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過后,大家回過神來才意識到節(jié)目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不停地贊嘆著封寒不愧是大名人,琴技高超余音繞梁三日不絕啊。
“不愧是封寒,年紀(jì)才30多不僅實力達到了靈徒九段,琴技也如此的了得啊。”
那大漢神情沉醉,似乎還在回味剛才奇妙的琴聲。
匯聚的人們開始散場,回到了各自休息的地方。
在回旅店的路上,雪劍竹一直再沉思著那一抹詭異的笑容,且按照旁人的描述她彈得曲子是極度悲傷的,按理來說作為演奏者的封寒受到的影響是最深的,亦或者說如果她沒有悲傷的情感彈出來的曲子不可能會有多大的影響力,那不過是虛有外表罷了。
煩躁地?fù)u搖頭,完全想不出來她有什么目的,就當(dāng)她是控制表情的能力十分了得,畢竟是大名人嘛,要登上舞臺控制表情是必修課,可能是心中悲傷但還是為自己達到的曲藝表示喜悅吧。
.........
回到旅店后。
“小雪,睡覺!”
狄以云躺在床上,撐起身子一臉不解地看著枯坐在椅子上的小雪。
“你先睡吧,我想點東西?!?p> “噢?!?p> 狄以云很快就陷入了沉睡,似乎一時間整個營地的熱鬧聲越來越小,看上去所有人都睡了過去。
夜深了,窗外傳來陣陣鳥叫,原本就心煩意亂的他不由得站起身來,走向窗外,想看看夜景放松一下心情。
可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他就立刻往旁側(cè)躲去,生怕被發(fā)現(xiàn)了。
街道上,一個人披著黑色袍子將全身都完完全全的遮蓋住,他站在街道正中間佇立著似乎是在等待著某人的到來。
如果僅僅是此也不會使得剛看了一眼就大驚失色的雪劍竹躲藏起來,只因在他的身后在跟著一個巨大的黑色怪物。
那是一只似人般站立遠(yuǎn)遠(yuǎn)高出那黑袍人一個身子,上身有些佝僂微微前傾,兩只鋒銳的利爪在月光散發(fā)出慘敗的光,一只手握著一把蒼白的巨劍,另一只手牽著一條鎖鏈,而那鎖鏈的盡頭就是那不可名狀的怪物,說是雙頭狼吧又不是一般的雙頭狼,除了兩個狼頭之外,它有四只前爪,四只后退,兩只尾巴就好像是有人將兩只狼縫合在了一起般。
僅僅在看第一眼的時候,他就認(rèn)出了這是什么東西,這是時不時將他從夢中驚醒的可怕怪物,說是夢魘也不足為過。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雪劍竹頭上的汗珠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他不敢動,通過窗外粗重而緩慢的呼吸聲他知道它們沒走就在窗外的街道上。
他眼瞳猛的一縮,神情驚愕,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自窗外傳來在與黑袍人對話。
“我親愛的弟弟啊,你怎么有興致來這個荒僻的雪原,你喜歡的不是人來人往的大城市嗎?”
那道嫵媚的聲音嬌笑著,不難想象她此時正捂著嘴笑地前仰后合,而這道聲音的主人正是那一曲斷腸的封寒。
“有事,來了?!?p> 嘶啞的聲音簡短的回應(yīng)道,應(yīng)該就是那黑袍人吧。
“咦?你是不是受傷了,平時你不是說話跟娘娘腔一樣嗎?”
封寒一改先前的調(diào)侃嬉笑,急促而焦急地問道聲音中帶著急切的關(guān)懷。
“路上,被找到了?!?p> “誰?”封寒好似帶著無盡的怒火。
“你還沒我強,別問了?!?p> “是不是那幫風(fēng)雪院的人?他們本來就和你有仇!”
“我說了別問!這是我自己的事,用不著你來管?!焙谂廴伺叵?,十分不耐煩。
“呵呵,要不是我故意舉辦節(jié)目,把那幫人都邀請過來了,在曲中施展靈技在他們好無防備時候埋下種子令他們昏睡你以為你能進來?這就是你跟你姐姐說話的態(tài)度?”
“這個靈技明天早上就失效了,你好自為之吧。”
“哼,用不著你來管?!?p> 兩人的談話不愉快地告終了,封寒回到自己的住所,黑袍人帶著身后的怪物慢慢走向荒外。
直到兩人徹底消失在了街道盡頭,雪劍竹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全身癱軟到在地上大口喘著氣,神情滿是不可置信。
........
這天早晨特別奇怪,習(xí)慣了賴床的狄以云難得早起了一次。
“咦?你怎么臉色不大好?”
看著坐在椅子上發(fā)呆的雪劍竹,她有些不解,他不會做了一宿吧?
“我....我見....見到它了...”
只見他顫抖著嘴唇,看上去有些害怕。
“它,他是誰?”
小云輕咬著手指歪著腦袋問道。
“它....它是夢魘.....”
“夢魘?就是開學(xué)的時候那次幻境嗎?”
小云沉吟片刻,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快速的走下床,穿上鞋子輕輕走到他的身旁。
“別怕啊,乖~別怕別怕?!?p> 她溫柔地揉了揉雪劍竹的白發(fā),突然噗地一聲笑出了聲,“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么怕的時候呢,流血受傷斷手都不怕?!?p> “好啦別這樣看著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啦,別怕哈我在呢?!?p> 她就像溫柔的大姐姐般哄著雪劍竹。
.........
“我想去找一下荊師....”
就當(dāng)他們準(zhǔn)備再入荒雪時,雪劍竹沉聲說道。
“得,你快去吧,我們在這里等你,正好早上我還沒吃飽。”
風(fēng)朔望立即反應(yīng)過來回應(yīng)道,眾人也紛紛點頭。
“哎呀,昨天睡的真的舒服,剛躺上床就睡著了,修煉都忘了。”
“是啊是啊,可舒服了。”
身后穿來伙伴們的討論聲,走在街道上的他緊緊握住了拳頭。
那個黑袍人莫不是沖著我來的?不過為什么我沒有受到影響?
很快來到了那個商店,荊師正站在門口對著風(fēng)逍遙說著什么。
“呦,你這小子怎么來了,這時候不該出發(fā)了嗎?要是違規(guī)了我可是要按規(guī)定處理你的!”
荊師回頭就看見了雪劍竹在朝這里走來,驚訝了一下故作玩笑道。
“能不能進里面說?”
雪劍竹看了看四周來往的人群,猶豫道。
“有什么事情嗎?進來吧?!?p> 荊師皺了下眉毛,有些不解,不過還是帶著他走進了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