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gè)醉醺醺的男人在酒館里邊走邊說道著“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闭f完,他便又一仰頭,大半個(gè)酒壺的酒都被他喝得差不多了,輕輕地呢喃細(xì)語地道:“怎么就沒了?”
男人驀然地想起了一句話,“與君初相見,猶如故人歸?!?p> 這句話在他腦海里久久不散,殊不知,他的眼角早已留下了一抹滾燙的淚痕,就猶如他對她的感情一樣,很熱烈卻也如死灰般死寂。他永遠(yuǎn)都想不明白,為什么她可以走得那樣絕決。
男人微醉的臉上出現(xiàn)一抹暈紅,低沉的嗓音向老板問道:“老板,能給我上一壺初斷魂么?”
老板點(diǎn)了點(diǎn)頭,男人的眼睛對上手中的酒壺,像是追溯到了很久以前的事,眼神盡顯落寞,好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客官,您的酒?!?p> …
祈安第一次見到如此風(fēng)神俊朗的男子,霎時(shí)間便被勾走了魂兒。
“不知公子姓甚名誰”,祈安從樹上跳下來,眼角眉梢都帶著一股子妖媚。她試過很多次,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抵擋的過她這攝魂術(shù)。
男子看起來不過二十左右的年歲,一襲白衣勝雪,神色淡漠,眼里盡是疏離,明眸更是添了幾分顏色。
“在下忘川”,男子一愣,旋即答道。
“忘川?聽聞陌晚郡有一長河,名為忘川,公子可知道”,祈安嘴角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阿婆說,不受攝魂術(shù)影響的那個(gè)人便能帶她找到過去。
祈安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的過去。是阿婆把她撿了回來,給她取了祈安這個(gè)名字,意為祈愿平安。
忘川聽了祈安的話,合攏了手里的折扇,“在下略有耳聞,陌晚郡北邊有條河,名忘川,川上有橋名奈何。踏上奈何橋,渡過忘川河,便能忘卻前塵往事,踏入輪回之路”。
祈安再也沒了剛才的嫵媚多情,神色緊張,上前一步抓住了忘川的手,“真的有忘川河,奈何橋?”。
忘川抽出了自己的手,“姑娘請自重”。
祈安卻聽不進(jìn)他的話,只是不停的問,是否真的有忘川和奈何。
“想來是有的吧”,忘川被她纏的沒法,只能答這么一句。
祈安這才恢復(fù)了正常,眼里也綻放出希望的光輝,和那一雙嫵媚的眸子甚是不搭。忘川想,這姑娘好生奇怪。
祈安得了消息,也不再理會忘川,提了裙子跑了開。一路小跑到阿婆的住處,還未進(jìn)門,就聽見阿婆的咳嗽聲。近幾日,阿婆的病更嚴(yán)重了呢。
“祈安回來了啊,今天玩得可高興”,見到祈安,阿婆笑瞇瞇的走了過來,伸出粗糙的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
“阿婆,我打探到忘川的消息了,既然有忘川,有奈何,就一定有夙散閣”,祈安激動的和阿婆說完,見到阿婆的樣子,又說不出后邊的話了。
阿婆已經(jīng)病入膏肓了,大夫說全看天意。這時(shí)候,她怎么能留下阿婆一個(gè)人呢。
像是知道祈安的心意,阿婆抓著祈安的手,“好孩子,放心去吧,不用擔(dān)心阿婆,阿婆就在家等著你回來”。
身世,是祈安的心病。她的過去一片空白,就連心也是空的,她想知道她到底是誰,從哪里來,又經(jīng)歷了什么,才會忘掉過去的一切。
為什么她和別人不一樣,她擁有攝魂術(shù)這種奇怪的能力,一切都是謎團(tuán)。
最終,祈安還是走了,阿婆說了,一定會等她回來
忘川還在那顆樹下,好像在等她一樣。
“你知道我會來?”,祈安,上前一步,仰起頭看著忘川。
忘川疑惑的看著祈安,“姑娘何出此言?在下只是在這里等一位故人”。
聽了這話,祈安的臉一紅,恨不得鉆進(jìn)地縫里。旋即又想起什么,玉手搭在忘川的肩上,眼波流轉(zhuǎn),甚是嬌媚,貼在忘川的耳邊輕輕說,“公子可愿和小女子一起去一趟忘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