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格雷夫嘗試著用比較輕松的語氣安撫著其他人逐漸慌亂的心神,在許久之后,終于將其他的九個人絕望的情緒遏制住了。
“當(dāng)然,造船離開這一座迷途客之島的計劃也要同步實行,多一個方案往往就是多一條出路,總是不會有壞處的?!?p> 十個人開始環(huán)繞這一座島一周,試圖從其中不同的方位上尋找理應(yīng)出現(xiàn)在海岸線邊上的燈塔。
但一個上午就這樣無聲無息地過去了,眾人依舊是一無所獲。
不,至少在環(huán)島一周后,他們可以排除第一條推斷了,而且也對于這座島的地形,也大致摸清楚了。
中午時分,一行人回到了處在島中部的別墅。
正是吃飯的時候,但所有人都開始猶豫了,墻壁上的那句話就像一只張牙舞爪的老虎,讓他們遲遲不敢行動。
所有人早已饑腸轆轆,一上午的運(yùn)動量讓沒吃早餐的他們頭暈眼花。
“不幸噎住喉,十個只剩九。雪莉,你們能煮一鍋粥嗎?然后我們再小心一點(diǎn),說不定可以避免噎死?!?p> 安東尼向雪莉說出了自己的提議。
“可是,我們面對的是無處不在的超凡力量,僅僅靠著自己的小心能夠避免噎死嗎?”
雪莉還是感覺安東尼的提議不妥當(dāng)。
“那能怎么樣,如果不吃飯,我們十個人不也都要餓死?那和現(xiàn)在有什么區(qū)別?!?p> 雪莉被安東尼說服,和黛米、維拉還有威廉到后面廚房準(zhǔn)備不容易讓人噎住的食物。
廚房里,一大鍋粥在灶臺上慢慢地煮著,維拉看著火,其他三個人商討中午做什么食物吃,但實在是沒有頭緒。
火舌在那一鍋粥的下面舞動,慢慢在鍋?zhàn)拥牡撞垦隽艘粋€不知名的法陣,法陣微微發(fā)光,不知道有何作用。
三個人討論有什么不容易噎住的菜肴,但在害怕被噎死的情緒下,感覺吃什么都會被噎到,提出了一道菜品,瞬間就被其他人否決。
最后三個人實在是沒時間了,胡亂做了幾道菜,就這樣端上了餐桌。
煮的粥是海鮮粥,主要的配料是蝦和烏賊,因為害怕噎住,蝦肉和烏賊被切得十分細(xì)碎,除去香味和偶爾的口感,基本上感覺不到這兩個東西的存在。
因為現(xiàn)在是特殊時期,食物不夠美味也是實在沒有辦法的,沒有人會抱怨。
餓得最快的巴爾,馬上盛了一碗,急躁又耐心地吃了一口,兩口,第三口下去,這一個小碗就空了。
“你們看,沒事的,這種東西哪會噎死人啊。”
巴爾又盛下第二碗。
其他人也開始喝這碗粥起來,其他的像什么水果沙拉、蛋撻、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清蒸魚也開始受人光顧。
而巴爾不知為何,就一個勁地吃海鮮粥,其他的菜看都不看一眼,進(jìn)食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漸漸地,除了巴爾以外地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這一點(diǎn)。
雪莉和維拉失了神,手上拿的碗就這樣掉在了地上,變成一攤碎屑,還沒吃完的海鮮粥就在這碎屑中間四處游蕩。
奧利弗走過去,想把巴爾手上的碗搶過來,卻反而被巴爾一個反沖,撞倒在地上。
安格烈想阻止巴爾,但憑自己此時此刻的身體狀態(tài),估計會比奧利弗還要狼狽。
他分別看向瓦格雷夫、安東尼和威廉三個人,三個人也馬上會意。
四個人慢慢地向已經(jīng)失控的巴爾靠近,展現(xiàn)出合圍之勢。
“趕緊動手!”
安格烈一聲令下,四個人快速地沖上去圍住了巴爾,不讓他行動。
巴爾自從失去了控制,就已經(jīng)無法關(guān)注周圍的情況了,而面對突然的肢體接觸以及對他的控制,巴爾開始劇烈地掙扎。
即使失控的巴爾力量變大,也沖破不了四個人的合圍,掙扎的力道逐漸變小,最終昏了過去。
其他人看見四人制服了巴爾,也稍稍松了口氣。
“我的錯,如果不是我讓他們?nèi)プ鑫绮?,也不會發(fā)生這種情況?!?p> 安東尼拭去額頭上的冷汗,對其他人表示自己的歉意。
“這不能怪你,馬斯頓。你的提議并沒有錯,而且道歉也解決不了眼下的問題。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巴爾為什么會這樣的原因?!?p> 瓦格雷夫?qū)⒃掝}轉(zhuǎn)向正軌。
“不過還好,霍迪先生沒有當(dāng)場死亡……”
黛米慶幸地說了一句話。
話音剛落,巴爾躺著的地方,四周的地板上漸漸出現(xiàn)一些痕跡,就像調(diào)皮的小孩隨手的涂鴉。
安格烈面色突變,走近幾步,想把巴爾從原地拉開,但是巴爾卻紋絲不動,就像被膠水粘在地板上一樣。
其他幾個人也都趕忙過來使力,但最后的結(jié)果依舊沒有什么不同。
那些“涂鴉”逐漸開始成形,一眼看上去像是一個法陣的圖案,這個法陣最外面的圓環(huán),框住了巴爾的整個身軀,雖說不知道法陣作何用途,但經(jīng)歷了這么多,沒有人相信這個法陣的效果對他們來說是有利的。
安東尼走投無路,又具現(xiàn)出自己的星使,右手握住細(xì)劍,往法陣上面劃過。
黑色的法陣線條就這樣被細(xì)劍擦去了一小段,同時也停止了移動。
其他人似乎看到了希望,但安格烈依舊面色凝重。
法陣線條僅僅停止了十幾秒鐘,又開始自我完善,繼續(xù)補(bǔ)完這個法陣。
安格烈的靈性早就在今天早上使用憤怒之環(huán)的時候用得差不多了,短短半天時間,靈性根本不見恢復(fù),面對這個不斷完善的法陣,他剩下的靈性的量捉襟見肘。
安格烈支撐了五分鐘,終于堅持不住了。
額頭上冒出細(xì)密的汗珠,嘴唇發(fā)白,眼前一片恍惚,雙腿支撐不住身體,走到不遠(yuǎn)處的椅子邊都成了奢望,只能無力地倚靠在旁邊的瓦格雷夫身上。
在場的九個人看著法陣一點(diǎn)點(diǎn)地完善,無力阻止。
就在完成的那一刻,法陣散發(fā)出了淡淡的紅色光芒,不到一分鐘,光芒散去。
安東尼走到巴爾邊上試探了一下。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