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你猜我在哪里?”蘇念卿上飛機前,最后一通電話是顧延打來的。
蘇念卿皺著眉看著屏幕跳動的“顧延”字樣,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只是江一帆看著蘇念卿屏幕上的“顧延”,似乎有點不愉快的瞇起了眼睛。
“額……”蘇念卿聽完顧延心情似乎很愉快的話,眉頭皺的更緊。
手機卻被江一帆輕輕接過:“你好,顧先生,我和我的未婚妻馬上要進(jìn)行一次愉快的旅行,無論你身處何地,都希望你在當(dāng)?shù)負(fù)碛幸欢斡淇斓臅r光,卿卿我會照顧好,不必掛念?!?p> 蘇念卿估計顧延在那邊氣的要冒煙,江一帆卻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直接掛斷了。
蘇念卿挑了挑眉,好笑的看著江一帆。
“怎么?”江一帆保持著微笑,把手機遞還給蘇念卿,“卿卿還想和他聊兩句?”
“沒,不是,就是感覺你這個語氣,好像空乘啊哈哈哈……”像空乘一樣客氣疏離,還帶著淡淡的若有若無的嘲諷。
這還是她認(rèn)識的那個溫柔儒雅的江一帆嗎,這擺明了一個切開黑??墒?,她好像越來越喜歡江一帆了。
“好啦,我們登機,不管他了?!苯环H了親蘇念卿的額角,他現(xiàn)在,可是真有了能光明正大掛掉顧延電話的權(quán)利了。
那邊顧延把手機從耳邊拿下來,臉上多年未曾有過的歡欣慢慢冷卻下來,一絲絲戾氣慢慢爬上他板下來的臉,過年的時候,意大利那邊軍火庫受到對家的伏擊,料準(zhǔn)了他不在意大利。
他只能壓著一腔怒火連夜趕回意大利,這兩天剛把事情解決了,當(dāng)然,惹的他沒辦法在過年時候陪著蘇念卿的人,自然沒落的什么好下場。
估計現(xiàn)在尸體還浮在下水道里飄蕩。
他染了一身血腥,怕蘇念卿發(fā)現(xiàn)端倪,和上次一樣不著痕跡的躲開他,所以這次先洗了澡,把里里外外換了一遍,才來找蘇念卿。
他也是剛下飛機,匆匆趕往蘇家別墅的路上,想著又能見到蘇念卿,臉上的喜悅讓身旁的人驚詫到不敢置信。
而現(xiàn)在漸漸冷下來的臉,更是讓司機大氣不敢出一下,他們老大這一次,罕見的訂了一大捧花,還是平日里嗤之以鼻的玫瑰。
要知道,他們老大曾經(jīng)低頭,嗅了嗅桌上花瓶上插著肆意盛開著的玫瑰花,然后一揮手把花瓶打落在地。
一雙眸子掃視了他們一圈,邪魅張狂:“這種沒用的東西以后不許出現(xiàn)在這里,聽到?jīng)]有?我們這是該浪漫的地方嗎?你們誰覺得是?”
沒人敢出聲,顧延掃了一眼地上散落的玫瑰花,冷著臉,從上面碾了過去。
……
“卿卿,要是困的話可以先睡一會兒?!绷硪贿?,蘇念卿和江一帆已經(jīng)登機了,江一帆的手很自然的牽起蘇念卿的手,十指相扣,放到唇邊吻了一下。
蘇念卿點點頭,在江一帆身邊,也許是很有安全感的原因,很快就能入睡。
江一帆輕聲笑了一聲,真是小懶貓,摩挲了一下蘇念卿的手,再次放到唇邊吻了一下。
這次的航班就是上次蘇念卿和顧延一起乘坐的航班,連位置都沒變。
他可是……很小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