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
警告!
請宿主遵守規(guī)則’
被強硬逼停的腳步,終究廖宛退縮了,只是在滿眼的紅意里,直直盯著攝政王的背影,直到人走遠。
系統(tǒng)提示還在強行逼停她所有腳步,然后又把人困在角落里,只讓參與宮里發(fā)生的一切,誰的退場都仿佛是在她心里留了個不輕不重的印子一般。
雙手抱著盒子的動作不變,天空的太陽沒照進這巷子,吵雜的聲音也沒闖入這片天地,廖宛多么希望這人去往的是繁華的高樓,人群中,而不是這黑暗里。
廖宛親自送了太多的人離去,最后甚至還要望著愛到骨子里的人撕心裂肺的喊著要她回來,許是這世界太冷,凍的她手腳都有些麻木了。
在這站了半響才想起回家,不對,在這,她哪來的家。
又是許久,天漸漸暗下,太子在府邸等了許久,才望見廖宛抱著什么東西走進來。
“阿宛,阿”
心愛之人抱著東西目不斜視的走過,讓太子心里也跟著咯噔一下,卻被攔在門外。
她在門內(nèi)細細的數(shù)著這盒子里的東西,一遍又一遍,沒魂般的望,直到一聲吱呀,太子強行推開了門。
“阿宛,怎么了?”
太子沒有去望盒子里的東西,而是去牽廖宛的手,手凍的他皺眉,卻怎么也捂不暖。
廖宛也不說一句話,就愣愣的望著他,隨著他的動作望著那雙手。
“我好像做錯了一件事”
“嗯?什么事?”
“很多事”
太子等了半響,卻只等來這兩句,然后又是很久的沉默,之后連續(xù)好幾天,她都只是抱著盒子不說話,也不吃東西不喝水。
太子找來了許多人都無濟于事,沒人能把廖宛從房間里喊出來,直到突然有那么一天,廖宛不僅出來了,還收拾的工工整整,張嘴便是她要吃飯。
太子高興壞了,差點就沒敲鑼打鼓,只是在場的誰都不知,那日,剛好是攝政王出殯的那天,攝政王在見過廖宛后的第二天便死在自己府里。
廖宛偷偷摸摸去望了一眼,攝政王整個人像是被啃了一口,肉眼可見的又瘦了一圈,現(xiàn)在真真正正只剩皮包骨,本就可憐極的人生,最后卻還在護著不屬于他的廖宛。
廖宛拼命的扒著飯,雙眸憋的通紅,就是一滴淚沒掉,誰都弄不清她的心思,誰也不知道廖宛心里想的。
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傻姑娘,關(guān)了自己好幾天,總算肯出房間了,總算肯吃點東西了。
“阿宛慢些吃”
太子執(zhí)著筷子,夾菜的速度有些跟不上廖宛進食的速度,最后干脆把盤子全放在廖宛面前,慢慢的看著她吃。
他知道,廖宛瞞了他很多事,卻愿意慢慢等,終有那么一天,一切都會由他的阿宛自己說出來的。
太子不慌,太子愿意慢慢等,卻不知,廖宛沒那么多時間讓他來等,時間在一天天減少的同時,廖宛也在一天天的和皇后皇帝對峙。
皇帝的身子一天天的削弱,現(xiàn)在要被人攙扶著上早朝才行,廖宛每日去上朝,都會無視皇帝望過來的眼神。
那眼神里夾雜的東西,太多,壓的廖宛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