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醫(yī)院二樓
孫強(qiáng)氣喘吁吁的扔掉手中已經(jīng)崩壞的砍刀,從口袋中掏出一根香煙自顧自的點(diǎn)了起來。
“…呼~”
深吸一口煙,閉上眼睛細(xì)細(xì)感覺香煙在口中流動的滋味,慢慢吐出開口道:
“龍哥,叫人吧,這地方不對勁”
王龍鐵青著臉看著地上不知什么時候變回劉濤本來樣子的剁碎的尸體,和怪笑兩聲后變成一個木偶散落在地上的怪物。
他們終究是上當(dāng)了!
王龍二人也算是在本市有頭有臉的兩號人物,走南闖北的見識也不算少了,但這些年見過的加起來也沒有這一個小時內(nèi)見到的令人感到恐懼心寒。
誰能想到,就是帶著老婆和手下來逛個鬼屋居然會碰上這種事情,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就那么突兀的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更可怕的是,這鬼東西不但能變成別人的樣子,還能讓被變的人有口不能言,變成怪物的模樣,還能控制著原本的人做出攻擊的動作!
王龍現(xiàn)在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人下藥出現(xiàn)幻覺了,顫抖著手從懷中掏出一包香煙來,手抖的幾次都沒有點(diǎn)著火。
終于,在第四次的時候點(diǎn)著了香煙,深吸一口,掏出電話,用最平淡的語氣扔下一句讓接聽的人最驚慌的話后,將手機(jī)“啪”的一聲扔到了地上——
“來晚了就等著給老子收尸吧!”
不得不說,香煙確實(shí)是一種可以麻痹神經(jīng)的東西,緊張的時候抽一根可以極大的平復(fù)人的緊張情緒,快速冷靜下來。
“抽完這根,去找那女人”
“好”一直不喜歡答復(fù)人的孫強(qiáng),這時候也輕輕回應(yīng)了下。
“跟我們一起進(jìn)來的那些家伙,應(yīng)該也碰上這怪東西了才對,就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活下來,能活下來最好,這種時候多一個人就多一個力量,但是碰面的時候也得小心,鬼知道活著過來跟咱們碰面的是人是鬼”
“如果他們都死了的話,我們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阿強(qiáng),你跟我多久了?”
“七八年了吧”
“挺久了,這些年沒你老子怕是早死了,你聽我說,這次事情跟以往都不一樣,你要是找到機(jī)會就自己先跑,老子不怪你,外面的攤子總是要人鎮(zhèn)著的,除了老子,也就你行了,攤子不能丟”
“龍哥……”
孫強(qiáng)張嘴剛想說些什么,就被張龍揮揮手打斷了。
狠狠的吸一口煙,丟掉煙屁股,用腳掌用力的將火星踩滅,脫下外套走到劉濤尸體旁將尸體蓋住,這算是他這個做老大的,能給的,最后的關(guān)心。
就在王龍準(zhǔn)備叫孫強(qiáng)出發(fā)的時候,兩道熟悉的求救聲不分先后的傳了起來:
“老公救我…”
“老公救我…”
王龍身體不由得一僵,臉色鐵青的看向緩緩從兩側(cè)走出來的女人……
………………
完了
難道我今天就要死在這里了嗎?
