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重兵把手,皇上圣旨下達就算是帶著他們征戰(zhàn)沙場的將軍也不容退讓“你們可是要攔我?”
“將軍…”機樞微微開口,握緊手里的劍鞘“就算將軍去了南方,也無濟于事……”
“副將!……”阮言大吼,硬是逼出了眼里的紅血絲。若是她現(xiàn)在有劍……
“阿言…大典完…陛下自然會送你去南方”他聲線顫抖,喉嚨里有東西沒咽下去似的。
錦衣衛(wèi)和玄家軍手握兵器對著數(shù)年帶領(lǐng)他們馳騁沙場死里逃生的阮言。她暗暗自嘲,望天大笑。
“陛下有令,大典…不能耽誤…”機樞手舉過頭頂,手中虎符亮出。他們丟下兵器赤手空拳也不信這么多人還打不過一個女人…
阮言取下紅玉步搖放在脖頸前,再往前幾厘米一用勁跟她陪葬的就是這里的所有人。“我不跟你們磨嘰,兩個選擇。一,讓我離開;二,一起跟南方百姓陪葬”
眾人停在原地。后方迎親人也趕到,他們?nèi)チ藢m門外問守門侍衛(wèi)說是沒見到過人才到城門??吹竭@幅景象連忙跪下。嬤嬤大叫“娘娘!”眾人跪地。
阮言走向城門,腿現(xiàn)在又有千斤重每走一步就像在割自己的肉。她心里清清楚楚要是她走了在場的所有人必定是死。
機樞擋在她面前“副將…你幫我跟他帶句話。倘若你追過來,我玄顧必定死在南方。倘若我活著回來見不到這里跪著的所有的人…就不必再叫我皇后或是將軍了”
他微微張開口…又緩緩閉上。
阮言放下步搖走出城門。
金鑾殿不久后亂成一鍋粥,朝重帝殿中金銀玉盤,精金美玉摔得粉碎。
“阿姐...她知道她在我心里的分量嗎?”
“挄兒,那塊地是阿顧拼命都想守護的地方”女子牽起朝重帝傷痕累累沾滿血漬的手,對門外大喊道“請御醫(yī)”
朝重帝日日坐于筆墨紙硯之間,篇篇書信傳進南方大營,只有進。
唯一有出的,最后一篇書信便是前方戰(zhàn)報。
“報,南方淪陷顧方將軍率領(lǐng)軍隊無一生還,尸骨無存”
朝重帝一時沒回應。倒在金鑾殿上。
“我對你的情感哪單單是封封書信一張圣旨。我要的是你,能坐我身側(cè)的你。不是一句無一生還,尸骨無存!”
阮言高舉一杯故人嘆,一口飲下:“阿顧,我等不到你了,那我,來陪你!”
……
沉溺回憶良久的阮言悠悠轉(zhuǎn)醒,我是誰呢?是等不到阿顧卻等來了圣旨的阮言?亦或是失去了宋簡也尋不到阿顧的阮言?
自己在這世間終歸再無歸處了。
阮言苦笑著離開,走得踉踉蹌蹌卻義無反顧。
“姑娘!你……怎么了。”店主的聲音遠遠傳來……
尾聲
“姑娘!你……怎么了?!?p> 我,沒事。
只是世間再也沒有阮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