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請勿上升到史實。
很久以前,在人們還敢為自己和家人合法權(quán)利挺身而出的日子里,曾在大陸上游走著一支家喻戶曉的部隊。
他們匯三國(晉國,齊國,豫國)之軍之精銳,立新政,除藩國,引起了中土眾國頑固舊派勢力的深深畏懼
這股強大的革新力量,迫使諸侯藩王之間本不可能出現(xiàn)的聯(lián)盟,在這樣的強勢威壓下形成了勢不可擋的反擊力量。
因此,聯(lián)軍遭到了強大勢力的反擊,可就算將領(lǐng)一一接連戰(zhàn)死不屈,裝備精良,士兵臨敵無一退縮,奈何根基不穩(wěn),圣上不聰,最終難逃被圍剿的悲痛命運,當時,不知多少推崇新政和向往大好局面的學者因為這支軍隊的消亡而痛心疾首。
他們的名字,叫做復榮軍;其中鄭氏(晉國)、岳氏(豫國)的靈堂,就此消逝。
但是,他們和帝國造成的動蕩局勢,可不會就此結(jié)束,隨之而來的,便是造成了風起云涌之變幻,高深莫測之棋局;執(zhí)棋者迷在其中,觀棋者無從言語,一時間,天下大亂,民不聊生。
王朝也因此遭受厄運,中土國土之上曾光輝一時的華旦帝國因為和復榮軍的血戰(zhàn)而被奪走了鎮(zhèn)壓諸侯的護身符,幾乎就是在復榮被滅的同時,華旦帝國隕滅,皇帝被殺,無數(shù)諸侯藩鎮(zhèn)一一獨立稱王。
同時西有圖安,北有游狐,東有海上的東和,也都對中土之地虎視眈眈,在他們的圍攻之下,中土海上和陸上的版圖失去了總共三分之一。
同時,強大的益璠國吞并了復榮聯(lián)軍中茍延殘喘的齊國,林堦國也成功把周邊小國都納入己囊,完成了一統(tǒng)南方的壯舉。赤司也在西肅國力衰微的時候奪走了西肅的國土,享有著整個西域連接著游狐和圖安聯(lián)合體的貿(mào)易。
由宗派衍生出的云岳國實力也突飛猛進,國君是很少見的女性君主,此人既是傾國傾城的美人,但心中老謀深算陰狠毒辣卻完全無法與她美麗的容貌相搭,作為宗派的宗主,武功高強,晉國的國主鄭俊就是被此人所殺。
之后,帝國隕落四年之后,中土逐漸四家獨大,西北有赤司、中有云岳、南有林堦、東有益璠,雖然四國之間摩擦不斷,但是遇到外國強敵,還是會團結(jié)一致,以致主要泯滅了游狐吞并赤司國之心。
終于,華旦造成的戰(zhàn)亂被平息,雖然不似之前那般強盛,但是中土依舊是整片大陸,最具有生機活力之地,不論圖安、游狐還是東和的人民,都對這物資充盈、繁榮富強的中土心往神馳,把這里當作人間天堂。
在人們眼里,新興的赤司是萬福祥瑞之地,因為哪怕遭受如此大的打擊還是這么生機勃勃,人民越戰(zhàn)越勇,西北民風淳樸好戰(zhàn),國力興盛。
只可惜,這里不接納亡魂,一卻偏偏迎來了一個背負著鄭氏全族名譽的亡魂。
在一個似乎人力無法觸及的地方,正坐著一個掌棋人。那里,萬道金光最早撒向地面,云霧繚繞,像一只銀蛇在天上盤繞,時不時映射出七彩斑斕孔雀尾毛般的霞光,輕撫著每一個在世間被囚禁的靈魂,而上天卻也最早把寒霜降臨在此處。
掌棋人看著縱橫交錯的棋局,不禁唉聲嘆氣,白色的狐裘被一陣陣冰冷的寒風吹起,山上之寒,使得他感覺自己是披上了一層雪衣。
他抬起那白玉般修長的手指,因為寒冷雙手顫抖著又落下一枚黑子,看著這勾心斗角的局勢,眉間忽然緊皺起來。
“白硯,為何緊皺眉頭?”一位和他年齡相仿的白衣青年同樣穿著雪白的棉衣走上前,看著這變化莫測的局面。“碩大的萬山唯你一人可以使用這祖師流傳下來的八方卦演棋,也就只你一人能推演出赤司即將發(fā)生的大事和留給我們的機會,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掌棋人疑惑地搖了搖頭,但又點了點頭,“大哥,可有最新的密報?”
