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xiàn)在威廉所遭遇的情況,似乎是自己的人生之路還沒有開始出發(fā)就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最終的愿望。
從幾天的觀察看來,菲爾如今的生活過得很好,依舊是那個美好的女孩,根本不需要自己的幫助。
威廉在孤兒院的時候也曾想過長大以后四處旅行,增長見識,但這個愿望貌似早就被“找到菲爾”這個想法壓制得沒有立錐之地。
在接下來的一小段時間里面,他需要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的未來到底該怎么過。
天色再次暗了下來,但別墅里的人才剛剛吃完午飯。
“就當(dāng)作午睡吧,大家上樓休息?!?p> 奧利弗撇了撇嘴,對著大家這樣提議。
其他人看了看情況,也只能如此。
午覺醒來,終于出現(xiàn)了第六幅壁畫,似乎是在一個法庭之上,底下的文字也剛好印證了這一點。
“五個迷途客,同去做律師,皇庭判了死,五個只剩四?!?p> 對于這一次的提示,所有人都迷惑不解,完全讀不懂文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為什么做律師也會死?還是說死的是法庭中的被告人?”
黛米·梅斯向著瓦格雷夫·巴德利道出自己的疑惑。
瓦格雷夫雖然是治安隊成員,但也沒有經(jīng)歷過法庭的官司,給不出解答。
“不如……我們五個人一起來扮演這場皇庭官司的參與成員吧,只要有人死亡,不管死的那個人是誰,我們剩下的人都能夠進行下去?!?p> 安格烈向其他人說出了自己的初步想法。
五個人都沒有參與過法庭里的官司,只能按照自己想象中的法庭來進行布置。
黛米·梅斯扮演法官,安格烈·卡溫頓扮演原告律師,瓦格雷夫·巴德利扮演被告律師,奧利弗·卡敏思扮演原告,威廉·杜萊爾扮演被告。
五個人將餐桌上面的東西全部都清理干凈,餐桌尾部擺上兩只燃燒的蠟燭,安格烈、奧利弗和瓦格雷夫、威廉分別站立于餐桌的兩側(cè)。
黛米·梅斯則搬過來一個高靠背椅放到餐桌的尾部,她也很盡職地披上了一個深紅色的斗篷,拿著一個小木槌。
黛米坐上高靠背椅,一切都準備就緒,她敲下小木槌,小木槌與餐桌的桌面相碰撞的那一刻,兩只正在燃燒的蠟燭突然熄滅。
餐桌上面從木槌敲打的那一片區(qū)域開始,與之前相似的法陣逐漸變大,但不再是此前的平面狀,而是逐漸變成一個球體,將黛米容納在里面。
由法陣演變成的球體似乎是實體,外壁散發(fā)著微微刺眼的光芒,隨后球體逐漸升到了半空中,黛米也被帶到了天上。
“法陣里面出現(xiàn)了一種奇怪的氣體,我吸入這種氣體之后就感覺看不見眼前的東西了。”
黛米對著坐在半空中的球體里面,對著站在地面上的四個人如是說。
“不,我現(xiàn)在看見了,我看見了姐姐,她……她在對我微笑,向我揮手?!?p> 她又補充了一句。
隨后球體里面就沒有再傳出來黛米的聲音。
“好了,別愣著了,把之前放在餐桌上面的東西歸位。”
瓦格雷夫迅速把自己的思緒從這件事情中抽離出來,對著另外三個人說。
威廉沒有理會瓦格雷夫,反而向別墅后面走去,不知是想前往廚房還是前往倉庫。
在黛米·梅斯去世之后,時間的流逝的速度變得愈發(fā)的快起來,剩下的四個人對時間的概念已然模糊,他們?nèi)缃裰恢烙殖酝炅艘活D飯之后,墻壁上面的畫面就發(fā)生了變化。
墻壁上面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們四個正在迷途客之島的海灘上面閑逛,說說笑笑,仿佛在真正地度假,而不遠處的海面上,浮現(xiàn)出幾個魚鰭,但又無法辨認出到底是什么種類的魚,只知道從魚鰭的大小比過去,本體應(yīng)該是一個龐然大物。
畫面下面出現(xiàn)的文字也是非常好理解。
“四個迷途客,結(jié)伴去海邊,青魚吞下肚,四個只剩三?!?p> 威廉整個地將墻壁的內(nèi)容看了下去,伸出手拍了兩下自己的腦門,看向另外的三個人。
“瓦格雷夫,這次的提示看起來挺簡單的,不如就讓年紀最小的我來嘗試一下怎么樣?
“畢竟越到后面越可能會發(fā)生突發(fā)狀況,要是我留在別墅里的話,就少了一個可以思考對策的人了,
“還有,安格烈,我之前在廚房里烤了一些燕麥,還做了一些蛋糕,配著別墅里面剩下的飲品,足夠你們?nèi)齻€人兩個人吃的了,可別說你們花兩天的時間解決不完這件事情哦,我可是會看不起你們的,哈哈。”
威廉身上穿著的還是那一件侍應(yīng)生的衣服,雖然穿在身上顯得他很小孩子氣,他也揚言多次說討厭這一件衣服,但從衣服的狀態(tài)上可以看出他其實十分愛惜。
就這樣,小小的個子轉(zhuǎn)身離去,還不忘留下一句耍帥的話。
“你們都別過來送我,真正的男人不需要送別?!?p> 安格烈望著威廉遠去的背影,頓時一陣苦笑,嘲諷世事無常。
“你們還記得最開始我所說的計劃嗎?為了防止他們不相信我分析出來的結(jié)果,我還跟他們提議過讓我們?nèi)齻€先執(zhí)行墻壁的提示信息?!?p> “是啊,不過,未來的事情……有誰說得準呢?萬一我們接下來都是真正的死亡也說不定……啊……”
瓦格雷夫挑了挑眉,語氣詼諧,但緊接而來的一個長長的哈欠打斷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嘖嘖……我先上樓睡覺去了,這該死的時間錯亂,根本就是在折磨人,早點死亡說不定真的是輕松一點,拜~”
瓦格雷夫咂了兩下嘴,看了看別墅外面的天色,太陽正高高掛在天空之上,傳播著自己的熱度,他開始了第一次在其他人面前的抱怨。
起身踏上了樓梯,隨著瓦格雷夫腳步的起落,樓梯的吱呀聲也此起彼伏。
“哦!真的要命!”
不知道什么時候,奧利弗來到了安格烈所坐的椅子后面,似乎在醞釀?wù)Z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