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人才市場

　　樓下是此起彼伏的槍聲和喊殺聲，樓上的二級牢房卻顯得格外安靜，一個個被水泥墻和防彈玻璃圍成的小隔間整齊地排列著，里面關押的罪犯各個都是‘蝙蝠俠’的強力對手。

　　“啊……真是爛透了。”哈莉疲憊地躺在位于牢房右側(cè)的硬板床上，面朝墻臂，閉著眼睛養(yǎng)精蓄銳，在嘗試了一整天的越獄方案后，哈莉?qū)嵲谑翘哿?，必須得好好休息一下?p>　　“哦吼，有人放棄了，你就這點本事嗎，哈莉？”更要命的，是自己對面的牢房，關押的正是自己糟糕的前男友：小丑，和這樣的瘋子關在一起，任何人都會感到生理不適。

　　和其他囚犯一樣，小丑也穿著橙色的囚服，慘白的皮膚包裹著消瘦的身體，嘴上幾乎永遠都掛著猙獰的微笑，被化學藥劑染成墨綠色的短發(fā)亂糟糟的，看一眼就能讓人不寒而栗。

　　“拜托，誰來讓他閉嘴啊?！惫蝌榭s著身體，盡可能讓自己冷靜下來，一想起小丑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出賣過自己，甚至傷害自己，自己卻還對他死心塌地，想想就讓人感到氣憤。

　　“你大概多久沒來這里了，差不多……一年對吧，小蝙蝙也有一年多沒來了，你真該看看這里都變成了什么樣子?！本驮谛〕筚┵┒剷r，一名警員穿過走廊，站在哈莉的牢房前。

　　“囚犯哈莉·奎因，準備轉(zhuǎn)移……”警員敲了敲門前的防彈玻璃，但哈莉沒有反應，于是警員便敲兩下門，喊一聲“哈莉”，如此循環(huán)往復，就和《生活大爆炸》里的謝爾頓一樣。

　　“讓我休息一會兒……等等，常威？”一看敲門的警員是常威，哈莉立刻起身，神情激動跑向前來營救的常威，如同即將重獲自由的鳥雀一樣，飛撲過去試圖抱住常威。

　　然后就一頭撞在了防彈玻璃上，摔了個狗吃屎。

　　“啊，是我，這身衣服太緊了點，還得塞件外套，真是夠了?！背Ｍ采陨蕴崞鹁瘑T的帽子，露出自己的真容，現(xiàn)在一層還在暴動，但撐不了多久，除非二層的危險分子能夠加入。

　　很幸運的，大部分警力都正在前往一樓進行鎮(zhèn)壓，剩余的兩名警員都守在門口，常威沒費多大勁就放倒了二人，周圍的監(jiān)控設施也被骨刺破壞，安保亭的人暫時看不到二層的情況。

　　“我聽到樓下的聲音了，下面是不是已經(jīng)打成了一鍋粥，然后我們要趁機救艾薇出去？”看著常威有條不紊地在一旁的電子鎖刷上ID卡，哈莉激動地直跺腳，自己離自由不遠了。

　　“還不夠，我得多放點人，不然一樓的暴動持續(xù)不了多久，‘蝙蝠俠’肯定會引起重視，但不至于一下子就發(fā)現(xiàn)問題。”常威說著，輸入正確的數(shù)字密碼，防彈玻璃墻也開始緩緩下降。

　　“好吧，人才市場大酬賓，就和平時一樣，艾薇的房間就在樓上，我們得快點?！惫蚺d奮地跑出牢房，搶過常威手里的ID卡，在小丑面前晃悠了幾下，緊接著便向深處跑去。

　　“真是個見色忘義的家伙，還有你是誰，新男朋友？”看著哈莉屁顛屁顛地打開雙面人的牢房，小丑心里的火氣頓時不打一處來，仿佛自己頭上的綠色從名詞瞬間變成了形容詞。

　　“合伙人而已，頂多算男閨蜜，考慮到你的危險性，我暫時不能放你出來，對不住了?！背Ｍf著，側(cè)過身讓放出來的雙面人和豬面教授穿過走廊，還嘚瑟地朝小丑吐了吐舌頭。

