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異樣
“警衛(wèi)！為什么我要和這兩個混蛋關(guān)在一起，我要求一間單獨的牢房，立刻！”煩躁的聲音就連隔壁的辦公室都能聽見，此時的企鵝人正被關(guān)在用鐵欄隔開的拘留室里，大聲叫喚。
從被抓進拘留室開始，企鵝人就沒停止過抗議，整個房間空蕩蕩的，用鐵欄門和走廊隔開，常威和索菲亞就待在拘留室的角落里，若無其事地哼著小曲，等著相關(guān)人員到達。
房間的照明相對充足，水泥澆筑成的地板和墻面并沒有粉刷，也沒有任何窗戶，待久了確實會讓人覺得壓抑，加上企鵝人抗議時發(fā)出的難聽的口音，就連常威都開始覺得煩躁。
“聽著，科波特先生，沒有戈登局長的命令，我無權(quán)處理。”鐵欄門外的警衛(wèi)不耐煩地說著，低頭看向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新聞，頭版正在大肆報道韋恩企業(yè)最新研發(fā)的降雨設(shè)備。
“嘎？我可是科波特家族的人，我有權(quán)……”沒等企鵝人開始罵娘，待在角落里的常威和索菲亞忍不住笑出了聲，嘲笑他人本身并不道德，但那聲“嘎”確實有點喜感過頭了。
“你們笑什么？”一聽到身后的人不尊重自己的身份，企鵝人的火氣更是不打一處來，直勾勾地走向常威，卻被索菲亞突然繞到身后，抓著衣領(lǐng)輕松拎起，就像拎小雞子似的。
“企鵝人是重要的證人之一，請時刻而止。”警衛(wèi)話音剛落，走廊里立刻傳來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那名警衛(wèi)也立即收起手機，向?qū)Ψ骄炊Y，顯然來著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
走來的男子頭發(fā)花白，滿是皺紋的臉上還掛著一幅方框眼鏡，潔白的襯衫外裹著棕色皮大衣，下身的棕色西褲熨燙妥帖，皮鞋上還沾著些許灰塵，和周圍穿著制服的警察格格不入。
“這里交給我好了，你也出去休息一下?！蹦凶诱f著，也向那名警員點頭致謝，轉(zhuǎn)而站在了拘留室門前，索菲亞也放下企鵝人，向那人招了招手，此人正是詹姆斯·戈登警官。
“哈，謝天謝地你終于來了，我的律師什么時候到？”企鵝人一看到戈登，立刻上前詢問起來，然而戈登卻不耐煩地搖了搖頭，隨后用看母豬配種的眼神看向企鵝人。
“這得取決于你是否配合我們的工作，稻草人今晚和你碰頭了，我想要知道細節(jié)?！倍虝旱膶σ暫?，戈登也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說明了自己的期望，現(xiàn)在的哥譚市處于非常時期。
而常威和索菲亞也待在角落里，等著企鵝人說出具體的細節(jié)，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凌晨六點，二人幾乎一整晚都沒睡過，等記錄完企鵝人的供詞后，他們得趕緊回事務(wù)所睡上一覺。
“好吧好吧，那個忘恩負義的家伙，天知道他哪兒來的那么大本事，連黑面具的裝備都沒他精良?！逼簌Z人不屑地瞥了眼二人，回過頭面向戈登，將自己所知的一切盡數(shù)說明：
“本來我和稻草人達成了一筆交易，他為我提供技術(shù)文件，讓我出資幫忙制造一臺大型旋翼無人機，而他則會回報我一些本屬于黑面具的地盤，那塊地本來還是我的東西?！?p> “結(jié)果今晚交貨的時候，‘夜翼’進來攪了局，你根本沒法想象稻草人那家伙都做了什么，他就像……超人那樣直沖天際，我們還沒拿起槍，他就殺到了‘夜翼’面前?！?p> “完事之后我們還慶祝了一番，結(jié)果他前腳剛走，貝恩和殺手鱷就沖了進來，然后就和你們看到的那樣，老子的店被砸了，還混進了那兩個新來的‘羅賓’，在我店里搞事！”
