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376-403年間,晉與趙,魏膠著爭斗不休,初年,趙國軍隊侵略晉國,晉陽邊軍臨危受命,守護錦繡河山?!?p> “戰(zhàn)亂轉(zhuǎn)正之役正是晉陽之戰(zhàn),兩軍膠著,晉國邊軍于晉陽落入陷阱,遭到趙軍伏擊。關(guān)鍵時刻,邊關(guān)將軍左孤殊死戰(zhàn)不退,鼓舞士氣,祈望用鮮血照護寸土與國土,然而個人再勇猛也難擋戰(zhàn)局大勢?!?p> “晉陽一戰(zhàn)晉軍差一點大敗。此戰(zhàn)其后,晉與趙國立約盟約和好,爭斗雖休。”
“兩年后,橫生變數(shù)。兩年后的晉陽城,殿前司手下夙惜云將軍奉命查扣智氏宗族,他提起了晉陽兩年前恣意修定和好公文的罪名?!?p> “左孤殊也是智家門下曾經(jīng)的將軍,他與此事脫不了瓜葛?!?p> “風(fēng)云過后,左孤殊將軍為存智氏一脈,遂以一封書紙<宣解甲歸田>至此朝政內(nèi)納動亂不堪,夙惜云暗部更換朝政人員全歸爪牙,左孤殊即將當斬,消息直接傳到了晉國國君耳中,處決時間,離現(xiàn)在不過五天左右?!?p> “當年也正是我們當今的圣上左丘明挺身而出,征戰(zhàn)四方,才有了我們現(xiàn)在的盛世?!?p> 茶樓里的老先生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說道“今個我們要講的,可不是什么改朝換代的事兒?!?p> “而是關(guān)于一個酒館的故事,說道這個酒館的主人,正是我們前朝的最后一位狀元?!?p> “那天,正要進京赴考的他,擎著馬,急急忙忙地在郊嶺間奔騰,橫沖直撞,全然不覺已經(jīng)漸漸駛?cè)胍魂犥囻R之間,他也未曾想,恍恍惚惚地就撞到了馬車,二位摔了個人仰馬翻?!?p> ……
“小子,你知道撞到了誰的馬隊嗎?”一身材魁梧的男子從馬背上下來,沖著他喊道。
“幾位大人,小生真不是故意的,小生僅是進京趕考,匆忙耳?!彼p手作揖,顫顫巍巍道。
“我看你小子是...”那男子正欲拔刀,卻聽到馬隊中傳來一聲女音。
“好了,李將軍,我看這位小兄弟也是無意的?!睆鸟R車上下來了一位姑娘,她的臉龐猶如一朵在水中亭亭凈植的菡萏,身穿一身素凈藍衣,向他微笑道,“對了,你說是要進京趕考,是指每年度的國試嗎?”
那一刻,他遇見了她。
…
“正是,正是?!彼呕艔垙埖鼗卮鸬?。
“那不如加入我們馬隊,我們剛好也是要去的,雖說不會很快,但總比你一個人行路要安全些。”她說道。
“小姐,這恐怕不太好?!崩顚④娤蛩吐暭氄Z。
“沒事的,李將軍放心。父親還在京城等著我們,不要磨蹭了,小兄弟后面還有一個位置,立刻出發(fā)吧?!?p> “是?!崩顚④娍焖偕像R,帶領(lǐng)車隊前行。
于是他們便這樣,因為一次巧合被命運安排在了一起。
“本次國試依然秉承著公平,公正,公開三大原則,望各考生能夠自強自律,誠信考試?!币晃粠еL須的男子在考生間說道,隨即國試開始。
......
他剛完成考試,便信心十足地從考場出來。
“嘿,這里。”她向他擺著手。
“你怎么在這?”他紅著臉,抱著頭不好意思說著。
“怎么,我等著你大狀元的好消息呢,如何,考的還不錯吧?”她搖著腦袋,戲謔地說著。
“呃,感覺是還好了。對了,我是要在京城待上幾天,盤纏也是準備了些許,就是這居住的問題尚未解決,能否請小姐你幫小生找個定居之所,賬我會付的?!彼植缓靡馑嫉貑柕馈?p> “這倒是沒問題,不過既然好不容易來的京城,不打算來這里閑游一會兒再回?”
