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八年前丞相府慘案后,南齊皇帝為了保障全國監(jiān)控網(wǎng)絡(luò),進一步加強了暗查院的建設(shè)。
皇帝釋放了很多權(quán)力和經(jīng)費給澹臺云龍,從全國各地篩選出色人才,納入暗查院進行統(tǒng)一培訓(xùn)。
在培養(yǎng)暗查人員方面,澹臺云龍采用了因材施教的方式。結(jié)合每個人的特長和性格,進行不同專業(yè)的培養(yǎng)。最合適的人,做著最合適的事,最喜歡的事。
僅僅兩三年的光景,南齊暗查院已然成為南齊最龐大、最神秘的組織,沒有人知道暗查院究竟有多少人,也不知道他們都是如何行事的。
但因為南齊暗查院的存在,些年以來,南齊確實太平了許多。每當西楚、東梁等鄰國,尤其是北周要有所行動時,南齊總會提前一步,送一封國書點撥一下,若是對方想要瞞天過海,南齊便暗查院便直接扣下他們的細作系統(tǒng)。
對于東梁、西楚的細作,南齊還算友善,扣下后只是關(guān)起來而已。但北周的,基本都不留什么活口。西楚和東梁見狀,自然也就不敢有什么動作。尤其后來自己國家北周的細作被不斷鏟除,雖然他們嘴上不說,但心里自然知道,那紅衣女子,一定和南齊有關(guān)。
對于南齊暗查院徹查細作的本事,依賴于他們有一個完善的情報系統(tǒng)。這些人不干別的,只對南齊或者其他國家各城池暗藏的細作情況進行監(jiān)察鎖定。這個系統(tǒng)不直接行動,所有消息只為暗查院各院行動時提供,所以很少被人發(fā)現(xiàn)。
當然,他們隱身的位置也是十分神秘的,除了暗查院各院的主辦知道確切位置,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他們的存在,更不知道藏在何處。
所以當花晨來到城東商鋪時,福子和紀李,都是滿腦子的疑惑。而如意之所以知道,那是因為之前在西楚,她和主辦花晨見過安置在那里的第三只眼。
“第三只眼?”福子一臉驚訝道:“難不成,他們還是二郎真君托生不成?”
“那倒不至于,畢竟他們就算看到了,也不會輕易出手的?!比缫饨忉尩溃骸爱吘挂坏┏鍪?,就有暴露的可能。他們只是把看到了、聽到的消息核實準確后分類整理好,以便我們行動遇阻時,提供幫助?!?p> “哦,早知道如此,我們就沒要這么辛苦找大少爺了,直接安排他們排查一下便是了?!?p> 福子嘆息道,紀李搖搖頭,道:“福子,你怎么變得這般懶惰了?他們是排查各國細作的行蹤,怎么還有功夫了解其他人的下落?”
“可大少爺身邊的不就是他國的細作嗎?”
聽福子這么一問,紀李也覺得有些道理。
“對呀,估計他們早知道大少爺?shù)氖虑榱恕!?p> 如意點點頭,“適才聽你們說西楚細作在大少爺身邊,所以主辦應(yīng)該想到,這第三只眼或許有些線索給我們?!?p> 福子和紀李點點頭,這時,福子突然想起什么,又好奇問道:“對了如意姐,聽衙役說,在西郊舊宅有個紅色身影的人出現(xiàn),是你嗎?”
聽福子這么詢問,如意不禁驚訝道:“我以為那個人是你呢,如此說來,竟然是別人?”
“啊,不是你???”福子和紀李相顧一眼,一臉驚詫,“那會是誰?”
如意搖搖頭,疑惑道:“那還真是奇怪了,是誰會突然出現(xiàn)呢?”
三人正立在街邊分析著,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回頭一瞧,是一輛馬車朝自己跑過來,而駕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花晨。
“準備好,上車!”
如意一邊閃到街邊,一邊提醒福子和紀李。當馬車經(jīng)過身邊時,如意趕了幾步,一下子便躍上了馬車。福子和紀李見狀,也急忙奔跑起來,從后面跳上了馬車。
馬車沿著街道奔跑,直奔禹城南面的城門而去。
沒人注意到,商鋪擋板后,一個身披紅色褂子的女子,提著燈籠,透過虛掩的門,目送著馬車離開。
馬車一路前行,直直的來到了禹城南門。果然,南門出了問題。
禹城雖然不大,但因為是南齊與西楚相交之地,自然要加強防范。所以戍守邊防的軍兵,也會留一部分在禹城,與守城兵一同看護禹城的安危。
夜里宵禁之時,各個城門把守的很是嚴格,但此刻的南門,竟然沒有一個守門的。
馬車靠近南門后,先停了下來。紀李率先跳下馬車,和主辦花晨請示了一聲,便握著利刃,上前觀瞧情況。
他先是左右看了看情況,發(fā)現(xiàn)周圍有打斗的痕跡。而后又試探著推了推城門,發(fā)現(xiàn)大門竟然沒有上門閂,是虛掩的。
紀李推開大門后,沖馬車吹了一個口哨,福子自然知道師兄的意思,緊忙湊到主辦近前,提醒道:“主辦,紀師兄讓咱們驅(qū)趕馬車過去呢!”
花晨回頭看了一眼如意,眨巴了一下眼睛,如意當下明白了某些意思,急忙替換了花晨,拉著韁繩,驅(qū)趕馬車,而花晨借機來到馬車車幫一側(cè),伺機而動。
南門城墻便的一條窄巷子里,葉凌風(fēng)斜背著一只寶劍,目光緊緊的盯著南門的動靜。
一旁被五花大綁的英琪和苗姑,還有躺在地上的將軍花庭,都擠在巷子里。
英琪望著躺在地上的將軍花庭,心里自責的要命。同樣自責的還有一旁的苗姑,若非適才為了自己,英琪也不會中了葉凌風(fēng)的暗算。
“頭兒,看樣子他們已經(jīng)走了,咱們是不是也借機逃出禹城?”
一個穿著夜行衣的手下,湊過來向葉凌風(fēng)請示著。葉凌風(fēng)有些猶豫,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被縛的幾個人,還有躺在里面的,被他用藥迷暈的幾個守門兵,不禁猶豫起來。
“這幾個人能這么快找到南門,而沒有選擇其他方向,說明還真是不簡單。”葉凌風(fēng)分析道:“再等等,萬一他們使詐呢!”
“沒錯,我們使的就是詐,而且詐的就是你!”
一個泛著紅色的影子,刮著一道寒光,從城墻上一躍而下,直奔著葉凌風(fēng)便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