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兄弟
“可以釋放我的同伴嗎?既然你們的目標(biāo)是翠鳥的話”,兩人從書房退出后,毅斌向黑旗袍女懇請道。
“這只原來叫做翠鳥啊,我對你的同伴沒有興趣,只要乖乖配合自然可以回去”,她將翠鳥丟還給了毅斌。
“那我能見見他們嗎?”
“等你會過五弟后自然可以,不過你……一點(diǎn)表示都沒有?”,她的手又不安分了起來。
如果說毅斌之前還帶有一絲懷疑,此刻的他已是完全確信了,“謝謝你”
“謝謝什么?”
“謝謝你幫我擋了書房的那兩位”,毅斌之前在房間內(nèi)便感到了不自然,黑旗袍女借著順來的翠鳥完全掌控了交談的節(jié)奏,將他隔離在了兩位人物之外。
“嗯,還不算遲鈍”
“為什么要幫我?”,雖然旗袍女說過她討厭鼠王,但毅斌覺得這不能成理由。
?。籍?dāng)然是你桃花運(yùn)來了>,老電在腦海中吶喊道。
「呸」
“你沒有拋下同伴逃跑,還敢單刀赴會,讓我覺得很有男子氣概”,她幽幽地說道,纖手沿著毅斌的肚臍又滑向了下面,“我聽阿德說了,‘那就讓他不高興去吧’,嘿嘿,就連我都不敢這樣對父親說話”
雖然是位美女,但毅斌總覺得她有股說不出的詭異感,更不要談現(xiàn)在的癡女行為了,他向另一側(cè)傾了半步試圖脫離旗袍女的魔爪,“我當(dāng)時(shí)不知道與鼠王有關(guān),多擔(dān)待了”
“不過我也只能幫你躲過父親這波,如果你無法令五弟滿意,我也無能為力”
“他到底要翠鳥做什么?”
“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貝”
這個(gè)回答大大出乎了毅斌的預(yù)料,他停頓片刻后一臉疑惑地試探道,“那是他腿瘸了?”
旗袍女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他的房間就在前面,你自己去問吧”
兩人來到一扇漆紅的木門前,毅斌的元素精靈感知忽然有了反應(yīng),他感到門后奔涌著大量活躍的水元素,與平日間湖邊那些沉寂寧靜的水元素截然不同。
「頭一次體會到如此強(qiáng)烈的元素感知,進(jìn)階了精靈使后從未有過這般的反應(yīng)……門后到底是什么東西?」
打開木門后兩人進(jìn)入的是一間平平無奇的客房,但毅斌卻感到自己如同墜入了深海一般,看不見的洋流沖刷著他的軀體,令他快要站立不住。
旗袍女卻和沒事人一樣地朝里走,“阿滿,我進(jìn)來了哦,幫你把人帶來了”
「這是什么鬼房間?」,毅斌試圖控制住自己的平衡,但腳底卻感觸不到地面,仿佛整個(gè)人在水中漂浮一樣,而周邊明明什么都沒有。
“別感受,不然會被淹死的”,就在毅斌猶豫著要不要先飄出房間的時(shí)候,側(cè)房走來了一位膚色慘白的年輕人,明明是亞洲人的面容卻是白發(fā)藍(lán)瞳,連眉毛都是白的,如同白化癥的病人。
毅斌聽聞后嘗試撇開對元素的感知,卻一直不成功,最終在他閉目沉浸于了紅美玲的打拳身影后才終于雙腳落了地。
?。挤块g里不止他們兩個(gè),還有一個(gè)很模糊的龐然大物,似乎比這間房間還要大,奇怪>,腦中傳來了老電的提醒。
毅斌睜眼打量起了四周,很快便看見一條如鯨如豚般的黑影游弋在四周家具或是墻壁的表面,仿佛一條看不見的大魚所映下的影子。
“感覺很敏銳嘛,這里的大部分人都只能像他一樣”,白發(fā)男指了指他身邊的姐姐。
“你們到底在說什么?”,旗袍女一臉不解。
“沒你的事,趕緊出去,我要談?wù)铝恕?,白發(fā)男把她朝門外推。
“好好好,別推我”,旗袍女抓著門框?qū)σ惚笳f道,“接下來看你自己了哦”
隨著房門的關(guān)閉,這間詭異的客房里只剩下了他們兩人,以及一條不知名鯨類的黑影在四周游弋。
“你就是毅斌了吧”,白發(fā)男開口道。
毅斌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的,怎么稱呼?”
“我叫潮林滿,請紅土豆的各位來這里,主要是我的主意”
見對方把綁架說得這么輕描淡寫,毅斌也只好順著他的話問下去,“不知閣下要翠鳥做什么?”
“我先確認(rèn)一下,你應(yīng)該可以通過那只翡翠鳥的眼睛視物吧?”
“看來你已經(jīng)了解得很透徹了”,毅斌面不改色地回答道,心中卻在嘀咕著情報(bào)是從哪泄漏的,畢竟他在別人面前展現(xiàn)翠鳥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情報(bào)源十分有限。
“那就好,如你所見,這間房間的布陣可是下了大功夫的,而這一切都只是為了吊住我的命”,潮林滿向虛空招了招手,很快那條鯨類的黑影便竄到了他的衣服上,環(huán)身游動。
“詛咒?重疾?”,毅斌也知道這間房間很是了的,如果在這里施展水系精靈魔法必然能達(dá)到最大功率,雖然表面上房間里卻看不到一滴水。
“兩者有區(qū)別嗎?”,他笑了笑,“所以我從有記憶起,就沒有離開過這間房間,為什么想要你的翠鳥,你應(yīng)該明白了”
“你想用翠鳥看看外面的世界……但是我的翠鳥是依靠魔力催動的”
“我有法力,雖不知道和你說的是否是同一種東西”
雖然心疼翠鳥,但毅斌現(xiàn)在的主要目標(biāo)還是把同伴們救出去,于是只好把使魔遞了過去,“你嘗試把力量注入翠鳥,看看能不能活化它”
潮林滿接過后擺弄了很久都沒有反應(yīng),看來他口中的法力與毅斌的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體系。
“果然沒這么簡單就能搞定啊”,他喃喃道。
“如果計(jì)劃不成功你能放我們走嗎?”,毅斌打算先探探他的底。
潮林滿臉色一沉,“你的同伴可以走,但你不行,斷了蘭特這條線我的損失也很大,作為補(bǔ)償,你必須待在這里教會我使用魔力為止,況且……”
「魔力這東西是看天賦的呀,我的魔力也才0.3,哪能說教就教」,毅斌在心中無奈地吐著槽。
他不緊不慢地接下了后話,“我哥也對你很有興趣”
毅斌仰頭想了想,除了西服男外他似乎沒有再接觸過他們之中的青年男性了,于是疑惑地問道,“你哥?是誰?”
潮林滿帶著戲謔的眼神回答道,“剛才和你一起進(jìn)來的那位,是我的哥哥,潮德勝”
毅斌聽后如鯁在喉,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