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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花樹1

第九章:迷惑神庭

四季花樹1 晟式嘆 3126 2020-02-05 12:00:00

  初時郝秦仲還沒認(rèn)出塔神,見兩護(hù)法頂禮膜拜山呼“我神”,神女面色先喜后悲,才后知后覺倒頭跪拜。

  這怨不得他,到處供奉的塔神像幾乎全是九層寶塔,偶有人形,也是位寶相莊嚴(yán)的男子。他實在是難以把面前這位渾身染血,如剛從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的家伙與“塔神”二字聯(lián)系起來。

  “隨吾走。”塔神向他伸出一只通紅的血手。

  此時他終于看清,血葫蘆樣的塔神實際并不狼狽,依然如神女所描述那樣,披散長發(fā),著寬松長袍,永遠(yuǎn)騷包的無風(fēng)自動。若真是血染的,那頭發(fā)什么,準(zhǔn)一綹子一綹子膩得到處都是。他身上根本尋不到一處傷口,全是被濃濃血氣包圍著,把白凈的人還有衣服都映得通紅。

  后來他知道,修士吐出真血來,不舍得散去,會將其化成血氣繞在身邊,等得空兒慢慢煉化回去,減少損傷。而塔神現(xiàn)下,并非如此,這是后話。

  塔神根本不在乎什么禮節(jié),見他沒敢搭手,倒準(zhǔn)備叩拜,直接拉他起身,遁入神庭。

  哦,神庭,應(yīng)該是神庭吧?郝秦仲不太熟,也沒人給他介紹。天旋地轉(zhuǎn)后,他腳跟兒還沒站穩(wěn),就跟塊石頭樣被塔神砸向座墳包。

  墳包?這地方還有墳?zāi)兀?p>  然后墳就炸了,從里面竄出來只范海老怪物!

  許是得見原主人亢奮,早前藏在郝秦仲身體里不聲不響的黃金甲瞬間亮起來,帶著他,舉拳,與范海一左一右,朝前方輝煌的王座殺去。

  喂!喂!沒搞錯吧?神座上那男的看著其貌不揚(yáng),但瞧他那鋪開來十余丈寬,大靠背杵到天上看不見盡頭的王座,是好惹的嗎?打你一拳是我不對,你也犯不上拉我同歸于盡不是!

  王座上的男人嘎巴下嘴,從口型上看,郝秦仲斷定那絕對不是一句“媽賣批”,或者類似的罵人話。準(zhǔn)是咒語?。?p>  隨著那一句話出來,他只覺得天地都泛起殺意,爭相恐后往他這壓,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

  想起來了,泯然眾人,居繁華間,那不是九神之首,諸神之王嗎?范海,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拉著我去打他臉!

  撲面而來的場景真叫個精彩!云封霧繞一高山,從土里蹦出來找他拼命!推波涌浪一瀚海,結(jié)成冰坨削成利劍找他拼命!浩瀚無邊一天河,隕星墜落如煙花找他拼命!嘯聚山林一群獸,棄嘴邊血肉不顧找他拼命!寒江獨釣一老翁,拿魚竿子耍太極劍找他拼命!更別提其間多少大修、人杰,壓箱底的功夫盡出,找他拼命!更離譜的是,亂象中,他看見無風(fēng)自動騷包一塔神,托九層白玉玲瓏塔當(dāng)磚頭,找他拼命!

  世間萬物,無物不怒!舉世皆敵,幾人能安之若素?他閉上雙眼,靜待天劫降臨。這都不叫天劫,那他真不知道還有啥夠格兒!

  吾命休矣。

  噗!他的左拳好似真的打到具肉體,憑那支楞八翹的手感,他覺得,打到的是張胡茬子臉。

  神王像當(dāng)然不會胡子拉碴,但就跟塔神像一點都不騷包一樣,剛剛他看得分明,所謂神王,正是個大下巴青灰的中年大叔。

  他嘴角抽抽著睜開眼,果然見自己一只左拳頭,范海一只右拳頭,一左一右結(jié)結(jié)實實懟在神王下巴上。而那神王,好似已然失去知覺。

  “范海!”

  臨近王座上,原本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尖聲叱罵,將懷里所抱胖娃娃,化作猙獰巨大鬼嬰,嘶喊、哭鬧,直奔向郝秦仲與范海這邊。

  如郝秦仲一般的凡人,看見華麗非常的凳子,習(xí)慣稱王座,實際坐在上面的是神明,那就該稱神座。神庭里有九張神座,形制不一,以居中神王座最為醒目,剩余兩側(cè)排開,一邊四座,看得出明顯座次。九神之中只有一位形象是女,乃創(chuàng)造生命、維持生機(jī)的楚之女,她的座位,在神王右手第一位,郝秦仲正背對著她,須得扭頭看。

  神王遇襲后,楚之女出手前,神王座左邊末席上,穿金戴銀華貴非凡,一身凡間帝王裝扮的權(quán)神悍然出手,踩祥云,持權(quán)杖,身后浮七十二枚法印,結(jié)做八卦,直取楚之女。

  “楚女小心!”

