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對了對了,還有…”
廖宛也不知何時知道的這些,卻侃侃而談,一時間居然還停不下來了,就像是以前有人也跟她這么說過,從天談到地,語氣歡快極了。
居然還掙脫荒無的手,往前快走了幾步,指著她眼里的太陽,硬是要他看。
這舉動又把荒無嚇了一跳,廖宛指的可不就是那窟窿,趕忙又把人拉遠,剛剛掙脫他手的時候,便已經讓荒無慌了一下。
“你在擔心?”
“沒有”
“你是誰?”
又是這一句,荒無望著廖宛的眸子,突然間就張開手抱了一下,頭擱在她頸肩,聲音還有些抖。
“以后若是不能相見,還請您記得我的名字”
他愿拿自己的命來換廖宛的一切,他在這故事飄蕩這么久,早就該磨滅了,但廖宛不一樣,廖宛所有的不甘努力他都能看見。
現(xiàn)在只剩他自己記得一切,這便好,讓他帶著一切離開這世界,再讓廖宛帶著成功走。
“你要走?就留在這不好?”
聲音陰晴不定,硬是要說,便是有些許粗獷,就這么一下,荒無卻不敢去抬頭望這人
“留下來陪我,可好”
“從她身上出來”
“嗤,兇什么”
沒人能望見,一股黑氣被風散,荒無把懷里人抱的更緊了些許,惹得廖宛一聲低嚀。
“抱歉”
又是一聲抱歉,后,再無話,荒無未放開人,只是暗自承諾,一定要讓廖宛離開這里。
許是上天憐憫,廖宛這幾日,記起來的事越來越多了,雖斷斷續(xù)續(xù)的,卻也總比之前好了許多,只是,唯獨對太子的記憶,一天比一天弱化,也可能是她自己不愿想起這些事。
就像給心里加了把鎖,誰也打不開,哪怕是她自己。
“今日幾號了?”
“十五了”
“十五?”
“是”
十五,她記得是攝政王犯病的日子,不知他到了黃泉,還會不會也在犯頭疼,每年都死去活來的,都是老天關了門會格外開扇窗,可這窗是不是開的有些高了,連他自己都垮不過去。
“我這個模樣可…”
“不丑”
荒無想都沒想就是打斷她的話,惹得廖宛嘴角微微勾起一笑,這小子什么時候也這般了,許是她這毛病太多,這小子總是在身邊照顧。
“將軍一直都好看”
想了想,荒無又加了一句,然后美滋滋的給廖宛剝果皮,還別說,這酸甜的果子,廖宛最近可喜歡吃了,也許是不用親自剝皮,吃的也開心。
一在這躺椅上躺久了,便什么都懶洋洋的不愿親自動手,也樂的荒無在旁邊精心照料。
天邊不知何時又轟隆一聲,嚇得荒無手一哆嗦,快剝好的果皮斷了一節(jié),惹得廖宛嘲笑
“你什么時候也怕這雷了”
說是嘲笑,倒不如調侃,又是轟隆隆兩聲,把荒無說話聲完全掩蓋過去,等再次把果子遞過去時,他才注意到廖宛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將軍啊將軍,您只瞧見了太子他的情意,可什么時候瞧見您是我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