“稻草人做事居然這么精，還能使喚貝恩和殺手鱷，不像他啊?！彼鞣坡犃T，壓低聲音和常威探討起來，這種程度的執(zhí)行力和領(lǐng)導(dǎo)力，完全不像是稻草人一個人能辦到的。
“根據(jù)我讀取到的記憶，他們是受‘毒藤女’控制的，這樣一來我們還得找到她才能問明白?！背Ｍ睬那牡卣f出自己的設(shè)想，只可惜貝恩的記憶里也沒有多少關(guān)于艾薇的訊息。
“不過沒有訊息的話，我們也找不到她，最有希望的情報來源應(yīng)該是蝙蝠洞，不過那種地方我們進不去?！毕氲竭@里，索菲亞頓時眉頭緊鎖，自己的第一個案子就遇上了硬茬。
如果不能在蝙蝠洞里得到，二人只能寄希望于其他地方，比如GCPD或者幫派之間的小道消息，問題是前者也未必能找到“毒藤女”艾薇的下落，后者就更沒有辦法指望了。
“知道了，感謝你提供的訊息，后面的二位，我們得單獨聊聊?！闭f著，拘留室的大門突然打開，企鵝人在兩名警衛(wèi)的押送下，跨過鐵欄門，轉(zhuǎn)移到別的牢房進行安置。
“沒問題，另外我不是羅賓，我甚至沒有一個代號，希望你的心里不會咯噔一下?！背Ｍ沧呦蚋甑?，自我介紹起來，但愿戈登不會拒絕向眼前的陌生人分享手頭的情報。
“‘夜翼’和我提到過你們，我會盡可能提供你們需要的情報，我猜你們肯定在找稻草人的藏身處?！倍甑堑幕卮鹁拖褚活w定心丸一樣，讓常威和索菲亞二人都松了口氣。
“不完全如此，我們還需要知道‘毒藤女’艾薇的下落，這次沖突她也有份?！彼髂釈I正說著，戈登也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似乎最近整個哥譚市的警員和超級英雄都顯得有些無精打采。
“這個還真不清楚，她已經(jīng)有點時間沒有露面了，要知道她可不是那種喜歡張揚的家伙?！睋u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些，戈登也說明了自己的無奈，這些天所有警員的神經(jīng)都緊繃著。
“看起來大家睡眠都不怎么充足，不會是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了吧？”常威很快就察覺出了什么，立刻詢問起來，稻草人的崛起加上蝙蝠俠最近的動向，難免讓人懷疑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肯定會有，黑面具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惹急了，隨時都可能和稻草人正面交鋒，而蝙蝠俠為了避免火并規(guī)模過大，可能會誘導(dǎo)一方先擊垮另一方。”戈登想了想，說出自己的觀點：
“這也是為什么蝙蝠俠最近頻繁地襲擊黑面具的人馬，而沒有對稻草人幫下手，但這樣的情況也導(dǎo)致GCPD的工作量有所增加，我們不得不增派人手，警惕稻草人的動向?！?p> 不過這個觀點顯然存在漏洞，如果這是他的計劃，那根本沒必要向蝙蝠家族隱瞞，搞得自己最信任的管家不得不胳膊肘朝外拐，向某個自己不怎么熟悉的事務(wù)所尋求幫助。
“話題扯遠了，現(xiàn)在我們得想辦法找個合適的突破口，問題是哪個行為招搖的家伙會和她認識，并保持聯(lián)絡(luò)…”索菲亞也難得正經(jīng)起來，看向眼前的戈登，這個答案顯而易見。
“就在阿卡姆瘋?cè)嗽焊浇哪莻€廢棄游樂場里，至少我的線人有目擊到那個家伙?！倍甑且仓缓媚蟀牙浜梗蜷_牢門放出二人。
一想到他們要去找那個瘋女人，戈登的心里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