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迎客軒的特殊客人
兩天后,蕭云等人到了關(guān)河鎮(zhèn)。
這個小鎮(zhèn),比平陽城大了不少。光是主街就有四條。
因他們是初來乍到,趙進就將他們帶到降妖館里,暫時讓蕭云三人同他們住一起。
等到第二天,趙進帶著周五一到馬府云找喬坤。但房門里的人說,喬坤不在鎮(zhèn)上。讓他們回去等著。至于什么時候回來,就不得而知了。
后來,趙進看他們確實困難,便借了幾個錢與三人,租住了一間房。蕭云等人感激不盡。在接下來的三四天里,周五一三人都會去馬府問喬坤有沒有回府。
當(dāng)他們問及喬坤的父母時,通報的人竟說那喬老爺不認(rèn)識他們,就將三人打發(fā)走了。
前面提到過,說這馬偉雄是馬泰安的孫子。但細究起來,他們頂多算是本家。
馬泰安一千多年歲,是生不出馬偉雄這樣的孫子來的。而馬泰安自從修道后就很少回故里,只是時常派人下山,在家族里挑選是否有合適的修道人,僅此而已。
至于外界的傳言,馬泰安根本就不知道。
馬府的門人也是些踩高捧低的勢力人,他們見蕭云三人穿著打扮普普通通,氣質(zhì)上也平平凡凡。起初聽說是喬師的同鄉(xiāng),還客氣客氣,及到喬老爺(喬坤的父親)說沒有這樣的人,便毫不客氣地將他們拒之門外。
原來,這馬府對降妖師是相當(dāng)?shù)目粗?。對于?yōu)秀的降妖師,馬府上上下下都將他們當(dāng)成是寶貝一般。
降妖師的家屬也得到了很好的是照顧,并且劃歸一片屋舍專門用來安置這些家屬。而周五一三人是投錯了門路,他們直接到了馬府。但馬府的門人并未將他們看在眼里。
因此,從頭到尾都是在戲耍他們。
當(dāng)然,這樣的結(jié)局,蕭云心里是早有數(shù)的。
門路不通,三人又都是普通人。而趙進還算客氣,見他們投奔不成,又幫著給他們找事情做。
沒幾天,三人都有了工作。周家兄弟兩同趙家寨的去了一家大戶當(dāng)長工,因蕭云長相出眾,被一家名為迎客軒的酒樓招了進去當(dāng)了酒保。
三人暫時分離。
本來蕭云是不想干這服務(wù)業(yè)的,可是見掌柜開出了相當(dāng)不錯的條件(當(dāng)然與他在平陽城里當(dāng)降妖師的時候是沒法比了),而且管吃管住,一個月的薪水有五十銅幣。相較于周家兄弟到田地里當(dāng)長工,多出了十個銅板。
他本就是個喜歡享受的人,如果讓他去種地,還不如當(dāng)一個端盤子的輕松。何況他也沒有種過地。
降妖師,在關(guān)河鎮(zhèn)相當(dāng)常見。就是降妖師的降妖館也有十幾家,這些不比那大戶人家的降妖師有人負(fù)責(zé)一切。這些在降妖館的降妖師,以獵殺低級妖獸,獲取其獸骨、晶核、獸皮等換置錢物來生存。
關(guān)河鎮(zhèn)最為張大的降妖師館就是位于城南的天順降妖館,那里有不少的降妖師已經(jīng)達到了上青級,還有不少的降妖師的修為也達到了綠中級??傊?,這里的降妖師的質(zhì)量比平陽城高出了不少。
這些都是梁達開在聊天的時候告訴他們的。
迎客軒雖說不是關(guān)河鎮(zhèn)最大的酒樓,但來來往往的降妖師,也讓蕭云大開眼界了。
在酒樓里,除了為客人端酒、送菜外,有時還要站在門口招攬客人。而且還要輪班打掃后廚,前廳的桌椅衛(wèi)生,總之工作的內(nèi)容是很多的。
說白了就是一個打雜的。
他本想離開,得空時也常到大街上轉(zhuǎn)悠,但也沒有找到合適的。不是事兒太多,薪水低,就是沒有住宿,吃飯也吃自己;還有的要求更高,就是招來的人要會法術(shù)。
倒是有那么一個地方,不看能力,只看長相。見他找事兒,什么要求也沒有,而且薪資還比酒樓高出不少。但蕭云卻不敢去,因為那是男妓青樓。
沒辦法,只得將就了。
到了第三個月,整個關(guān)河鎮(zhèn)上,大大小小的街道都熟悉得差不多。掌柜的便讓他擔(dān)任在外跑腿的工作。也就是現(xiàn)代的外賣小哥。工資也有所上漲,加了十個銅幣。
酒樓的送餐員有四個,每個人負(fù)責(zé)一片區(qū)域。他負(fù)責(zé)西城,離酒樓也比較遠(酒樓在東城)。還有一些更加偏僻的地方。而有一個地方,明明就在北城,按理說也不該他送。但掌柜的偏偏指定要他去。
就是北城外的一處私宅,何家。
何家人,每月逢十就會在迎客軒定制一桌飯菜。由指定人員送去。也就是說,蕭云其實就是這何家指定的送餐員。
每次送完餐,何家都會送給他許多的跑路費,有時一個銀幣,有時候一串銅幣(一串為一千個銅幣)。
大約送了四個月,他在何家所得到的外快就已經(jīng)將近二十五個金幣了。二十五個金幣能夠在關(guān)河鎮(zhèn)買下一套東城的兩進院子了。
因此,即使何家離鎮(zhèn)比較遠,他還是毫無怨言地送去。而且得到的外快,掌柜的也從未盤問過一次。
不過令他好奇的是,這何家的主人,他可一次都沒見著。每次送餐過去,都是由一個年輕漂亮的名叫冬雨的丫鬟接手的。