  權(quán)神想到楚之女近前,需過四關(guān)。然而,神王已然不動,第三席上的孩童無動于衷。剩下第二席的汪洋之上,涌起黑水,一具腐尸睜開空洞雙眼,動作略顯遲緩,棋差半招放他過去。左首席乃一蒲團(tuán),那句“楚女小心”正是由盤坐其上的霸道男子呼喝出來。但見他道袍炸裂,露出身聳起處如山,凹陷處如谷,刀砍斧劈的腱子肉,整個人亦爆發(fā)出可怕氣勢,比起雙斧范海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倒很快,眨眼到位,攔在權(quán)神身前,一鞭腿將其踢入黑水之中。

  腐尸沉水,大海再無波瀾。

  郝秦仲認(rèn)出,那肌肉男,乃武神申之南,武道始祖,劃定修士與凡人界限。那腐尸,全名安塞浮尸,掌管驄陽界大陸周圍的無盡汪洋,代表未知與恐懼。

  與安塞浮尸合伙收了權(quán)神,申之南傲立空中,遙指塔神:“塔樓城,你最好給我個解釋!”

  很顯然,盡管范海跟郝秦仲無視天劫,成功制住神王的事實匪夷所思,但在申之南心中,在場更大的禍害是塔神。畢竟,范海是塔神的信徒,郝秦仲也由他領(lǐng)進(jìn)來。

  這是場陰謀,陰謀的中心,顯然在塔神。

  切不可因小失大!楚女的鬼嬰本已到神王座前,聽申之南問罷,迅速萎頓,反在塔神邊上漸漸化形。

  電光火石間,數(shù)位神明出手,郝秦仲看花了眼,也是聽那一句喝問,方才明白過來,自己不過是被意外卷入這場風(fēng)波,究竟如何,還要看塔神。

  塔神沒在自己神座前,從進(jìn)得神庭到現(xiàn)在,始終立于一片虛無處,被濃濃的血氣籠罩著,看不清神色,聲音倒是充滿輕佻與傲慢:“武神此刻才想起吾,有些遲吧?”說罷抬手,對著自己胸口連下三拳!

  第一拳過后,他周身血霧散個干凈,露出本來面目,很帥不假,瘋狂而扭曲的神色減分不少。申之南、楚之女,還有神王座右側(cè)次席上僅僅露出頭顱的根本巨人,皆口吐鮮血。安塞浮尸處,黑海大浪滔天,右側(cè)第三席上,一盞綠油油的魂燈開始飄搖。

  第二拳過后,他自己也吐出一口鮮血。而申之南、楚之女皆似受了極大損傷,跪在地上動彈不得。根本巨人閉上雙目,肥碩的身軀一節(jié)一節(jié)浮現(xiàn);黑水褪去,露出一具浮尸來,權(quán)神原本被他纏著,現(xiàn)在得到機(jī)會,終于解脫出來;魂燈幾乎熄滅,從內(nèi)掉出一堆白骨。

  第三拳過后,他自己也險些遭不住,搖晃兩下,歪斜著盤坐下來,入定調(diào)息,身子抖得篩糠一樣。而神庭之內(nèi),除了范海、郝秦仲、權(quán)神還有剛剛左側(cè)第三席上置身事外的少年外,再無可自主行動的存在。

  那少年從自己的小板凳上緩緩起身,拱手贊一句:“塔神好手段!”再不啰嗦,天真無邪的蹦跳幾下,到安塞浮尸身邊,一手捏緊鼻子,一手輕輕按住浮尸腦袋,閉目片刻,又往申之南那里跳去。

  郝秦仲終于能搭上話,問范海:“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知道自己應(yīng)該是目睹了件很要命的事情,開始為自己會不會被滅口而發(fā)愁。說到底,他就是個躲在師傅羽翼下,乳臭未干的小伙子,美夢不妨多做做,真的參與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最先到來的情感永遠(yuǎn)是后怕。

  “得空兒再做解釋,郝兄弟先信我們就好。你還有戲要演,且仔細(xì)聽好?!?p>  網(wǎng)文把關(guān)是真嚴(yán)!看不夠3000字,續(xù)一段《楚兒之死》進(jìn)去,給我屏蔽了……天可憐見,我是那種打擦邊球,靠違禁內(nèi)容博眼球的人嗎?如果確有需要,我會明著寫,比如《楚兒之死》。所以你看,就算是在起點已經(jīng)發(fā)布過,太監(jiān)了,自己又給續(xù)完,我也不在起點發(fā)那個,因為壓根過不了審……

  但我自問寫那些內(nèi)容沒有錯!古今中外名著,幾乎個頂個有類似的內(nèi)容,沒辦法,人就是這種東西。我學(xué)生物的我清楚,簡單的生物,可以連神經(jīng)都沒有,兩樣?xùn)|西不能缺,一是消化,二是繁殖。

  舉個例子。

  要寫一個女孩有多苦,你可以寫到天花爛墜,什么出生喪母,自幼喪父,孤苦伶仃長大,被賣成奴隸,主人家逼著干活,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還不給吃飽!沒用,不如寫成這樣:多年后被昔日戀人撞見,發(fā)現(xiàn)她衣不遮體,領(lǐng)著個臟臟的小孩兒。

  因為這樣會讓你聯(lián)想到她是不是被……

  當(dāng)然,你也可以順著我的第一種往下寫:本就疲弱的身子骨更是雪上加霜,三天兩頭感冒,躺在床上呻吟,被主人家嫌棄,風(fēng)雪夜里逐出家門。擦亮三根火柴,縮在墻角gg了。

  沒錯,生死比生殖更能打動人,但你說這書還咋往下寫?安徒生人家寫“短篇”的。

  寫這么一堆不是為了抨擊什么,主要是湊字?jǐn)?shù)兒。我覺得現(xiàn)在大方向挺好的,問題是網(wǎng)文平臺就這么個良莠不齊的地方,還渣滓如海!人忙不過來,只能機(jī)審,設(shè)置點關(guān)鍵字,全給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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