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這次公益晚會你替我去彈開場吧?”
宋瑾菲擺弄那些劉海潮剛買來的鮮花,一一裁好插進花瓶里。
“我不去,人家點名叫你去,我去了好像關(guān)系戶一樣,人家不滿意又不好意思拒絕,弄得大家都尷尬?!?p> 宋琬珠坐到吳瑾妍身邊,摟住她的肩膀。
“回頭你們倆一起去,妍妍很久都沒練琴了吧!這禮拜菲菲領(lǐng)著你妹妹去樂團好好練練,到時候一上臺你們倆就是媽媽最好的作品?!?p> 旁邊的劉海潮拉過她的手來,疊在兩只手的手心里,“是?。≌尹c事情做也好,讓自己忙一點晚上也睡得好。”
藥戒了一段時間,吳瑾妍臉上的氣色好了一些,精神還是懨懨的。
她自殺說明她的抑郁癥又加重了,而醫(yī)生不敢再給她開安眠藥,每天最多只能睡三四個小時,所以白天總是提不起精神來的。
吳瑾妍呆滯地點點頭。
吳志宏的電話一個接一個,剛接完回到客廳來。
“海潮??!你爸媽他們好嗎?”
“好,人家倆又出去旅游了,生活過得跟丁克一樣,那叫一個瀟灑,就當(dāng)沒我這個兒子?!?p> 吳志宏朗笑道:“正好,叔叔就缺個兒子,你要不嫌棄,常到我們家來,給我當(dāng)半個兒子?!?p> 一個女婿半個兒。
誰都聽得出這是什么意思。
劉海潮客套道:“您不嫌棄我就行,以前我也沒少來?!?p> 吳瑾妍木訥地起身,一個人樓梯走去。
眾人皆安靜下來,但都不約而同不敢問她怎么啦。
宋瑾菲捧著插好的花上了樓。
“好看嗎?是不是比賣花的都專業(yè)。”
吳瑾妍不說話。
宋瑾菲把花瓶放在窗臺上,坐到吳瑾妍身邊。
“還在意他劈腿的事?”
吳瑾妍低頭不語。
“男人哪兒有不犯錯的,既然你已經(jīng)想好要原諒他,就得盡快翻過去這一頁,不然兩個人在一起就成了互相折磨?!?p> 吳瑾妍終于忍不住,抱著宋瑾菲哭起來。
“姐,我知道,但我過不去,每天晚上一閉眼就全是那個女人在床上對著我振振有詞的樣子,我都要崩潰了,為什么老天不讓我死掉?”
“胡說八道什么,那個字是隨便說的嗎?為一個男人至于嗎?”
宋瑾菲感覺自己的語氣太強硬了,便轉(zhuǎn)而舒緩道:“要不你先搬來我家住一陣子,徹底分開就想通了。”
吳瑾妍收了哭泣轉(zhuǎn)過臉來,靠在宋瑾菲肩上。
“他現(xiàn)在每天睡在我家沙發(fā)上,白天晚上看著我,對我還像原來一樣好,但我覺得,他心里已經(jīng)沒我了,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宋瑾菲攬攬她的肩膀,“別想那么多,走一步看一步吧!事情都發(fā)生了他不可能不后悔,他想挽回你又不知道該怎么做,捧著怕碎了,含著怕化了,其實他比你更難?!?p> 吳瑾妍抱著姐姐半天不說話。
宋瑾菲開口道:“下周跟我去練琴吧!沒有什么比音樂更能治愈了,拉拉琴什么都想通了。為了你啊!我也當(dāng)一回后門關(guān)系戶,其實我彈琴也不一定比媽差多少。”
吳瑾妍“噗嗤”笑了,“嗯,姐,就你對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