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腹之欲一解決就足足解決了一星期。
紀蓁蓁蘭花指翹起,捏著自己肚子上最近增加的二兩肉,對著鏡子晃了晃,突然就陷入了沉默。
“……”
該說的沒說出來,反而把自己給養(yǎng)膘了!!
這婚,果然得離?。?p> 一直拖到現(xiàn)在也沒有跟江揚提正事,每次她鼓起勇氣想跟他坦白時,男人卻總是忙得抽不開身。
有次半夜她口渴出來找水喝,發(fā)現(xiàn)江揚竟還在辦公。
微弱的光芒印著男人眼袋下的青色,這就更讓她不好意思提這件事了。
尤其是當她察覺男人并沒有想和她分開的想法,甚至連想都沒想過時,她就更愧疚了。
每次話都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一來二去,紀蓁蓁也有些氣急敗壞,她跺了跺腳,咬了咬唇瓣,目光堅定的打開房門,告誡著自己這次一定要說清楚。
氣勢洶洶的踏出來,唇齒輕啟,江字還沒喊出聲,就看到了餐桌上的早餐和紙條。
她疑惑的歪了歪頭,拿起來看了眼。
[公司臨時有急事,我先走了——江揚。]
男人的字就如他的人,清雋又飄逸,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紀蓁蓁怔松了會兒,抿了抿唇放下紙條,開始用餐。
美味的食物突然就差了那么幾分。
紀蓁蓁有些食不知味,因為今天她得去徐林那里復查。
吃完早餐,她將盤子洗干凈,收拾完畢后,就打車去了京城醫(yī)院。
*
與此同時,江揚大清早就出現(xiàn)在公司著實嚇到了不少早班的人。
前臺的小姐姐本來還在打瞌睡,眼看就要睡著了,朦朧的視線里出現(xiàn)了老板的影子,嚇得瞌睡蟲瞬間全無。
她磕磕巴巴的擦了擦不存在的口水,站直:“老、老板好?!?p> 男人穿著西裝,神情冷漠,單手插著兜,聞言連個眼神都沒分給她,便進了上層人員專屬的電梯。
前臺小姐驀然松了口氣,嚇得拍了拍胸口。
“喂,你有沒有覺得老板今天來的格外早?”
前臺小姐旁邊的人聽到,也忍不住開口八卦,“哪是格外早,是一天比一天早好吧!”
“聽說老板有了女朋友!而且前倆個月老板不都比之前來的晚嗎,肯定是因為要談戀愛,所以才來晚的?!?p> “以前這么早來那還算正常,可現(xiàn)在——哼哼。”
“再想想老板剛剛的臉色,你品,你細品!”
前臺的兩位小姐姐意味深長的互相對視,心有靈犀的神秘的點了點頭。
剛進辦公室的江揚疲憊的捏了捏鼻尖,還不知道自己被下屬腹議成了什么樣子。
秘書給他資料時,前臺打來了個電話,說有人找他。
他讓秘書先下去,讓那人進來。
當穿著明顯是淘寶上淘來的劣質衣服,臉上還留有胡渣的人進來時,江揚差點沒認出來這是靳池,要不是前臺的人告訴他來者的姓名,他都敢往靳池身上聯(lián)想。
楞是楞了會兒,然后就沒忍住嘲笑:“靳家大少爺這是去體驗民情了?”
來者也就是靳池,就知道江揚會嘲笑他,大步一邁坐在他工作室的沙發(fā)上,“別提了?!?p> 江揚挑了挑眉:“你怎么讓前臺的人給我打電話,你的手機呢?”
靳池渾身一僵,突然就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憶,忍不住嘴角抽搐,“被偷了。”
江揚想過沒電了、忘帶了、放家了,就是沒想過被偷了。
“你那手機是限量版吧,全國也就五臺,你就這么讓人給偷了?”
靳池額角青筋突跳,“艸,別再說了,想起來就生氣,還遇到個小白臉,文明世紀了特么竟然還帶保鏢?!?p> 一個大男人還讓小姑娘保護,全程一句話不說,當自己是啞巴??!
追屁股后面喊了好幾句siri沒反應,害的他被人當猴一樣圍觀。
不是他的手機就早點說啊!
江揚“你這是讓人給揍了?”
“和被揍也差不多了,總之你別管,我家那老頭把我卡全停了,是兄弟就借我點錢,我出去躲躲?!?p> 江揚攤手,聳了聳肩,“你也知道我工資卡都在蓁蓁那?!?p> 靳池忍不住爆粗:“操!”
“有媳婦的男人就是不一樣,那你聯(lián)系聯(lián)系陸宇他們。”
江揚:“我還沒說完呢,工資卡是在蓁蓁那,但最近的資金我還沒來得及存?!?p> 靳池:“你不早說,是不是兄弟!”
他從抽屜拿出一張卡,靳池想拿過來,被江揚舉著手閃開,撂下幾個字:“按銀行利息?!?p> 靳池咬牙,“行?!?p> “密碼六個七?!苯瓝P把卡給了靳池,靳池拿到手后忍不住嗤笑,“真是親兄弟,話說你今天怎么來的這么早?!?p> 江揚身體僵硬,戳到痛處,神情立刻冷下來,“不管你事。”
靳池暗嘖一聲,看這樣子也肯定是和紀蓁蓁有關系。
真是妻奴——
*
從徐林那里檢查完各種事項又詢問了近期情況后,紀蓁蓁才從京城醫(yī)院里出來。
一如既往的檢查結果,一如既往的沒有進展。
原本早就看淡些了的結果,現(xiàn)在卻變得在意。
以前她就算知道自己有面孔遺忘癥,也從來沒在意或好奇過周圍人那模糊臉龐下真正的樣子。
可當徐林依舊什么都沒說,只是讓她注意飲食和心情愉快后,她腦子里突然就想到了江揚。
平時第一次對某個人的樣子產(chǎn)生了好奇。
失落涌上心頭,也是頭一次如此在意檢查結果。
她嘆口氣,睫毛輕顫,陰影落下遮住內(nèi)心的復雜。
微信掃碼支付車費后,紀蓁蓁對司機說了聲謝謝,一轉身就看到了站在樓外身穿西服抱著花束,背對著她的男人。
她嘴角弧度上揚,仿佛一切煩惱都消失不見,女孩眼底狡黠一閃而逝,故意放輕腳步,悄悄的靠近男人。
紀蓁蓁貓著腳步藏在他身后,忽然就踮起腳尖捂住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
男子猛地轉身后退了幾步,黑色領帶上空無一物,和江揚的聲音完全不同:“你誰啊,我認識你嗎???”
紀蓁蓁渾身的血脈猶如凍結,全身發(fā)冷,笑容就這么僵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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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小持
啊啊啊……阿持腦袋又疼了,忍著碼完,撐不住了我先睡了,寶貝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