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昂的心情被一盆水倒兜頭澆息,楚雨軒如霜打的茄子般秧秧垂下腦袋,他就說那么多的名醫(yī)都沒辦法,這女人怎么可能輕飄飄幾針,便能讓自己重新站起來,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不是站起來,是能走能跑能跳能干架”。
看著垂頭喪氣如霜打的茄子般的楚雨軒,花顏略感無語,還真是個急性子。
若不能讓他一切恢復如初,她又何必折騰,若連這小小的腳傷都醫(yī)不好,她這小神醫(yī)的臉要往哪擱。
“什么?你說什么?你的意思是我的腿能完全康復?”。
楚雨軒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確定的再次重復問道。
雖然心底有個聲音在不斷吶喊,別相信她,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但他實在太想重新站起來了,因為雙腿他受了太多的冷嘲熱諷,也因為雙腿他沒法親自尋找他的嫣然,所以即使知道那可能又是一場破滅的希望,但他還是選擇了相信。
即使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他也愿意試上一試,因為這次和以往不同,雖然只是一絲絲的酸麻,但總歸是有了知覺,所以他愿意試一試。
最差的結果,也不過是毀去雙腿,如今這樣雙腿雖還在,但也和沒有差不了多少。
“你不是已經(jīng)有答案了嗎?”花顏不答反問,從楚雨軒不斷變幻的臉色,不難猜出他在想什么。
“好,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愿意試上一試”。
楚雨軒咬牙握拳,在心底不斷安撫自己,這是最后一次,不管結果如何,以后都不再為之費神。
花顏輕笑,再次將目光落在手中的雜志上,再多冠冕堂皇的話,都不如事實來的實際。
楚雨軒雙拳緊握青筋暴突,不難看出他此刻的激動,雖然不知道哪里來的信心,但看著花顏臉上云淡風輕的淡然,他就是覺得這一次他一定能再次站起來。
不,不,如對方所言,他一定能再次能跑,能跳,能干架。
因為不是周末,也不是上下班高峰期,車子一路通行無阻風馳電掣,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便回到了位于凌波山半山的顏宛。
實在太急切想要站起來,這次楚雨軒倒是乖覺,回到顏宛不用花顏開口,便先一步急聲道:“我回房洗澡”。
“好,一會花田見”。
楚雨軒如此乖覺,便能省去很多事,花顏自然喜聞樂見。
畢竟又彈又跳又施針的,的確太過折騰人。
雖然她體格強悍,這點運動量完全承受的起,但能不折騰自然最好不過。
畢竟人都有惰性,她也同樣不例外。
“嗯,好!”。
楚雨軒深深看花顏一眼,這才讓李管家推自己上樓回臥室。
雖然知道當年的事與她無關,她也是受害者,但起源總歸是因為她,若她真的醫(yī)好了自己的雙腿,楚雨軒不禁自問,以后自己真的還能一如既往的仇視她嗎?若不能,自己又該如何自處?
楚雨軒心中如何糾結李管家不清楚,但看著楚雨軒看花顏的眼神,提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老夫人果然慧眼,楚家有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