白欣怡絕望的看著越走越近的怪物,預(yù)估錯誤,她高估自己的體力了,就算已經(jīng)在這具身體徹底沒有力氣前做出了選擇,現(xiàn)在還是已經(jīng)沒有力氣爬起來和眼前的這個提著巨大剪刀的吃人怪物周旋了。
或者說倒在地上的她,選錯了門扉的她,已經(jīng)徹底打消了從這滴著血的剪刀下逃生的念頭。
“能想到外面那個走廊盡頭不是真正的出口還算你聰明”葛洪的聲音從怪物的口中傳了出來。
看來葛洪已經(jīng)被它消化完了……
“實(shí)話告訴你,它的真正出口到底在哪里我都不清楚呢,剛才還以為你真的發(fā)現(xiàn)了什么,害我還以為你就要跑掉了,讓我很是生氣呢,等下,我一定好好“愛愛”你呢”
唇瓣再次裂到耳根,
一身本該是潔白的護(hù)士服此時卻像個惡魔的餐巾一般,沾滿了鮮紅的“湯料”
白欣怡甚至看到一只半截耳朵從護(hù)士服上身的紐扣上掉下。
啪嗒、啪嗒、啪嗒……
一步、兩步、三步……
吃人的怪物在靠近……
刺啦、刺啦、刺啦……
近了、近了、又近了……
殺人的剪刀在興奮……
隨著距離的接近,怪物的嘴角裂的越來越大,白欣怡的瞳孔不斷的收縮。
“不…不要”
就算已經(jīng)失去了逃生的希望,但面對著逐漸在接近的怪物,白欣怡還是忍不住開口求饒著。
“求…求求你,不…不要過來,放過我吧,我爸爸可以給你很多很多錢的,求你了…放過我吧”
白欣怡強(qiáng)撐起身子,搖頭痛哭著向著身后倒爬著。
就在一個小時前,她還只是個無憂無慮的富家女,吃人?她什么時候見過這種場面,剛剛鼓起勇氣撞開這個門已經(jīng)是她心理承受能力的極限了,如今……
“不要,求你了,求你放過我吧,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只求你放過我,嗚嗚嗚”
隨著白欣怡的求饒,怪物的眼睛越發(fā)亮了起來。
果然,會求饒痛哭的獵物,才好吃嘛……
“你是說真的嗎?”不男不女的聲音突然在白欣怡的前面響了起來。
聽到眼前的怪物似乎有商量的余地,白欣怡瞬間驚喜的抬起頭拼命點(diǎn)了起來。
“真的!真的,什么都好,只要你,只要你放過我!我什么都可以給你的!”
“真的什么都可以嗎?”怪物似乎對白欣怡的話很是心動。
“真的!什么都可以!”白欣怡滿臉驚喜的看著面前的怪物。
不知什么時候,白欣怡已經(jīng)退到了一個支柱的旁邊,怪物也只距離白欣怡兩步遠(yuǎn),白欣怡甚至已經(jīng)可以聞到怪物嘴里腐爛的臭肉味兒。
“真的可以嗎?”怪物似乎真的很心動白欣怡的提議,連腳步都停了下來。
“什么都可以!真的!只求你放過我!”
白欣怡滿臉激動的看著停了下來的怪物,她覺得怪物是真的愿意接受她的提議。
只可惜,白欣怡沒有看到怪物心動的表情里那滿是揶揄的眼神。
“那…”
白欣怡激動的表情逐漸凝固了起來,只因……脖子兩側(cè)再次傳來的那股寒意。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
怪物將剪刀架到白欣怡的脖子上,嘴巴慢慢靠近白欣怡的耳垂,開口輕聲說道:
“要你這個人,也是可以的呢?”
開飯前,戲弄獵物是最好玩的游戲了呢……
“咔嚓”
“嗯?!!”
“啊啊?。?!”
預(yù)想中的鮮血并沒有噴涌而出,剪刀也并沒有像往常那樣難以剪斷。
在白欣怡驚恐的尖叫聲中。
一只白皙手臂突然從白欣怡身后的支柱中伸了出來。
隨后在怪物驚怒的表情下,一把將白欣怡拉進(jìn)了支柱里,讓怪物勢在必得的一擊,放了空。
有時候事情就是如此巧妙,白欣怡撞開的病房門不是真正的出口,但是病房內(nèi)的一個看起來不起眼的支柱確是真正的出口。
“啊啊?。?!別以為你們跑的掉!?。 惫治锛饨兄e起剪刀毫不猶豫的向著白欣怡消失的地方追了過去……
在怪物身后一只精致的紙鶴慢慢從某個不起眼的角落里飛了出來………
舊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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