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是個黑衣白發(fā)之人,落先生,在學(xué)院一直都是嚴(yán)厲自稱,據(jù)說已經(jīng)四十來歲了,但臉一直都是年輕時候的樣子。
“廖宛”
“在”
“跟上”
廖宛站起身子,一點也不磨蹭,抬腳就跟著出去,雙眼目不斜視,讓落先生淡淡點頭。
“以后便由我來教你”
校長思來想去,感覺和其他男子一起還是對廖宛的名聲不好,所以干脆就找了個專屬的先生。
“是”
沒有疑問,沒有驚訝,也沒有恐懼,落先生更滿意了幾分,從衣袖里掏出一本書,遞給廖宛
“明日,我會抽問”
雙手接過的動作代表了一個人的素質(zhì),廖宛沒有第一時間去看,而是揣進懷里,繼續(xù)跟著落先生走。
“可會武術(shù)?”
“嗯”
“會多少?”
落先生也沒有見過哪家的孩子有這身氣勢,就算是他自己比,都不一定能勝任。
“先生若是想問,試一下最好”
狂傲,自信,廖宛嘴角勾著笑。肩上的系統(tǒng)毛炸了三分,急忙跳到角落里,每一次廖宛這么笑得時候,就有人遭殃。
果不其然,廖宛在學(xué)院的訓(xùn)練場上站定,手里拿著一把兵器,氣勢又變了,壓的人直冒冷汗。
“讓,讓你三招”
落先生只不過站了一會,冷汗就濕了里衣,往后捎退了半步,瞇著眼還沒看清廖宛的動作,人便已經(jīng)到了跟前。
下一秒,脖子便傳來冰涼之意,一把刀死死的卡在那里,只要拿著刀的人一用力,就會有鮮血噴出。
“先生怎么放水了?”
廖宛輕飄飄的一句話,像是一個巴掌,打的落先生面紅耳赤,他原本還想著,接下來好好教育這個學(xué)生,不能狂傲自大,結(jié)果呢,人家有的可不止狂的資本。
“你…你這招練了多久?”
磕磕絆絆說出這句話,落先生絲毫沒意識到,他的語氣有些虛心請教的意思。
“嗯?沒多久”
刀在廖宛手里收放自如,一看就知是個老手了,沒個幾年可達(dá)不到這種程度。
暗處的人往后退了半步,準(zhǔn)備去跟主子匯報,一只手卻蒙住他的口鼻
“嗚嗚”
“乖一點,嗯?”
尾音拖長,有些邪氣的聲音從他身后傳出,暗處中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陽光下的那身青衣,半響傳來一聲低笑。
這小丫頭的性子,當(dāng)真就和自己一模一樣,可惜了,就是廖將軍太礙事,那只手把人悄無聲息的帶走。
一只半透明的黑貓跟了上去,都不用廖宛開口。
“怎么?那里有東西?”
落先生也朝著廖宛的視線往那邊看,卻什么也沒看到。
“沒有,只是一只麻雀”
“嗯,去教室”
廖宛乖乖跟上落先生的步子,落先生和別人上課不一樣,雖說嚴(yán)厲,卻問什么都會回復(fù),特別是在廖宛問到朝廷的問題后,一句接著一句滔滔不絕。
兩個人的氣氛和諧極了,廖宛并不知道,落先生有了想收自己為弟子的想法,甚至還準(zhǔn)備今日就去跟其他人說,以后廖宛他罩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