“并沒有。”
“那這顆黑子,是從哪里來的?之前無論多少次演算都不曾看到,唯有這次...”掌棋人輕輕撫摸著剛下的那顆黑子,“而且似乎不是剛剛這局出現(xiàn)的。”
白硯左手撫棋,右手輕扶著下巴,閉上眼睛,許久不再開口言語。
“白硯?”白墨看著沉默安靜下來的白硯,忍不住提問道:“究竟是什么詭異的事情?”
細細端著黑子握住一會之后,白硯緩緩睜開了那雙清澈但又深邃的明眸,似乎有些得意地笑道,“他自認為是個亡魂,是去復仇的?!闭f畢,修長的手指夾起一顆白字,從萬丈懸崖上扔了下去。“也許,我們幫他一些忙,幫他找到自己真正的價值,就可以為我們所用,他會成為這一局我將死赤司的重要一環(huán)。”
剛說完,白硯便劇烈地咳嗽起來,白墨扶著他的二弟,萬山的少主,緩緩走下這高處不勝寒之處。
黑沉沉的夜,仿佛是無邊濃墨被無心地打翻,掩蓋了月色的皎白,遮蓋了繁星的微爍。樹葉不時發(fā)出幾聲沙沙地嘆息,展開著自己的懷抱,迎著秋風退去自己一身華麗的秋裝。就像某些人一樣,不得不在共同命運的節(jié)點退出舞臺,迎來自己長眠的深冬。
原本人來人往,燈火通明的街道上,因為突然刮起的狂風,便使得不時有人咒罵著這詭異多變的天氣,開始收攤回家,一時間萬人空巷,躲避著降臨不到自己頭上的災害。每個人著手注意自己手中的事,對旁人不管也不顧,畢竟在這種時候,還是多照顧照顧自己的生意比較好。
男孩鉆在平榮城太守府的角落里,這里沒有那般詭異狂風的呼嘯,只有墻外墻內(nèi)樹木微微的嘆息。
點了盞燃燈,正收集著金黃色的葉片,可能是想要做成精美的書簽。只可惜這都是些殘枝敗葉,看著這些枯葉朽木,小男孩不由得發(fā)出幾聲嘆息,抬頭凝望著深色的天空——從來不曾這般漆黑。
此情此景,男孩發(fā)出一絲嘆息。“人間惆悵莫過此,春去秋來難為誰?”
“春生者繁華,秋榮者零悴,天地革而四時成?!币晃磺嘁滤蝮颐擅嬷团牧伺哪泻⒌暮蟊常安徽撃闳绾螄@息,逝去的就是逝去的?!?p> “這位先生,你是?”男孩行了個禮,畢恭畢敬地問道,“為何會出現(xiàn)在我家府邸里?不曾聽說過父親有賓客到訪?!?p> 男孩突然眼眸一緊,看見了鄭卓緩緩拔出的東和武士刀,剛才那梧桐樹上也落下兩名身穿夜行服的黑衣人,背上背著駭人的直短刀,銳利的雙眸像尖錐一樣通過燈光扎進男孩的心中。
鄭卓對著身后的黑衣忍者(在當時,忍者被人們稱為“志能便”,這里方便理解,全文用作忍者。)點了點頭,“(東和語)明澤,月詠,你們二人先通知其他人,可以準備起來了,這里我來處理。”
二人微微一鞠躬,便又消失在了黑色的牢籠中,和黑夜重新融為一體。
“孩子,秋不是終止?!编嵶烤従彴纬稣盐涫康?,原本樸素的裝飾并無法遮蓋住鋒芒的銳利,波紋印在清澈的刀面上,像極了修羅的皺紋正在用他的半邊面孔耀武揚威,散發(fā)著令人生畏的的殺氣。
男孩往后退去,卻發(fā)現(xiàn)背后原本用來守護府邸的圍墻現(xiàn)在卻成為了斷送他性命的死路,他想喊叫,但是詞語卡在喉嚨里,變貌失色地迎接著自己的死亡。
“但是,我不會像你父親吳淄穎一樣,我不會去掐滅春天的希望之火?!编嵶坑玫栋押莺萸迷诹四泻⒌牟弊由?,“還請你,先睡一會。”
