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這種鬼屋都是有工作人員扮的鬼嗎?怎么除了剛才那個護士站的,這醫(yī)院里怎么什么人都沒有?”郎咸陽撫摸了下上衣口袋奇怪道。
“哈,沒有人還不好?正好好干完活然后早點回去領(lǐng)錢,這鬼屋總讓我覺得有些毛毛的”葛洪縮著脖子道。
“這還毛毛的?這都快趕上我見過的最差的鬼屋了,連個嚇人的東西都沒有,早知道你這么膽小,就不帶你來了,事多!”
“別啊,郎哥,我不就那么一說嘛,話說郎哥,我們就拍這東西回去,老板會給錢嗎?不會懷疑我們騙他吧?”
“容不得他不給,跟他打電話談的時候我都錄音了,他要是敢不給,哼哼,回去就曝光他!”
“學著點!這都是經(jīng)驗!懂嗎?…小葛?…媽的,跟你說…”見遲遲得不到答復(fù),郎咸陽轉(zhuǎn)頭剛要開罵,卻見葛洪正癱坐在地上,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
“咋了你?”郎咸陽伸出右手就要把葛洪拉起來。
“那…那…那里”葛洪雙眼瞪的溜圓,面帶恐懼,沒有接郎咸陽伸過來的手,反而一手斜指著郎咸陽后面不遠的天花板上,另一只手在地上拼命的向后撐,使整個身體向后退去。
不,葛洪的焦點不是自己,是背后嗎?
郎咸陽看著越爬越遠的隊友,不由得疑惑的順著其手指的方向看去…
“不要看!快跑!郎哥!”爬遠了的葛洪看著離郎咸陽越來越近的東西連忙驚聲提醒道。
“怎么了?這不是什么都沒有嗎?”郎咸陽回頭看著空無一物的黑色天花板納悶道。
嗯,醫(yī)院的天花板怎么布置成黑色的了,而且,這段怎么覺得…郎咸陽不解的想著,想了一下沒想出來,就又將這個問題拋之腦后了。
“怎么會…”葛洪看著變得空無一物的天花板喃喃道。
“我說,你小子不會是因為剛才我說你膽小,想要報復(fù)回來,嚇我一下吧?”郎咸陽狐疑道。
“我剛剛真的有看到…”
他剛剛真的有看到一個看不見臉,有著好長頭發(fā)的女人在天花板上向自己兩人爬過來。
那種感覺,他甚至能感覺到隨著那詭異女人的接近,空氣都變得陰冷無比。
“行了!我回頭怎么什么都沒看到呢?”郎咸陽不耐煩的打斷葛洪的話,被拆穿還玩可就沒意思了。
突然葛洪的臉色徹底變得沒有血色,這回用手顫抖的指著郎咸陽的背后:
“后…后面,啊啊啊啊?。。?!”
隨后用力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爬起來頭也不回的邊發(fā)出尖叫,邊向前面跑去。
“回來你跑什么!回來!這個白癡”
“就是啊,這個白癡,跑什么啊”
一只慘白的手慢慢爬上了郎咸陽的肩膀……
………………
“嗯?”
“怎么了?小墨”慕白看著突然停下腳步的林墨不解的問道。
“你們剛才有沒有聽到什么人的尖叫聲?”林墨疑惑的問向慕白二人。
慕白和舒雅對視一眼,然后轉(zhuǎn)頭不解的說道:“沒有啊”
“是我聽錯了嗎”
“不過”
慕白奇怪的開口道:
“這里就一條直通的走廊,為什么看不到那邊的三個人呢?”
林墨聞言轉(zhuǎn)頭看向?qū)γ婵諢o一人的走廊,臉上不由得也露出奇怪的表情。
“哎呀,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們肯定是進哪個房間了唄”舒雅開口道。
“不對,就算進哪個房間了,這醫(yī)院這么空曠,我們應(yīng)該也能聽到他們的聲音”林墨開口否定道。
“或許是隔音好呢?”舒雅不死心的道。
“不,小墨說的有道理,這里就是再差,那也是嚇死過人的地方,進來這么久了,怎么可能沒聽到一點尖叫聲,就連阿雅你剛才看到那個雕像的時候,不都嚇出聲音了嗎?”
“就算是隔音好,那人被嚇后第一反應(yīng)也應(yīng)該是逃離那個恐懼的源頭,但是對面卻沒人這么做,這很不符合常理”慕白進一步分析道。
“就一個鬼屋,還能真有鬼啊,你倆不該來鬼屋玩,應(yīng)該去野外盜墓去,真是的”
舒雅很是后悔為什么不在帶個閨蜜來,現(xiàn)在就像是帶了兩根木頭!
“老白,我們還是玩自己的吧,一個鬼屋能出什么事”林墨笑著拍了拍慕白的肩膀。
隨后摟著兩人的肩膀就向著最里面的房間走去。
以林墨現(xiàn)在的實力,頂多是比普通人強一些,所以在這種未知的環(huán)境下,林墨只想保證好自己三人的安全,其他人,只能讓他們自求多福了。
………………
白欣怡現(xiàn)在正臉色煞白的躲在一處房門凹陷進去的墻角內(nèi),幸好藏身處前面有一個凸起的支撐柱,也得虧她身材比較苗條,不然這窄窄的墻角還不能將她的身形完全遮蓋住。
她剛才拐進這個走廊剛要下定決心叫住郎咸陽二人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人頭貼在走廊盡頭的天花板上,正探著頭望著向它慢慢靠近的兩人,然后像壁虎一樣貼在天花板上向兩個人的方向爬了過來。
當時白欣怡就嚇得腳底發(fā)軟,從小到大,這種能在天花板上爬行的東西,她只有在電影中看過,她確信這不是人類可以做到的動作。
何況那個怪物在郎咸陽回頭的前一刻,滿頭的黑發(fā)瞬間無限延長,鋪天蓋地般將整個天花板和郎咸平隔了開來,形成另一個黑色“天花板”!
白欣怡緊咬著嘴唇,忍著眼淚拼命不讓自己哭出來,她明白這個時候如果出去,她很可能……不,是一定會給郎咸陽二人陪葬的。
“后…后面,啊啊啊啊啊?。?!”
聽著葛洪的慘叫聲,和逐漸接近的急促腳步聲,白欣怡忍不住就要跳出去,什么都不管,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但僅存的理智和還在發(fā)軟的雙腿提醒著她,就這么跑出去一定會死的更快!
恐懼的眼淚隨著逐漸接近的腳步不停的滑落了下來。
白欣怡將頭緊緊靠在后面的墻壁上,心里開始向著她所記得的所有神仙祈求了起來,只要讓她逃出這里,她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或許是哪個神仙聽到了她的哀求,就在腳步聲馬上接近她的時候。
就在她甚至已經(jīng)能聽到葛洪急促的呼吸聲,和近在咫尺的帶著哭腔的慘叫時候
那腳步聲突然像是改變了方向,越來越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