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里練兵優(yōu)點頗多,不擾民,不泄密,趕場子方便。郝秦仲一行打馬出校場,說話功夫,撞進個炮聲震天的所在。
老將軍剛親自拉完弦,耳窩里嗡鳴一片,經(jīng)底下人提醒,才見正門口杵著二十四騎,趕緊撲棱撲棱灰兒,前往迎接。
郝秦仲翻身下馬,不等他叩拜,揪著他披風往出帶。到得門外,清凈,沒有耳目,他瞪圓眼珠子:“我靠,你丫比我還實在?”
你當那老將軍是誰?范定堯散去真氣是也!平白的為啥會有底下人跟郝秦仲唱反調?還不是他貴為大將軍,整日價六七個時辰泡在校場里,搞得其他高級軍官都不好意思在家享清福。這范定堯,老胳膊老腿,自己開炮去?那是你活兒嗎?
范定堯嘿嘿一樂,打懷里摸出把火槍,在手里連甩帶轉,玩得賊溜,眉飛色舞:“不知道了吧,以前跟人爭斗,左邊一個火球子,右邊一火球子,中間吧一槍,直接撂倒,還能留下命在。”
“呵呵,用暗器抽冷子?!焙虑刂俸敛涣羟榻叶?。
“你管我呢?能被這玩意撂倒,修什么仙,趁早回家抱孩子去?!狈抖▓虿灰詾閻u,樂呵完正色道:“講真的,我覺得這東西才是王道。將來打起仗,城墻那么高,護城河跟海一樣,你趟過去?當頭一炮泯恩仇多爽啊?!?p> 說得在理,但你長兵器玩那么溜,守著炮管子接灰兒?
“明日跟我一塊兒練兵去?!?p> “不去!”范定堯一口回絕:“沒前途。給我鑄八百門炮,山都幫你轟平嘍?!?p> “少跟我扯淡,八百里花都,按丈數(shù)的墻都沒幾面。說白了,咱養(yǎng)的就是片兒警。”這話對底下人他打死都不會往出說,現(xiàn)在都怨聲載道,降低標準還不一個個仰凳子上蹺二郎腿去?
到底是范定堯,人老心不老,沒被泄氣話澆去半點熱血:“搶地盤,炮轟權神京!”
“省省吧,咱就看好花都,等塔神爺他們凱旋?!笔巢粎捑挷粎捈?,軍隊得有軍隊樣子,**不行。但說到底,在將要到來的凡人時代里,帝國間都會相敬如賓,起碼白塔做得是這種打算。
范定堯挑挑長壽眉:“那你養(yǎng)炮兵?”
“準備著嘛?!焙虑刂倌θ琳疲萎吢?。笑話,十尊神進去,天知道出來時還剩幾尊?現(xiàn)在畫的線管用嗎?他翹腳等著有人往槍口上撞呢。
真對脾氣!范定堯摸出根煙來,叼在嘴里,當一槍,從鼻孔里噴出兩柱白煙兒,舒服!
“好鋼用在刀刃上,你往后還是去操練長兵器,炮兵有人帶?!?p> 范定堯沒多堅持,反正他也就是來玩玩,放炮能讓他找回修士的感覺。準知道修士們要走,他也在放縱,得空兒必過癮,大口大口嘬,范海走之前會幫他洗干凈肺。
遺珠神女實乃女中豪杰,一想到自己遲早挺起大肚子走動不便,沒消沉幾天就重新振作起來,如先前一樣,帶著護法們出沒于花都城各處,多數(shù)時候穿便裝,還改變容貌。聰明如她,最會事半功倍,便裝出巡,看起來低調,實際花都人遇見善良女子,都懷疑是不是神女。
郝秦仲沒什么緊要大事,天發(fā)白時出去,入夜歸來,小夫妻褪得一干二凈,浴缸上搭桌子吃飯,交流白日里趣事。
“韓家人原本對我們怨氣極大,今日再去,茶跟水終于對上路子?!?p> “還是你有辦法?!?p> 原來花田一戰(zhàn),曳尾鷹哥也在場的事情早瞞不住,到處都在傳范海以一敵七,打個二死五傷。那韓丘陵文人打扮,同樣不缺文人傲骨,平白給人做背景板,如何不氣?拒絕醫(yī)治,干等著熬死。對于凡人來說,神明可望不可即,對于修士來說,他們不過是大前輩而已。何況韓家這種老資格?范海叫聲韓老弟是在臭韓丘陵,實際人家是帶著家眷轉投花都那一批。事發(fā)之后,韓家高手紛紛責怪塔神失察在前,救援不力在后,連帶著韓家產(chǎn)業(yè)都對遺珠神女有氣,知她前來,故意弄出小毛病來,比如某些必須慢慢煮的茶,非要用開水沏,搞得不倫不類。
一家招待不周,兩家招待不周,一連走七八家,家家招待不周!神女沒跟下人們急眼,今天趁正午天氣暖和,孤身一人背兩幅卷軸去見韓丘陵。沒興師問罪,她是投其所好,上門求字去了。
隨身帶著提斗,這韓丘陵喜愛書畫成癡,神女親自登門求字,焉有閉門謝客道理?
“求什么?”
