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被夭顏一番話氣的暴跳如雷,可夭顏依舊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看著如意的眼神甚至有幾分挑逗的意味兒。
“你——夭顏!沒想到你竟如此不知羞恥——”
“打??!”
夭顏見如意語出不敬,直起身步步逼近如意。
“如意,平日我看在你我同處煙柳閣,且入煙柳閣比我早的份上,我處處忍讓你,今日長安王來煙柳閣一事我身在別處確是不知,剛進(jìn)門就被你攔住盤問一番,我想知道是誰給你的膽量讓你如此咄咄逼人?你可清楚這煙柳閣的花魁如今是我夭顏?倘若今日之事被老鴇知曉,你覺得她會為了讓你發(fā)泄怒氣而折損我一千金的身價?”
如意見夭顏步步逼近,心中大駭,連連后退。
“如意,我本以為你只是心思單純,沒想到頭腦竟也如此簡單。就算今日之事是我故意為之,下不來臺的人是阿煙,與你何干?如今她不急,你倒先來興師問罪替她抱不平,我問你,若這事兒真捅到老鴇那里,你可知道這擔(dān)罪名的可是你如意?被人當(dāng)棋子使還不自知,我勸你還是好自為之?!?p> 說罷,夭顏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進(jìn)了房內(nèi)。
如意愣在原地,心中亂作一團(tuán)。
“哼!定是夭顏看不慣阿煙姐,趁機(jī)挑撥我和阿煙姐的關(guān)系,我才不會中計!”
如意心下篤定,朝著夭顏緊閉的房門喊道:“夭顏!你別想挑撥我和阿煙姐的關(guān)系!今天的事你別得意的太早,等明日王爺來找阿煙姐了,我定會把事實一五一十的稟告王爺,讓他知道你心機(jī)竟如此之重!哼!”
房內(nèi)夭顏聞言扶額嘆氣:“怎的如此愚蠢……”
如意跑到阿煙的房中,將剛剛的事情講給阿煙聽。
“什么?!你去找夭顏了?”
阿煙聞言一驚。
“是啊,阿煙姐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受那個夭顏的委屈!方才她還借機(jī)挑撥我們的關(guān)系,被我狠狠說了一頓,她定是嫉妒阿煙姐有我和翡衣!”
如意攬著阿煙的胳膊,語氣滿是討好。
阿煙此刻神色復(fù)雜,緊緊捏著手中的帕子,似是有所憂慮。
“如意,謝謝你,只是這樣的事,以后還是不要做了。”
如意不解:“為什么?。堪熃?,你總不能就白白受了這么大委屈,你別怕夭顏,她就是欺軟怕硬!你越這樣,她越欺負(fù)你!”
阿煙不語,心下略有所思。
如意見狀,以為自己的話她聽了進(jìn)去,搖了搖阿煙的胳膊。
“阿煙姐,你有王爺護(hù)著呢怕什么呀!明日王爺來了,你跟王爺把她欺負(fù)你的事情一說,看那個狐貍精到時候還怎么勾引王爺!”
“如意!”
阿煙甩開如意的手站起身看著她。
“你怎么會說出這種話!你還以為我是以前的煙柳閣花魁嗎?現(xiàn)在北安王已經(jīng)被夭顏迷了心智,何曾管過我?現(xiàn)在最重要的不是對付夭顏,而是怎么挽回王爺?shù)男模氵@樣做,只會誤了我的事!”
“我——”
“好了!今日之事謝謝你,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著?!?p> 阿煙緩緩坐在妝臺前,看著鏡中的自己,玉容帶怒。
如意被阿煙的一頓斥責(zé)嚇的不敢說話,心中一陣委屈,含淚跑出房中去找翡衣。
夭顏此時正在房中發(fā)愣,怎么想怎么憋屈。
“這個如意——唉,讓我說什么好,不分青紅皂白就跑來質(zhì)問一通。”
伸手倒了一杯茶,夭顏突然想起了今日在九千歲府經(jīng)歷之事。
“說起來,那個九千歲府中的鳳頂塔,自打我第一次看見就不知為何有些詭異,雖然看起來奢侈華麗,卻總覺得莫名駭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