隨著男孩的昏去,鄭卓輕輕把他放在了梧桐樹下,回身看著自己為這烏黑的天空增添上的血紅色。
府內(nèi)殺身震天,護衛(wèi)奮起反抗,可是只是留下一路又一路的尸體。鄭卓無視這地獄般的場景,只是堅定地向前走,因為他知道,他要找的那個人,就在那里等著他。
三名高大的重甲衛(wèi)兵守在門前,像銅墻鐵壁一樣阻擋著鄭卓的去路,但是下一秒,三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屋檐上落下的忍者從背后抹了喉嚨,沉重地倒在了地上。
一步一步踏進內(nèi)府,鄭卓才停下腳步。一位身形勻稱,面目精干,穿著赤司紅色官府的男子緩緩把頭轉(zhuǎn)了過來。二人四目相視,久久沒有開口,直到鄭卓緩緩靠近,吳淄穎才拔出自己的佩劍。
“你是鄭卓還是鄭月。”吳淄穎也冷冷地說道。
“這個問題,你可以下去問他?!编嵶繉⒄麄€人推出去,一擊“千葉斬”接“千葉龍閃”,攜持著些許內(nèi)力外放,飛速向吳淄穎砍去。
“我是不如你?!眳亲头f吃力地接下他的招數(shù),此時一招便已經(jīng)傷痕累累,“但我死前,你能不能保證不傷害我的家人。”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我懂!但是...”
“你當然明白,如果你不明白懂,就不會當初不放過岳家一貓一狗,非要趕盡殺絕?!编嵶科较⒅约旱呐瓪猓斑@筆債,你一個人還不了?!?p> 又只過幾個回合之后,吳淄穎便倒在了地上,嘴上卻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你說你是正人正派,我是奸邪逆派,你現(xiàn)在所做之事,難道就不覺得可笑嗎?”
“我何時說過我是正人正派了?”鄭卓擦去刀上的鮮血,緩緩半蹲下來,“我只是一個有債必還的屠夫?!闭f著,拔出助差,劃開了吳淄穎的喉嚨。
隨著吳淄穎的咽氣,鄭卓才緩緩起身,他輕輕地說道:“我雖屠貪道,但我不會傷天之正道,你的家人沒事,放心去吧,袁一凡馬上就會來陪你?!彪S后頭也沒回地走出內(nèi)府。
“你要知道,不只是我要殺你,如果等到影衛(wèi)動手了,你的家人才會和你一樣走上絕境。”
院內(nèi)到處都是被忍者暗殺的府兵尸體,院內(nèi)火光沖天,一名身著華麗但是顯露出張皇失措的婦人失了魂似地四處跑著,抓住每個死人的尸體拼命搖晃,似乎是想要把他們搖醒一般,兩個丫鬟怎么拉都拉不住。
不一會,那婦人便抓住鄭卓的雙肩,此番驚慌的模樣似乎不是在逃避什么,而是在尋找著什么。
“大人...放過我們家夫人吧!”兩個丫鬟似乎同時跪在鄭卓面前,語氣中苦苦懇求道。
鄭卓并沒有搭理二人,只是緩緩把頭轉(zhuǎn)向這位含辛茹苦的母親。
“我有什么可以幫到你的?”鄭卓淡淡地問道。
“你見到佳兒了嗎?我的佳兒?”
“他在后院的梧桐樹下。”
等門外的官兵好不容易沖破門閂闖進院內(nèi)之時,已經(jīng)四處不見刺客的影子。
沉悶的烏云再也沉不住氣了,下起了狂風暴雨,澆滅了太守府內(nèi)的熊熊烈火,卻平息不了所去之人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