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纏綿在一起……
“阿煥累了,我去幫你更衣吧?!彼抉R煥頷首笑了笑,點點頭。
唐泯寞上到臺階上,拿著屏風上的衣物,怕有霧水抖了抖,竟發(fā)現(xiàn)一塊手帕掉在地上,撿起來仔細端詳正是唐漫御的手筆……
“阿煥,你看?!?p> 她僵硬著臉,癡癡的望著他,眼神里有一抹期待的光。
期待他說都是誤會,可是司馬煥沒有,他最終抬起牽她的手重重的落在水里,砸出一片小小的水花。
“所以漫御愛的人是你?“唐泯寞撇過頭去,半跪在地上,她心絞的厲害。
她捏緊手腕,死命的抑制眼圈的淚水,故作鎮(zhèn)定的嘆了一口氣。
“哎,你既然喜歡她,為何還有拱手相讓?”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不哭不鬧極為不在意,讓司馬煥隱約自責了起來。
“泯寞,你聽我說……”
“我聽你說什么,京城中女子眾多,以你的身份不缺女人,但是漫御不可以,你不能將她扯進深宮里,和你在一起她不會快樂?!碧沏е溃还裳任稄浡诳谥?。
“你也不快樂是嗎?”
“我愛的究竟是少時青澀懵懂的五皇子,還是現(xiàn)在高高在上城府深沉的煥王?”
唐泯寞拂拂長袖,罷了,不重要了,是誰她都無法回頭了,她對他的愛到頭來不足掛齒而已。
“我只求你最后一次,放了漫御?!碧沏粨]長袖,雙膝跪地,拱手相求。
司馬煥沉著臉,低頭了喃喃一聲,“傻子?!?p> “回稟王上,虞淑儀醒了?!蓖饷嬗菔鐑x的貼身侍女白蘇前來稟告。
幸好來的及時,才緩解了兩人尷尬的局面,司馬煥換好衣服,走時回頭看了她眼。
“來人,泯妃折騰累了,好生伺候切不可著涼。”他這話說得嘹亮,恨不得所有人都聽見,特別是這“折騰”二字更為惹人異想天開。
懷春閣,偌大的宮殿里只開了一扇小窗,入春了萬物復蘇,一枝桃花探進窗里。
窗邊的女子打理著長發(fā),玉手擺弄著桃花,雙目失神的望著遠方。
“娘娘,怎么不戴王上賞的珠花?”一個侍女捧來一支珊瑚珠釵。
“如今我失寵,這釵子戴給誰看?”女子不緊不慢的將珠釵放進盒子里。
“誰說的,本王不是來了嗎?”門外一個饒有磁性的聲音傳來。
“王,萬安?!庇蒹@鴻連連上前幾步,腳步不穩(wěn)一頭栽進他懷里。
“你救了以榮,本王即刻封你為虞妃,掌管后宮之權。”司馬煥雙目凌厲的看著她。
“謝王上,臣妾有個不情之請……”虞驚鴻誠懇道。
“說?!?p> “臣妾的貼身侍女白蘇有個堂弟,才三歲家中失火雙亡,懇請王上恩準他入宮。”
司馬煥看著她嬌滴滴的樣子,有些遲疑,按照宮里的規(guī)矩,非皇室血統(tǒng)的男子是不能久留在宮的。
“除非……”
“除非什么嘛?”虞驚鴻拉著他的衣袖,睜大眼睛哀求著他。
“除非他是太監(jiān)。”司馬煥冷冷的說道,一絲挽留的余地都沒有。
“王,您真會說笑?!庇蒹@鴻并沒有驚訝,只是掩面一笑,跳過這話題。
“泯妃娘娘也真是的,我家娘娘為了救以榮公主差點溺水,她也不來探望……”白蘇貧嘴道。
看樣子是無心之舉,卻拿虞驚鴻和唐泯寞做對比,顯得唐泯寞照顧不周,不知禮數(shù)。
“白蘇,切不可胡說。”虞驚鴻瞪了一眼白蘇,然后向司馬煥福身道歉。
“怪我平時太寵下人了,泯妃娘娘豈是你能議論的?!?p> 司馬煥擺擺手,眼里閃過一絲厭煩,抿了一口茶,將茶杯摁在桌上,杯子碎了卻無聲音。
“泯妃是本王親封的貴妃,輪不到你這個下人指手畫腳?!?p> “王上饒命,奴婢不敢?!卑滋K急忙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頭。
“白蘇不是有意的,請王上饒她一命。”虞驚鴻面對陰晴不定的司馬煥簡直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彼抉R煥扶起她,臉色驟變,眼底浮起一陣愛意,將她攬進懷里,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臉。
“以后你和泯妃平起平坐,你掌權替我管理好這后宮?!?p> “臣妾遵旨?!庇蒹@鴻心里微微一動,他的懷抱好像阿淵,連這動作和說話的語氣都一樣。
“怎么了?”虞驚鴻失了神,司馬煥將她抱在懷里,輕聲問候。
“臣妾有些累了,王今晚留在盡歡閣好嗎?”虞驚鴻生來驚艷,今晚這一出嬌弱美人,看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好?!?p> 天色漸濃,烏云密布,大風起細雨斜,漸漸的大了起來,砸在屋頂上轟隆隆的。
“今晚,王去了虞妃那里,聽說還放了權,明日要娘娘把冊子送過,交接后宮的活?!?p> 繁枝端來一碗姜湯,在里面撒上紅糖,心細的攪拌使之變溫。
唐泯寞輕輕挑眉,裝作沒有聽見的樣子,端起姜湯一口一口的喂著以榮。
“娘娘您才復寵,為何……”
“繁枝,我看開了而已?!彼龝囊恍?,哄著以榮入睡。
“看開了就不會那么苦了,這宮里的日子也會好過些?!?p> “那是自然……”唐泯寞仰起頭,淡淡道。
司馬煥你是軟肋,沒有你這軟肋,我就無所畏懼了,放過漫御,別讓她牽扯進來,我答應過要護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