這天中午,蕭云正二樓收拾上桌客人留下的碗筷,忽然間天就暗了下來。
開始他還以為是陰天,也沒太在意。將殘羹冷飯放到盤子里端到廚房洗。
等到他出門看天時,日頭被一片薄薄的黑云遮住了,蕭云還以為是要下雨了??墒峭诰茦堑幕镉媴s說這是要出大事前的征兆。
天現(xiàn)異象,此異象在云州稱為太陰日。
話說日頭會被一陣陰霧所吞食,要持續(xù)好幾天。而在這幾天的時間里,那些隱藏在深山老林里的妖怪就會出來為禍人間。
不過蕭云可不認(rèn)為這是什么太陰日。他猜想應(yīng)該是天狗食日的自然現(xiàn)象。
下午,天色越來越暗,幾乎達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而且平日熱鬧非凡的大街,家家關(guān)門閉戶。推車的小販也急急忙忙推著板車回家去了。
玩多久,住在城里的各大降妖館里降妖師都出來維護秩序。包括馬府的降妖師也出動了。
看到街上亂糟糟的樣子,蕭云只是覺得好笑。
迎客軒也閉店了。蕭云還以為可以早點睡覺,自從在這酒樓工作,每天都忙到半夜。
就在他到廚房去吃飯的時候,掌柜居然破天荒地來找他。并且賞給他一桌豐盛的菜肴。
蕭云倒有些受寵若驚,正自想掌柜的為何意?掌柜的一臉和顏悅色地說道:“云哥呀……”,酒樓里所有人都叫他‘云哥兒’,原因是他長得出眾。而男妓館里漂亮男妓們也是稱為哥兒。
掌柜地說道:“云哥兒來我店里有些時日了,而自從你來了后,我們酒樓的生意也是一天比一天好了。看你做事嘛,又很麻利,最要緊的是很得食客們的喜歡……”
反正就說,蕭云做事,他很滿意。因此要賞他一桌好吃的。飯菜送到二樓靠窗的位置,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說話時,樓下伙計說何家的丫頭來了。
這何家一直是酒樓的老主顧,因此掌柜的親自下去招待。蕭云在樓上聽到是冬雨的聲音,便側(cè)耳細聽,原來這姑娘是為主人家點菜的。
因經(jīng)他一直給何家送飯,,蕭云已經(jīng)很熟識何家的下人。沒事的時候,經(jīng)常與她說話。
見掌柜的賞了這么大一桌菜,他覺得一個人吃是吃不了的。因此等冬雨說完,就下樓拉她一起上樓。
而這丫頭似乎對蕭云很有意思,見他要喊吃飯,也不推辭,跟在身后就上來了。
蕭云呢,他本就是個現(xiàn)實的人。之前因自己還有超乎常人的能力,還有些非分之想?,F(xiàn)在嘛,一切已經(jīng)變了。
自己就是一個普通人,現(xiàn)在也是有車有房的了,不過那房里還差了個管家暖炕的女人。
見冬雨長得青春靚麗,性格也活潑可愛,于是他將心思打在了她的身上。
掌柜的見他們眉目傳情,也不說什么,笑笑便回到柜臺算賬去了。
兩人相對而坐。
蕭云道:“明天不是送餐的日子,你們怎么來點餐了?”
之前何家點餐,必定是十天一次,從無提前或者推辭過。而今天,卻提早了三天就來點餐了。
冬雨笑道:“你是不知道了,我們大少爺在外地經(jīng)商,明天就回來了。為了給他接風(fēng)洗塵,自然要準(zhǔn)備一桌豐盛的酒菜?!?p> 蕭云為她夾了一箸菜放在他碗里,說道:“這菜合不合你的胃口……”見她吃得高興,蕭云又喝了一口酒,繼續(xù)說道:“迎客軒并非是關(guān)河鎮(zhèn)最大的酒樓,你們家為什么每次都在這里點餐?”
冬雨聽他說得這樣傻氣,便掩嘴笑道:“你這個傻子,難道你還嫌棄客人天天在這個酒樓點餐么?如果沒有我們何家在這里點餐,你那東城兩進的院子,是從哪里得錢來買的?”
說完又咯咯地笑了起來,這一笑,將蕭云看得呆愣了。
只見她笑靨如花,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芍藥花。
良久,蕭云笑道:“說起我那院子,卻是不好了?!?p> 冬雨道:“哦,怎么個不好?我看那院子挺寬敞的呀!”
蕭云道:“寬是寬敞,可就是缺了個女主人呀……”
冬雨聽他這么一說,知道他心里的意思。便作了一個嬌羞態(tài)來,笑道:“你這樣標(biāo)致的人才,難道還找不到個看房暖被的女人?”
“其他人,我是看不上眼的。不知道冬雨妹妹,可喜歡做我院子的女主人?”
說實話,這冬雨初看時也就比一般人漂亮。但時間一長,蕭云便覺得她比其他的女人好看了許多倍,尤其是看到她那雙大眼睛,總有一種攝人心魄的感覺。
冬雨見他有調(diào)戲之意,便低著頭,笑而不語。
兩人一邊吃酒菜,一邊扯天扯地。蕭云將在盤龍嶺的事情,還有在平陽城的所有一切都向冬雨和盤托出。
當(dāng)冬雨讓他拿出那把自認(rèn)為是神劍的鐵劍出來時,冬雨笑得差點背過氣去。開始她還有些擔(dān)心,蕭云真的有什么神劍,現(xiàn)在看到不過是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鐵劍,心里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