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塵抬眼一看,上官清雪手中的劍鞘正對著他,底端因為與地面強大的沖擊力,而產生了鈍角。
“你想怎么賠?”沐塵感覺眼前這人就是找茬的,劍鞘產生鈍角又不影響使用,何須斤斤計較?
回想整個過程,上官清雪料定沐塵是一個武道高手。不然怎么可能輕而易舉就將劍鞘插入堅硬的土石中,而且隔空就將寶劍拔了出來。
若是能夠將眼前這人叫去幫她打擂臺,保準萬無一失。想到此處,上官清雪將手中的劍高高舉起。
“你看,劍壞了?!?p> 沐塵就安安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青年,看看他想干什么?
“賠我的劍,我要一模一樣的?!?p> 上官清雪裝作所有的目光都盯在寶劍上,實則眼角余光瞟向沐塵,探知沐塵回應此事的態(tài)度。
“這怎么賠?”沐塵走向前兩步,歪頭打量著劍鞘,一副為難的樣子。
“不賠也行,但你要幫我一個忙?!鄙瞎偾逖┮桓闭湟晫殑Φ臉幼樱﹃靡粫?,才抬起頭。
“什么忙?”沐塵好奇地盯向上官清雪。
“幫我贏下擂臺?!?p> “什么?”沐塵以為自己聽錯了,“贏了擂臺我可是要娶她的!”
“放心,只要你贏下就可以,你想娶人家,人家還不愿意嫁給你呢?”上官清雪一副鄙視的眼神。
有多少男子拼命爭著想要贏下擂臺,迎娶“天下第一美人”?而沐塵卻好像還嫌棄,不是腦子不正常是什么?
“那個,我還是還你一把一模一樣的劍吧?!便鍓m沒等上官清雪回答,就從她手中奪過寶劍。
還原寶劍對于常人來說是不可能的事,但對于他卻是小事一樁,可以說一點成本都不需要。
而參加比武可不是鬧著玩的,萬一贏了比賽,真的迎娶人家怎么辦?葉姝怎么辦?
以他的實力,就是封印古武化勁的護體先天罡氣,即使那些人能夠近他的身,也贏不了他。
上官清雪越發(fā)覺得沐塵就是個神經病。迎娶一個美女是所有正常男子都夢寐以求的,而他卻唯恐避之不及?
損壞了的東西,是不可能再復原的,而他卻聲明還一把一模一樣的寶劍?
出于好奇,上官清雪緊緊地盯著沐塵,看他想搞什么名堂。
沐塵望著手中的寶劍,驅動意識空間第七維度還原屬性。只見劍鞘周圍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金光,隨后鈍角直起,所有因和地面撞擊產生的損壞全部復原。
“這怎么可能?”
“吶,還給你,一模一樣的劍?!便鍓m將寶劍塞到上官清雪手里,轉身就走。
上官清雪目瞪口呆,半晌說不出話來。
“你你……你……”上官清雪回過神,一把拉住沐塵的胳膊,“你別走!”
“你還想干嘛?”沐塵驚異地看向上官清雪,“劍已經還你了?!?p> “對不起,是我唐突了,還請你幫我這個忙?!鄙瞎偾逖┮荒樥鎿吹乜聪蜚鍓m,發(fā)自內心地懇求道。
“哎,請放手,別人看見不太……”沐塵伸出另一只手,抓住上官清雪的手,欲將之移開。
想他堂堂宇星之主,界盟之首,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抓住手一直不放,這叫什么事?
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的事,抓他手的不是一個男人,而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十六七歲少女。
這就更不行了,葉姝還在旁邊看著呢!
雖然手感還不錯,但沐塵還是一狠心,戀戀不舍地將這只纖手掰離自己的手臂。
“你……你你……”這回輪到沐塵震驚了。
“我……我……”上官清雪全然不覺沐塵已經發(fā)現她是女子,打量著渾身上下,沒有發(fā)現有什么特別,“我怎么了?”
“沒……沒事……”沐塵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內心有些震顫,“我有事先走了?!?p> “哎?”上官清雪欲拉住,沐塵已經走遠。
此時擂臺上想起一道聲音:“還有沒有人要挑戰(zhàn)?還有沒有人挑戰(zhàn)?”
一個四十來歲管家模樣的男子左手提著銅鑼,右手握住梆子,環(huán)顧四周,“沒有的話,我宣布他就是……”
“慢!”上官清雪來不及管沐塵了,一個箭步沖上前,大喊道。
站在擂臺上的是一個二十四歲左右的男子,壯碩無比,腰如鐵板,胸如銅壁。流線型的腹肌即使隔著米白色的馬褂,也有些明顯。
上官清雪手握寶劍,平放于地,兩手撐地,輕輕一躍,跳上擂臺。
白馬褂青年俯視著上臺都需要以手撐地的對手,絲毫沒有放在眼里。
上官清雪站起身,一手握劍,抱拳行禮。
青年瞄向上官清雪,見她身影單薄,面容清秀,遂拱手行禮。
上官清雪將寶劍放于地下,并下意識地環(huán)顧四周。
“喂,你還比不比?”馬褂青年見上官清雪拖拖拉拉,有些不耐煩了。
“比!我比!”上官清雪收回目光,內心卻暗暗叫苦。
很明顯,跟馬褂青年比起來她一點勝算也沒有。但是為了好姐妹宇文夢婕,她不得不硬著頭皮上。
上官清雪眉頭一擰,緊握粉拳,大喝一聲,沖向馬褂青年。
“咚?!币蝗以隈R褂青年胸前。
上官清雪抬起頭,馬褂青年面無表情。顯然這一拳對他沒有絲毫傷害,以至于他懶得躲避。
馬褂青年不僅外表看起來壯碩,而且他還有不俗的古武實力,明勁第七重。這對于世俗界的人來說,二十幾歲修煉至明勁第七重,已是鳳毛麟角的存在了。
除了要有卓著的天賦,還需勤勉苦練。能夠在二十四歲修煉至明勁第七重,可以算得上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馬褂青年連敗數人,氣勢如虹,對這一場擂臺賽志在必得。面對上官清雪,他更是勝券在握。
見連攻幾拳,對馬褂青年卻一點用也沒有,上官清雪有些急了。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輸,更不能放棄。
意念支撐著她,不停地出拳攻擊馬褂青年。
臺下眾人看傻眼了。這都什么跟什么?
這是擂臺開賽以來,最為特別的一場。
上官清雪攻有一時,顯得筋疲力盡,馬褂青年也有些不耐煩了,舉起他石頭般堅硬的拳頭,欲要結束這一場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