腳邊扔出幾張符記。符記剛出手,張恪就一把抱住她腰,往后縱身一躍,落到了四丈開外。
祝宏才急忙運起武技心法,調(diào)動來的天地元氣瞬間就將張恪的定身術破去,可幾張符記幻化出的幻獸也已將他包圍。一只幻狼咬住他左小腿,花斑蟒纏住他右腿就順著往上纏,紅毛蜘蛛幾條長腳一蹬就躍到了他胸前,一對螯牙揮出,就往他脖子上鉗去。
祝宏才驚叫一聲,一拳揮出,將紅毛蜘蛛擊飛,可花斑蟒也纏到了他腰間,張開血盆大口就往他頭上咬去。他急忙扔開五行杖,雙手一合死死掐住花斑蟒脖子,驚叫連連,蟒蛇噴吐出的蛇信幾乎掃到了他臉上。
緊接著旁邊又躍來一只幻豹,也張著嘴往祝宏才脖子上去咬,他只得松開一只手,揮拳去擊打幻豹。一拳將豹子擊飛,但是他單手就掐不住花斑蟒了,巨大的蠎口沖著他正臉就咬了過去。
他偏頭躲閃,幾乎是和蟒蛇擦著臉頰錯開,蟒蛇隨即轉(zhuǎn)頭回繞,就纏住了他的脖子,蛇軀一擰,他整個人就被蟒蛇纏著摔倒在地。
正好先前被他擊飛的紅毛蜘蛛又已經(jīng)躥了回來,他倒下后腦袋就正好落在蜘蛛面前,蜘蛛一對螯牙一鉗,就鉗住了他兩側(cè)太陽穴,他連一聲慘叫都還來不及發(fā)出,撲閃一下就消失不見了,幾張撕了角的符記落在地上!
早已準備在旁的張恪一躍而上,三下五下就將幾只幻獸的符記重新摘了下來,又順手撿了地上祝宏才留下的撕角符記,哈哈笑道:“還是巧兒你機靈,這辦法好,一個九開武尉眨眼就被送出去了,否則還真不好對付?!?p> 酈巧兒道:“他武技雖高,可恪兄你的道法遠勝于他,他還不是一下被你定住了?!?p> 張恪搖頭道:“那是他看不出我修為深淺,沒提防我能那么遠將他定住。若是正面交手,離得太近,我根本沒機會定住他。離得遠了,就算僥幸定住,他也能瞬間破開,沒什么用。”
他剛說完,后邊不遠處的林中就傳來了好些人的說話聲,酈巧兒道:“似乎是斂鋒門的人來了?”
“嗯,我先前就察覺到了,還不少,約有百人呢?!睆堛〉?。
張恪道:“不用回避,他們不來招惹你我,彼此相安無事最好。他們?nèi)羰窍胝讨硕嘟賷Z,嘿嘿,我正好試試送幾個人出山去。”
這說話的工夫,林中就陸續(xù)跑出來好些個身著白色鑲黃邊袍服的斂鋒門弟子,看見兩人,就都停下了腳步,相距十多步,看著兩人。后面還有更多的人陸續(xù)而來。
兩人看了看,張恪道:“咱們走吧。”
說著兩人就轉(zhuǎn)頭準備上橋,卻傳來一個男人的大喊聲:“兩個厚德門的小賊,站住!”
兩人剛到橋頭,張恪聞聲撇了撇嘴,就停下了腳步。
酈巧兒抓著他的胳膊輕聲笑道:“恪兄你莫非想和他們混戰(zhàn)一場?他們可有上百人呢,好漢不吃眼前虧,咱們?nèi)鐾扰芫褪橇?,反正這橋一天只能過十個人,他們最多只能追來八個?!?p> 張恪道:“他們不來招惹我,我自然也不招惹他們,可他們既然仗著人多欺負上門來了,豈能逃跑,那也太丟人了。”
他說著就重新轉(zhuǎn)過身來,上百斂鋒門人已經(jīng)成半弧形將兩人圍在橋頭,一個三十出頭的絡腮胡男子站在人前幾步。
張恪揚著五行杖指指絡腮胡道:“剛才是你喊的話?”
“哈哈,自然是老子!”絡腮胡笑道:“你兩個小賊快老老實實交出身上符記,滾一邊去,讓出我斂鋒門的金行橋來,就放你們一馬,否則別怪老子對你們不客氣?!?p> 他一邊說著,就大步向兩人走了過來,在兩人面前三四步處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