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還在閉目養(yǎng)神的涼玖,突然被卿酒給吵醒了,卿酒一臉恐慌的叫醒了涼玖。
“師傅,昨天賣豆腐的王老板被官府抓起來了,說是他殺了那個叫古楓的人,要三日后問斬?!睕鼍谅牶蟛⑽凑f什么,只是嘆了口氣。
“卿酒有些事你不需要太過在意,這與你并無關(guān)系,再......這是他自己的選擇?!?p> 涼玖自是知道古楓是俞小昔殺的,俞小昔又為了誰去自首,從那日他把懺涓給他時,他便知道了。
三日后,行刑的那一日俞小昔沒有任何的害怕。
在心臟停止的那一刻,俞小昔恍惚間又見當(dāng)年那個明明自己也很餓,確把僅有的一個饅頭分給了他的女孩,所以,從那刻起他只希望那個叫輕輕的女孩能幸福。
而那幸福他給不了,自始至終他都清楚的明白他配不上她。
…
“大哥哥,和我一起吃吧。”
“好啊!”
而輕輕終歸沒能見到俞小昔的最后一眼。自那之后輕輕拿到了她的賣身契,就搬走了....
三年后,那件殺人案件已漸漸被人們遺忘,仿佛從未發(fā)生過。
這天,在房里的涼玖突然聽到了敲門聲,就馬上去開門了,一開門便看到了滿臉幸福并且懷有身孕的輕輕。
“請問,姑娘是?”
輕輕一臉笑容,任誰的都能看出她過得有多幸福?!芭?,我是依俞大哥囑咐來赴約的?!?p> “你是輕姑娘?”
“嗯?!?p> “你懷孕了?”涼玖疑問道。
“嗯,快四個月了?!?p> “是嗎?那看來你應(yīng)該過的很幸福吧?”
“嗯,相公....對我非常好。”
哦,那就好。你說的依俞老板的囑咐是?
“就是當(dāng)年俞昔大哥托我看管這壺酒,三年后來還與公子的。”
涼玖看到那壺懺涓,心下便了然。
這懺涓,確是當(dāng)年我托俞老板照顧的,我還讓他特別小心,莫把它放在離人近的地方,因為它有蠱惑人心的作用。
輕輕聽到“蠱惑人心’四個字,原本滿臉幸福的笑容的臉,忽然變得嚴(yán)肅起來。
“蠱惑人心?”
“嗯。”
輕輕聽后,整張臉顯得特別無力,毫無生機。
“是這樣啊,那.....公子,我便先告辭了....”
輕輕把懺涓交給涼玖后,就踉蹌的離開君承酒館。卿酒出來看到這一幕滿臉疑云。
“師傅,你為什么要把王老板殺人的事的原則告訴那位輕姑娘呢?”
涼玖并未露出什么其他的表情,依舊一臉平靜。
“我并沒那么說,她會知道,就證明她有過懷疑,而我,只是證實了她的懷疑罷了,況且她有權(quán)知道真相?!?p> 知道她的幸福是俞小昔用命換來的,只是這句話涼玖并未說出。
“不過對了,師傅這次你把懺涓酒送出去怎么沒有讓俞老板用自己的故事來換呀?”
這是卿酒這三年來的疑惑,畢竟從前可都是要這樣的。涼玖聽后,笑了。
不,俞老板他已經(jīng)把他生命中最珍貴都東西給我了。他誓死都想要守護的人的幸福?!?p> 知道她的幸福是俞小昔用命換來的,只是這句話涼玖并未說出。
“哦?!鼻渚齐m未聽懂,但還是點了點頭。
尾聲
時間如流水,痛苦也好,掙扎也罷,慢慢都變成了麻木。
輕輕還叫輕輕,卻終究不是從前了…
曾經(jīng)的加害者已去英雄卻成了加害者。
被害者深浸于迷惘,好一個蠱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