“刻塊碑,鎮(zhèn)國用?!?p> 呵!白塔帝國鎮(zhèn)國石碑?這面子得給!
韓丘陵寫碑,當然不用找石匠慢慢刻,直接在石頭上寫,眨眼書成。神女把兩幅卷軸奉上:“錢財潤筆俗不可耐,兩幅字,請韓祖雅正?!?p> 第一幅,塔神親筆,調息養(yǎng)氣法后面跟著藥方子。
韓丘陵氣不打一處來:“塔神親筆也不治!”
“還有第二幅?!?p> 展開來,短短兩行字連勾帶抹,鬼畫符一樣看著腦殼就疼,范海親筆。
“還叫你韓老弟。休急,老夫本名湯質,叫你聲老弟不虧。誰讓你亂瞧熱鬧,找個地兒咱倆嘮嘮,地方你定?!?p> 韓丘陵都被氣笑了!也不知這老哥倆兒咋嘮的,反正從韓家祖地出去后,遺珠神女再去韓家經(jīng)營的書館,上來全是好茶。
“范定堯那煙囪迷上火炮了?!边@回換郝秦仲講。
“讓他可著勁兒玩,他也苦啊,那名字氣的,不能看?!?p> 范定堯縱使變成凡人,也不能公開身份,面目已然全非不必擔心,還得起個化名。他叫呂寬?!皡巍弊謨煽谌?,勸我要寬心,他終歸放不下付瑤季。說句題外話,這兩天付瑤季也總往炮兵營跑,被任賈伯拖回去好幾回。
“那哪成?”郝秦仲馬不停蹄奔走于各方校場,范定堯留下來注定要成為國家柱石,整日躲在炮兵堆里點火放炮像什么樣?關鍵他還不是在訓練,純屬自娛自樂炸平地玩。
神女撂下碗筷,把手伸進水里,摸摸自己微微凸起但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再過三兩月成型了,盡快剖出來吧,說不定那時候父還沒走,能抱抱外孫女?!?p> “那哪成?”郝秦仲差點把進嘴的飯菜吐出來?;⒍静皇匙?,爹媽不可能拿未出世的孩子開玩笑,除非神女。這小瘋子有神明爹兜著,作死沒個深淺,鬼知道她會不會真去“盡孝”?
“看把你緊張的?!鄙衽[眼淺笑,狡猾樣子像只狐貍:“見閨女不急,練兵就急???”
郝秦仲一時語塞。
“你跟范大煙囪,不對,呂大煙囪,都心急。一樣的熱血上頭,你急起來還要加上不知休息?;市质裁葱愿裎易钋宄贿^,要質不要量,自負到故步自封,雄心根本不在開疆拓土。將來東邊權神京,西北楚女極樂凈土,周遭小部落形不成威脅。你咒過父戰(zhàn)死,那諸神回來時可怎么辦?我倒希望那倆戰(zhàn)死。父留的本兒夠厚,而且越來越厚,就算皇兄壓著,安靜生息幾百年后,白塔早晚鶴立雞群。你啊,放一百個心,現(xiàn)在沒有什么比享用美食更重要,小半個時辰后的將來,沒什么比放縱更重要。啊?!彼笃饌€紫菜卷喂給郝秦仲。
看著那綠盈盈一大坨,郝秦仲愣是沒敢吃。
“唔!”神女一口把它吞下肚,頹廢的靠在浴缸壁上。
嗚呼,天下無事,我便有事!無事可寫,所以只有2400多字,剩下五百多字的大坑可怎么填呢?想想我可是把全部身家1500點幣全都追投進去了,沒有30天3000字豈不是要虧得血本無歸?所以就算厚著臉皮。就算被罵不當人,我也必湊到3000字!
其實倒也容易。
最近看著數(shù)據(jù)心里越來越?jīng)?,想必不簽約不宣傳妥妥要淹沒在書海里了,我不甘心??!
頭些天和讀者交流,說我會淡然到把《赫莉女帝》寫完,如果到時候仍無起色,我就注冊新號,寫點爽文簽約,騙點名氣……現(xiàn)在我忍不住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我的五部先行篇都盡快放出來。
第四部,《重山八郡惡人圖》已經(jīng)放出來了,最近審核真快,昨天下午發(fā)一章,半夜就過審了。還是那話啊,想投資就投,賺不來多少錢,貴在穩(wěn)。
第五部,《小公主的禮物》,呃。很可能不會真叫這個名字,等第四部更新完,我就更這個。
至于說正文,重修版的《赫莉女帝》,別想了,我是不可能像先行篇一樣隨隨便便放出來了。明珠暗投還得聽點動靜呢不是?心血之作當?shù)枚Y遇。
那么五篇先行篇就不算心血了嗎?相比之下,不算,但比起那些爽文來,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直標榜著“爽文害人”,對不住了,晟式嘆某人寫爽文去啦!各位稍安勿躁,很快就扔上來,畢竟我寫點東西還是很輕松的。網(wǎng)上好多騙子說可以幫忙簽約,笑話,爺想簽約用他們幫?
當然,不是以這個賬戶發(fā),我會新建個,興許還會拿我媽的身份證跟他們簽約去,里面的故事跟“荒誕紀元”系列八竿子打不著。想坑我版權?窗戶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