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日欲頹,沉鱗競躍。
火燒紅一片天,大地之上,只有來來往往的行人。
“那便是燕府了吧?”無傷指著一個大院子道。
“上面不是有牌匾嗎?”泠鳶掩口輕笑道。
無傷抬頭望了望,只見牌匾上有著“燕府”二字。
“那便進去吧?!睙o傷道。
隨后,他牽著泠鳶的手走進這燕府之中。
要說這燕老板,真不愧為第一富商,這燕府竟有半個小鎮(zhèn)一般大。
此時,院子里已是擺滿了桌子。
一個老人迎上來,問道:“二位是?”
無傷抱拳道:“青山派大弟子柳無傷?!?p> 一旁的泠鳶笑道:“靈秀派大弟子慕容泠鳶?!?p> 那老人微微一愣,笑道:“原來是靈秀派與青山派的人,待我去啟稟老爺,你們二為先坐?!?p> 說著,他找到一個靠墻的位置讓二人坐了下來。
入席,無傷問道:“這青山與靈秀的名氣竟如此之大,難道連江南的人都知道?”
泠鳶道:“靈秀與青山可是五大派之中的,其中青山還是五派之首,偌大的江湖中凡是有耳朵的,絕無一人沒有聽過這幾個名字?!?p> 無傷點點頭,道:“原來如此?!?p> 說完,一個胖子走了過來。
要說那胖子,可真是衣著簡譜,與剛剛那位老人一般無二。
“你是?”無傷問道。
“哈哈,在下是燕富!”胖子拍拍自己的大肚子,道。
“哦?那您想必便是燕老板吧?”無傷道。
他心中還是有些驚訝的,天下第一富商的穿著竟如此簡樸!
“是。那二位便是柳無傷少俠與慕容泠鳶女俠了吧?”燕富問道。
“正是!”泠鳶與無傷齊聲道。
“連青山派與靈秀派的少俠都來了,真是給足了我燕某的面子?!毖喔缓呛且恍Α?p> “無傷此次是獨自下山歷練,途經(jīng)江南,聽聞貴小姐成親,故來恭賀。”無傷抱拳道。
“那就多謝了!”燕富笑道。
……
眼看酒肉已上齊,蒙著頭的新娘出來了。
那新娘走步間仿佛有種奇異的氣場,吸引人去看。
“一拜天地!”
隨著聲音響起,新娘新郎相視一笑,隨后轉(zhuǎn)頭拜向天地。
“二拜高堂!”
“我看誰敢拜!”不知是何人大叫一聲,只聞一陣風(fēng)聲,那新娘便不見了。
無傷抬頭,只見一蒙面人正站在屋檐之上,道:“我說過,燕云是我魏子衿的女人!”
隨后,他便踏著輕功飛走,只留下新郎那一聲凄慘的“娘子!”
“云兒!”燕富大呼一聲。
無傷與泠鳶走過去,道:“燕老板,那魏子矜是何人?”
燕富的眼神變得兇狠起來,道:“這廝是魏家公子,曾因為云兒救過他一命,便纏著云兒。可云兒根本不喜歡他,我原想事情會就此結(jié)束,怎奈這廝此次竟敢公然搶親。”
說完,他跪了下來,哭泣道:“柳少俠,慕容女俠,我知道你們武功高強,一定要幫我救出云兒??!”
無傷趕忙扶起燕富,道:“我們下山歷練,怎會不救?燕老板,您先起來,先告訴我們魏府在哪,我們好去打探情況?!?p> 燕富見無傷答應(yīng),不禁大喜過望,于是站起來,道:“此地東行十里便可到魏府?!?p> “好!”
言畢,他拉起慕容泠鳶的手,踏著輕功追了上去。
兩刻鐘時間,他們到了魏府。
此地雖不比燕府,可也實在夠大,如此之大,何處尋找燕云?
“先別動,靜觀其變?!睙o傷拉著泠鳶的手,趴在墻檐,道。
“嗯!”泠鳶應(yīng)道。
他們?yōu)椴槐┞渡矸?,把自己的嘴用一塊黑布蒙了起來。
“聽說了么?少爺今天新?lián)屃艘晃还媚?”一位仆人提著燈籠,對另一個道。
“哦?在哪?”另一個說道。
“就在少爺?shù)姆块g?!?p> “魏子矜的房間?”無傷道。
“此地如此大,何處去尋其房間?”泠鳶問道。
無傷思索片刻,道:“若是在其房間,且剛剛被劫,那么想必那地方必定燈火通明,往來望去也便一個地方燃著燈,別地都熄滅了?!?p> “是那嗎?”泠鳶指著一房間,道。
“正是!”無傷此時已踏著輕功飛了起來,拉著泠鳶的手道,“走!”
于是他們便來到了那房間前,背靠著墻,無傷用手指戳了一個洞,看著里面的情況。
“云兒,你明知我愛你,為何還要嫁給別人?”魏子矜問道。
“呵!你愛我,我可不愛你!”燕云冷笑一聲。
“那好!那你便在這待著,等何時想通了再和我說!”魏子矜怒道,隨后轉(zhuǎn)身一甩袖袍,走出房間。
眼看魏子矜走出房間,無傷與泠鳶都把背靠得更緊了,生怕他發(fā)現(xiàn)他們。
待魏子矜走遠了,無傷與泠鳶才進屋,無傷對著燕云道:“燕姑娘別怕,我們是來救你的?!?p> 燕云點點頭,道:“多謝你們!”
隨后無傷舉起長劍,長劍向空中一劃,只見用來捆燕云的繩皆落地。
而燕云也猶豫劍帶起的風(fēng),被掀開頭罩,露出了那一張美麗的面容。
她的眼睛不算很美,鼻子也是,甚至五官都沒有一個特別出色的。不過這些合在一起,便變得極為柔和,倒是叫人挪不開眼了。
“果然有人!”忽的,從無傷身后傳來一聲冷笑。
只見魏子矜不知何時已站在無傷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