　　“哦拜托，只是輸個密碼而已，誒我告訴你啊，只要你輸入管理員密碼后，不用鑰匙卡也能打開，到時候我可以幫你對付小蝙蝙哦?！毙〕笠查_始和常威套起近乎，試圖讓他開門。

　　“對付‘蝙蝠俠’……正好，那家伙哪怕不來，GCPD也會堵住入口，告訴我密碼吧，但不要耍詐?！背龊跻饬系?，常威居然點了點頭，哈莉看著常威和小丑合作，氣得合不攏嘴。

　　“哦，天哪老兄，你讓我想到了一個謎題：四個黑棍，抬個黑扇，前面吹笛，后頭舞劍！”隔壁房間的犯人突然探出頭來，興奮地等著一個傻瓜蛋被小丑坑害，鬧出一場笑話來。

　　“我知道謎底是豬，用不著你瞎操心，還有請滾出哥譚。”常威很清楚，隔壁房間這個個頭瘦小，尖嘴猴腮，禿頂上印著問號紋身的家伙，正是“謎語人”，但依然不削一顧。

　　“聽好了小糖豆，密碼是9731，正好是典獄長的生日后四位，這個密碼從來就沒變過，真不知道他們配這種鎖有什么用?！毙〕笈d奮地看著常威輸入密碼，就等著大門打開。

　　“完美，恭喜你成為下一個……”謎語人正要盡享好戲，卻看見常威懷從心頭起，皮向膽邊生，根本沒有安裝小丑的要求輸入密碼，而是直接輸入“4444”，導致密碼錯誤。

　　“啊哦，一旦密碼輸入超過三次，牢房是會自動封鎖的哦?！笨粗Ｍ室廨斿e密碼，哈莉立刻轉(zhuǎn)憂為喜，而常威也兩眼冒金光似的，再次輸入“2233”和“5252”兩個錯誤密碼。

　　“你認真的？”看著獨立牢房的封鎖措施啟動，位于防彈玻璃后方的電網(wǎng)迅速從地上升起，覆蓋住玻璃內(nèi)側(cè)，小丑板著臉看向?qū)γ娴某Ｍ藭r的哈莉早已哼著小曲離開了二層。

　　“啊哈，這回是我贏了，接招吧你這宮廷小丑！”一旁的謎語人還沒來得及炫耀，常威又來到的他的房間門前，連續(xù)輸入三次錯誤密碼，讓謎語人的房間也啟動自動封鎖程序。

　　“抱歉，你們兩個人當中，一個太危險，一個太煩人，所以我建議你們好好待著，不要再來一場‘笑話謎語戰(zhàn)爭’，所以對不住了?！背Ｍ埠咧∏?，轉(zhuǎn)身看向不斷沖來的囚犯。

　　先是“電刑人”和“螢火蟲”，然后又是外籍成員“回旋鏢隊長”，看著一個個哥譚市“人才”蜂擁而出，常威也難免感到有些汗顏，真是印證了哥譚市的那句經(jīng)典名言。

　　“抱歉啦，我們得做好備用手段，所以順道去逛了趟花園?！苯K于，哈莉拉著艾薇出現(xiàn)在視線當中，索菲亞也從來時的方向趕來，一行人集合完畢，是時候進行撤離了。

　　“說起來，你們?nèi)ブ行幕▓@干什么……”正要朝出口走去，大批鎮(zhèn)暴警察立即涌入，然而這些警察雙眼無神，四肢乏力，鞏膜早已變成綠色，顯然是中了艾薇的控制毒素。

　　“啊，又來了，每次都得強吻一群人，你還真是惡趣味?！毙〕笠踩滩蛔⊥虏哿艘痪洌l(fā)泄心里的不滿，回應他的也只有眾人輕快的腳步聲，以及哈莉?qū)λ瘸龅闹兄浮?p>　　當然了，還有謎語人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