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茵聽到聞人雪這么大聲,毫不遮掩的說著的時候,臉都紅了,“王妃,怎么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呢?”她捂住了聞人雪的嘴。
得了,打哈欠不行,尿尿也不行了。
“本王陪你去?”北辰言皺了皺眉頭。
“別,不用,你告訴我在如廁哪個方向就行?!甭勅搜┝ⅠR拒絕了,她以前都是和女生去到,突然和一個男聲去,太奇怪了,不行不行……
北辰言指了一下東北方向,“別亂跑,早去早回?!?p> “綠茵,青竹,陪我去。”聞人雪總覺得一個人去可能會出什么亂子,所以就交了兩個丫鬟陪她去。
沒想到這一叫,走沒幾步就覺得脊背發(fā)涼,回頭看去,北辰言剛剛上好的面色已經(jīng)黑成墨汁了。
她在心中倒吸一口涼氣,想著自己搞不好傷到他的自尊了吧。
“王妃走吧。”綠茵看著回頭發(fā)愣的聞人雪,走過去推了推。
聞人雪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一泡尿沒解決呢,就假裝沒有看見一樣,快步的離開了。
青竹拉住了聞人雪的手,“小姐小心,附近有殺氣?!?p> 聞人雪:“……”臥槽臥槽臥槽!心中感到不妙,但是又覺得北辰言腦子抽了。
“放心好了著皇宮內(nèi)天天有殺氣,那些妃子爭來爭去搞死幾個人正常。”為了不讓青竹發(fā)現(xiàn)是北辰言,她連忙拉著兩個丫鬟就跑了。
從一個沒有人察覺的地方,影流走了出來,好氣的問道,“王爺,你是怎么了?”
“這是你該問的?”他用眼角的余光瞄著影流,說話的那個語氣那叫一個冰冷。
影流嚇了一跳,不知道怎么開口,心里想著王爺可能是被皇上氣到了什么的,撇了撇嘴,又隱匿了起來。
今天天氣不算冷,但是有某個人站著的那個地方,如十二大寒,令人瑟瑟發(fā)抖。
甚至都沒有人敢走過去了。
但總有那么幾個特別的人,就喜歡做一些正常人不會做的事情。
“王爺,怎么站在這里?”千冰嫻在宮女的攙扶下走了過去,單手掩笑。
她看著面前鐵青的北辰言想著聞人雪肯定是做了什么讓他不開心的事情,這個時候不就是她的機會來了。
北辰言冷冷的瞄了一眼:“等人?!?p> “等的可是雪兒妹妹?”她頓了頓,嘆了一口氣,“雪兒妹妹也真是的,怎么能讓王爺?shù)饶敲淳媚亍!?p> “她剛剛走?!?p> 千冰嫻:“……”他這是故意這樣子說的?。?p> “那是什么事,讓王爺如此……不開心?”千冰嫻小心翼翼的問著。
“本王很開心,天色晚了,公主應(yīng)當(dāng)回宮休息。”
千冰嫻一聽抬頭看著青天白日,瞬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這北辰言就是明著趕她。
她努了努嘴,想繼續(xù)說些什么,但礙于皇家顏面,不得不回去。
她走后,聞人雪就來了,不小心對了個眼,聞人雪心里那叫一個慌。
那眼神,跟要吃了她一樣。
“王爺,我來了?!彼辣背窖袁F(xiàn)在心情不好了,立馬蹦跶著跑過去,一把抱住他希望能安撫他幼小的心靈。
千冰嫻聽聞轉(zhuǎn)過頭,只看到了,面色不怎么好的北辰言被聞人雪抱著,心里的不高興更是重,但是看北辰言的面色,說明他還是不怎么喜歡聞人雪的。
“走了?!彼粗诼勅搜┖竺娴木G茵青竹,然后把聞人雪推在前面,自己在中間的那個樣子,上了馬車。
坐在馬車內(nèi),北辰言那冰冷冷的氣息還沒有收,嚇得聞人雪整個人都慫了,越做越遠,不敢靠近他了。
直到回府依舊如此。
仆人們看到這畫面,都以為王爺和王妃不和,口耳相接,傳來了傳去,不過幾日就到了聞人雪耳中。
然而,聞人雪知道時候外面有滿城風(fēng)雨了。
“王妃,你到底做了什么,就不能和王爺解釋一下嘛?”綠茵看著聞人雪面無表情的模樣,真的恨鐵不成鋼啊。
聞人雪揉揉太陽穴,“綠茵,你說這些人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干啊,天天搞謠言?!彼遣辉谝獾?,畢竟兩個人關(guān)系也就那樣吧。
“王妃,”綠茵跺跺腳,“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們不合,你會被欺負的?!?p> 聞人雪笑了笑揮揮手,“開玩笑,我是王妃,他們沒有那個膽?!彪m然這幾天,北辰言沒過來就是了,連要回丞相府的那個日子都沒有來找她。
“王妃,但是伙食那邊見風(fēng)使舵,已經(jīng)開始扣我們伙食了?!本G茵那叫一個氣啊,“我還和他們理論過,他們說那就是一個不得寵的妃子,吃少點也沒關(guān)系?!?p> “那,北辰言是個太監(jiān),想寵我他得有啊?!钡鹊龋∷f的是什么虎狼之詞?!剛剛說完這句話,他就被自己嚇到了。
果不其然,綠茵和青竹雖然不是一個人,但是都用一種同樣的眼觀看著她。
“王妃,那群人追逐名利,定是那墻頭草之人,毫無地位之分和自知之明,不如讓奴婢去殺了他們?!闭f完,又不在從哪掏出了一把刀,眼神犀利決絕。
“別!”聞人雪和綠茵同時開口。
“大不了就去找找北辰言說一下而已?!甭勅搜┖茚屓坏恼f著,反正現(xiàn)在生活過得挺滋潤的,被扣點食物多大的事情啊。
說完,她起身,伸了伸懶腰,“一起嗎?”
兩個丫鬟互相看一眼,搖搖頭。
綠茵:“這種事情,王妃還是一個人去說的好。”
青竹:“我覺得也是。”
開玩笑吧,見一下北辰言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什么的,怕個der。
走到緊閉的,寒氣瑟瑟的書房前,她卻望而止步。
心里十萬個臥槽飛奔而過,心里想著自己什么時候把北辰言得罪那么深的,十分害怕。
牙一咬,眼一閉,像個赴死的烈士一般,走了過去。
輕輕敲門,用著矯揉造作的聲音喊著:“王爺?!甭曇舨蛔灾鞯木投读似饋?。
而,北辰言像是等候多時一般,瞬間打開了門,看著害怕有強行面帶笑容的聞人雪,臉更黑了,又把門甩上。
聞人雪:“……”這貨是抽風(fēng)了還是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