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琪安排了一下武館的事,而后找來兩輛馬車,一輛紀李趕著,載著花晨、如意和福子;一輛自己趕著,帶著苗姑和弟弟英誠,還有花庭。
兩輛馬車一前一后,向西楚進發(fā),只是他們沒有預(yù)料到的是,在禹城的一角,一輛朱紅色的馬車,也趁夜駛出了城門,方向不偏不倚,正是西楚。
“那個人,叫葉凌風(fēng)對吧?”
車隊在樹林里修整時,福子湊到墜子和英琪身邊,有意無意的打聽著。
“被我們主辦傷那么重,還能救回來,這個諸葛瑾難道是華佗再世不成?”
一旁的英琪臉色沉重,苗姑也有些尷尬,福子見之前還情真意濃的兩個人,有些嫌棄,不由得好奇起來。
“嘿,你們鬧別扭了是不是?快說說,因為啥?”
“我們沒鬧別扭,至于諸葛瑾到底本事如何,你可以問問你家小姐便知一二?!?p> 英琪臭著臉,懟了一句福子,而后拉起苗姑,走到另一邊。
福子還想著跟上去找個樂子,不想剛邁步,便被一塊兒打到面前的飛石給攔住了。
福子側(cè)頭一看,打來石子的不是別人,正是英琪的弟弟英誠。
“怎么,怕我欺負你哥哥和嫂子不成?”
福子腆著臉,嬉笑道:“喊聲姐姐,姐就不在為難他們。”
“姐姐?嘔……”英誠作嘔吐狀,“就你?也不打盆水照照,還算個女子不?”
不知何時湊到福子身邊的紀李,聽到這番話,差點沒把剛嚼進嘴里的燒餅噴出來。
原以為福子會教訓(xùn)一頓出言不遜的英誠,起碼也得過個兩招,哪知福子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當(dāng)不得女子,做個男人也不錯。來,喊聲哥哥唄?!?p> 英誠撇撇嘴,頭一甩,跑到一邊,不在理會福子。
“福子,你老老實實吃飯吧,招惹他們做什么?!奔o李在一旁規(guī)勸道:“對了,主辦和如意又去哪里了,你怎么不跟著看看?!?p> “嗨,有如意一個就足夠了,我去了也是晾在一邊的稻草人,還不如好好跟你看護大少爺呢?!?p> 福子轉(zhuǎn)身抓起紀李一塊兒燒餅,撕了一塊兒塞進嘴里,大口咀嚼著。
“嗯,這燒餅味道不錯,尤其著蘇子籽兒油抹的真香。”福子吃著香,連忙又撕了一塊兒塞進嘴里,“大師兄,這燒餅?zāi)睦镔I的,真不錯?!?p> 紀李無奈一笑,將手里剩下的燒餅悉數(shù)都給了福子,“慢點吃,車上還有許多呢,都是出城前,東市派人送來的?!?p> “東市?”福子一下子想起主辦花晨去過的地方,于是急忙抓住紀李的胳膊,左右看了看,低聲好奇道問道:“大師兄,你也和東市那里有過交道?”
紀李搖搖頭,表示不曾。
“那,不是你說是東市送來的……”
紀李抽出一張竹眉紙,上面赫然寫著“東市燒餅”四個紅色隸書字。
福子眨巴眨巴眼睛,驚訝道:“不是吧,這么草率就告訴你是東市來的,而你,也就信了,萬一有人冒充下毒呢?”
紀李也眨巴眨巴眼睛,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福子,然后后知后覺道:“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應(yīng)該是沒毒?!?p> 福子一聽,不由得有些無語,正欲發(fā)作,身后傳來如意的聲音。
“好了師兄,別逗福子了,是主辦安排的,知道你喜歡蘇子味兒,特意叮囑東市那邊做的?!?p> 聽如意這么一解釋,福子多少有些感動起來。
“還是主辦好,時刻還想著福子?!闭f著,福子眼淚汪汪的走向花晨,“主辦,福子也挺喜歡吃五香牛肉的,還有桃酥,尤其是巡城李記的,那真是……”
“咳咳。”站在福子身后的紀李用咳嗽聲提醒福子,主辦花晨臉色已經(jīng)不好看了,但福子跟沒聽到似的,還想著繼續(xù)說下去。
如意身旁的花晨白了一眼福子,沒在聽福子嘮叨,繞過她,直接上了馬車。
如意經(jīng)過福子身邊,低聲嘟噥了一句,“過猶不及了,還不收!”
福子吐了一下舌頭,而后咬了一口燒餅,沖如意笑著顯擺了一下。
如意搖頭無奈一笑,跟著花晨上了馬車。
進到車篷里,如意放下簾布,便開口為福子開脫起來。
“主辦,福子這些年野慣了,喜歡說笑,有什么出格的地方,還請主辦不要介意?!?p> 花晨嘴角一揚,擺了一下手,如意立即明白,也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