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兩人的對話的隊員們勸阻道“程哥,別帶這怪物,他都不是我們傭兵團的好嘛!”
“是啊,帶上他,好讓他半路醒來把我們都殺光?”
“給老資閉嘴,張口閉口就是怪物,瞧你們說的是人話?我看你比較像怪物!”程遠浪一聽他們的語氣,心頭不爽。
自知這要求是讓金驊為難了,他決定道“大哥先這樣好了,我自己帶他出去,找個地方把他安置好了,再來找你們……”
隊員道“程哥,副團長肯定不會同意丟下你一個人!”
金驊確實不會同意。
“咳!”這時對戰(zhàn)領(lǐng)頭突然故意咳了一聲,意外地問“這小兄弟不是你們傭兵團的??!”
他欣喜,因為瞧見了沐昭蘇手上戴著儲物戒,既然不是他們傭兵團的,內(nèi)部又為這個半死不活的少年分歧,倒不如便宜他。
他這次先下手為強,揮起一劍便砍向沐昭蘇,并借口說道“哪里用得著如此糾結(jié),這種累贅不帶也罷,我來幫你們解決!”
“住手!”程遠浪大驚,一躍過去,制止那人的動作。
沐昭蘇被金驊放在一塊大石頭邊仰面倚靠著,心穴暴露在外,襲擊的靈劍直正攻其胸膛,眼看只差半拳距離就將刺入,血色衣衫上一抹青幽色竹光忽的閃現(xiàn)。
對戰(zhàn)領(lǐng)頭只覺手臂一麻,一下子失去了對靈劍的控制,噗嗤一聲靈劍反貫入了自己的心臟。
劍被猛地拔出,他不可置信地捂著胸口的血窟窿,倒在了地上,掙扎了兩下便沒了氣息。
說時遲那時快,兩個呼吸間殺人反被殺,眾人驚呆了。
那可是高階魂靈師,竟然被個剛剛醒來的病患一招反殺!
程遠浪側(cè)頭“小子,你醒了!”
沐昭蘇的意識一直是清醒的,只是身體被迫昏迷,上一次也有這種情況,想來不是意外,而是因為用了后背那東西的原故。
他是察覺到了強烈的殺意才尋機強行驚醒的,精神力受沖撞,極度暈眩,噗出了半口血。
沐昭蘇用反殺那人的靈劍作倚仗,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程遠浪下意識攙扶,自以為是過來人地勸說“早看出來你和風小妹子不是親兄妹,其實我懂,你喜歡風小妹子嘛,她出事你一時接受不了也正常。相信哥,就你這樣的將來身邊定是美女如云,何必死心眼吊死在一棵樹上,風小妹子說不定已經(jīng)……”
程遠浪還沒說完,沐昭蘇神色極其陰郁冷譎地盯著他,他駭然地立即住了嘴,收回手。
自己這嘴又說了些啥,程遠浪追悔莫及,恨自己嘴賤。
少年此前濫殺他們的人,他心底還是隔閡的,現(xiàn)在人醒了,倒也不用他再麻煩了。
程遠浪頂著對方的目光,略煩躁道“喂,是我們不計前嫌救你,帶你出來的,我們本來與你無冤無仇,可別再發(fā)瘋殺人了。”
沐昭蘇自然知曉全過程,他其實也不想濫殺無辜,可他真害怕身上的怪事被泄露出去。
什么人最能守口如瓶?只有死人才最能保守秘密。
他當時殺急眼了,只想把看見他取劍的人都殺了,卻不料殺到一半昏迷,更沒想到他們竟然沒有趁機結(jié)果他,還把他帶了出來。
如此,只要他們能守好自己的嘴,他也不會再殺他們。
沐昭蘇不欲多說,掃視一圈,最后目光與金驊對上,聲音里透出威脅之意“希望你們能永遠爛在心里,不然我會親自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