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的番邦使臣你不要再惹出什么亂子了,安晴的事,從后日開始,朕給你三日時(shí)間解決?!?p> 深吸了一口氣,皇帝再次開口。
“是。”顧子楊恭恭敬敬的磕了磕頭。
“滾?!被实勖黠@不想在搭理他。
“兒臣告退?!?p> 與此同時(shí),離王府內(nèi)。
顧安瀾被乳母抱了下去,蘇顏正在四季軒的臥房內(nèi)給安晴喂著補(bǔ)藥。
“因?yàn)槲业氖?,麻煩你們了?!卑睬缏詭敢狻?p> “無礙?!碧K顏惜字如金。
“小七有解決的辦法了嗎?”安晴問道。
“不知?!碧K顏又是吐出兩個字。
安晴翻了個大白眼。
“你只會兩個字兩個字的說話嗎?”
“同你,沒什么好說的?!彪S著安晴補(bǔ)藥的最后一口下肚,蘇顏拿起碗直接起身走出去。
“你就這樣走了?不再陪我坐一會?”安晴傻眼。
“你沒什么好看的。”蘇顏略作停留,而后轉(zhuǎn)身離去。
“呵!”安晴不再理會。
回了逸凌軒,三月幫蘇顏揉了揉酸疼的雙肩。
“顧安瀾還好吧?”蘇顏別別扭扭的開口。
三月微微一笑,道:“王妃放心,大小姐一切都好,乳母來報(bào)過了,說是大小姐吃過后睡了。”
“那就好,大人的事大人解決,不能委屈了孩子?!碧K顏嘆了口氣。
“奴婢明白。”三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
辰王府內(nèi)。
地牢,顧子瑜手中拿著一把匕首,他的對面,捆著一個女人。
“說說,你是怎么知道母妃閨名的?”顧子瑜似笑非笑的開口。
其實(shí),說起來,顧氏皇族的兄弟幾人,顧子瑜的心狠手辣真的可以算是前三名了。
月白夫人早逝,他沒有尚言的幫扶,生活的遠(yuǎn)比顧子楊艱辛。
雖然他破例可以在皇帝身邊長大,但他又何嘗不是如履薄冰?
那女人看著顧子瑜,絲毫沒有什么害怕的情緒,甚至還有點(diǎn)囂張!
“不知道!有種你就殺了我!”
那女人擺明了就是吃定了顧子瑜為了月白夫人的事兒而不敢殺她。
可,她沒想到的是,顧子瑜向來不按常理出牌!
“好??!”
他一步一步的向著那女人走了過去。
嘴角上揚(yáng),眼神中帶著嗜血的光芒!
每一步都帶給那女人巨大的壓力,尤其是他那若有若無的殺氣!
顧子瑜用左手一下一下的掂著右手中的匕首。
突然!
他大步靠近那女人!
手中匕首翻飛,在一聲慘叫中,他完成了他的作品!
一朵在人皮上雕刻的花!
那女人鎖骨處被顧子瑜用匕首雕刻出了一朵妖艷的梅花。
甚至,他還用手揩去了那女人流出的血。
“我叫鳳!”
那女人實(shí)在是受不了了,破口而出。
“鳳?”
顧子瑜玩味的笑了笑。
“你是怎么知道的本王母妃的閨名?”
“我是她遠(yuǎn)房表妹!當(dāng)然知道!”鳳聲嘶力竭道。
“哦?那說起來,本王還得喚你做姨母?”
顧子瑜抬起頭,對上鳳的眼睛。
鳳嚇得直接一個哆嗦。
“不敢…不敢?!?p> 她哪敢受這一聲姨母?
“既然您是母妃的表妹,那如今,母妃去了,不如,您就下去陪陪她?”
說到這,顧子瑜的眼光忽然冷了下來。
他拿出沾了水的紙,一張一張的貼在鳳的臉上,只露出一雙眼睛。
“不用感謝本王,權(quán)當(dāng)是本王送給你的禮物,怎么樣,窒息的感覺怎么樣?”
顧子瑜邪邪的笑著,看著鳳的一張臉憋成了豬肝色。
在鳳快堅(jiān)持不住了的時(shí)候,顧子瑜非?!屏肌某兜袅怂樕系募?,鳳立刻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這來之不易的空氣。
良久,鳳那渙散的眼神終于再度聚焦。
“顧子瑜!你不是人!你是魔鬼!”她大聲地叫喊著。
或許是剛才半只腳踏進(jìn)閻王殿的緣故,鳳全身劇烈的顫抖著,看向顧子瑜的眼神也沒有了方才的蔑視,多了幾分濃濃的忌憚和恐懼!
“再不說實(shí)話,本王可就不僅僅是魔鬼這么簡單了。”顧子瑜陰冷的笑著。
別說是鳳,就連一旁的侍衛(wèi)都狠狠地打了個哆嗦。
顧子瑜的眼神輕輕掃過,那侍衛(wèi)瞬間噤若寒蟬。
“千萬別說本王不近人情,本王給你半炷香的時(shí)間考慮?!鳖欁予ぽp輕貼近鳳的耳朵。
不等顧子瑜開口,一旁的侍衛(wèi)立刻點(diǎn)燃線香,而后恭敬地站在一旁等著顧子瑜的下一步吩咐。
顧子瑜拍了拍侍衛(wèi)的肩膀,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嗯,不錯,有前途?!?p> 而后揚(yáng)長而去。
果然,還不到一刻鐘,那侍衛(wèi)就過來報(bào)了。
原來,鳳是風(fēng)雨閣的人,這次任務(wù)乃是風(fēng)雨閣的閣主親自發(fā)布的,因?yàn)樗娜蝿?wù)完成率比較高,所以才會讓她來。
顧子瑜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再說話。
而此時(shí),離王府內(nèi)。
四季軒中,多了一個女子,安寧。
“阿姐,母皇派人來過了?!卑矊幪姘睬缡嶂^發(fā)。
“說了什么?”安晴明顯的愣了一下,聲音中也多了一絲恐懼。
“母皇說,你的事她早就知道了,看在母女的情分上,她不處置你的孩子,回到南潯還是留在東靖都隨你,但只有一點(diǎn),留在東靖”的話,你的身份,必須是離王妃?!卑矊巼@了口氣。
“離王妃?”安晴冷笑。
“果然是南潯的女皇,這算盤打得真是精妙,兩個女兒,一個是離王妃,一個是易王妃,只要一個得寵,那東靖勢必就不會為難南潯,她也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安晴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她是南潯的長公主不假,但她總覺得女皇對她是棄如敝履的,小時(shí)候,但凡她與兄弟姐妹們爭搶什么東西,女皇必定是問都不問,直接訓(xùn)她一頓,然后讓她交出來,長大以后更是如此,她曾經(jīng)也喜歡過一個男人,是南潯的公侯之子,但不幸,她的一個妹妹也看上了那個男人,女皇直接問都不問她,直接為那個男子和她的妹妹賜了婚。
也就是從那以后,安晴再也不對所謂親情抱有什么幻想。
除了安寧。
小時(shí)候,安寧就愿意跟在她后面,她表面上對安寧不理不睬,但對這個妹妹,難免會多一些關(guān)照,安寧淘氣,安晴暗中替她擦了不少屁股。
不得不說,安寧是安晴遇到顧子楊以前,唯一的溫暖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