“想是想過,但奈何身上盤纏恐怕不足。”
“這有什么,錢我出?!?p> “這不太好吧,方才就麻煩了你很多了。”
“不,只要你陪我玩開心了,就算是我花錢買下你的時間了?!彼粗Φ溃昂昧?,走吧。”
于是,他們便在京城玩了一個下午,興趣盎然。待到他們玩累之時,也正好是滿夜繁星了。他們坐在地上一起賞月望星,暢談著趣事。
“對了你知道嗎,其實我是你們考官的女兒?!彼鲆曁炜眨暗俏也⒉幌矚g我的父親?!?p> “哦?考官的女兒不好嗎,難怪小姐也這般文采斐然?!彼聪蛩?。
“并不好,他常不回家的,我從小到大也不能見他幾次。此次來京城,是我見他的第五次?!?p> “也許是他忙于朝政了吧,所以才疏忽了。”
“興許是吧。對了,他也經(jīng)常給我們母女做一些我們不喜歡的事情,但母親總是教我,要忍得這些,聽從丈夫的話,說,這是婦道。”她那雙晶瑩剔透的眼眸中閃滿淚光。
他望著她,心中無比難受,并在心中發(fā)誓要保護好這個姑娘。
…
次日清晨,她父親家廳堂內(nèi)。
“父親?!彼椭^怯生生地說道。
“你來了?!弊谧紊系囊晃荒凶诱f道,“對了,我正有一件事要告訴你。”說罷,他指了指身旁的一位年齡約莫二十幾的少年,又道:“這位是趙公子,我與趙家協(xié)定了一場婚事,正是你與他的。”
“什么?”她的心中為之震撼,“這也太...倉促了吧?!?p> “沒事的,小姐。只要你愿意,婚禮你想布置成什么樣子都行,我都會安排好的?!壁w公子右手放在左肩上,微彎腰道。
“我明白了,父親?!彼溃澳切∨韧讼铝??!?p> 她不知該如何做,莫非自己真要跟一個自己從未認識的人成親?
…
幾日之后的清晨,成績貼在榜單上,他忙過去看,當望到自己的名字時,他的臉上綻放了笑容。
他早早就來到與她約定的場地,想將此件好事分享于她。
他看見了她,滿臉喜悅說著;“你終于來了,我有一事要告訴你?!?p> 她看向他,垂頭喪氣地道:“正好我也有一事要告訴你。那,你先說吧?!?p> “我中了狀元了!”他興奮道,“中了狀元,我就能夠在京城中謀個官職,這樣...我也可以待在你身旁了?!?p> 她紅著臉,愁苦的臉上才微微泛出喜色。
“怎么了?”他道,“看你一臉不悅。你說也有一事要和我講,是什么?”
“沒什么。”她笑著,眼中也閃爍著淚光。
“你怎么哭了。”他懵懂地看向她。
“為你高興嘛?!彼Φ?,“對了,今夜子時...你還在這家客棧等我,我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需要我們一起完成?!?p> “嗯,我等你便是?!彼蚕蛩χ?p> “嗯,那我走了。明日,不見不散。”她向他擺了擺手,向著身后走去。
他懷著滿心喜悅,認為自己有實力保護她了。
…
夜里,她滿含著淚,看向了一旁的金銀首飾和一件赤紅的嫁衣。
“明日便是我們大喜的日子,要開心些?!壁w公子推開了房門,安慰道。
她依舊什么也沒說,仍然含著淚。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壁w公子關(guān)上了房門,離開了。
趙公子走后,已是戌時。
她看著鏡前擺滿的各類胭脂粉墨,又抬頭看著鏡中的自己,忽而又笑了。
…
子時,他站在客棧門前,尋著她。
她身穿一襲紅衣,頭戴著金鳳冠,滿臉緋紅,頸上圈著金飾,雙手提著衣裙,徐徐走向他。
他忽然臉紅,轉(zhuǎn)過頭去:“你這是做什么啊?!?p> “問這么多做什么?!彼蚯埃谀_,親了他的臉頰,“我不是和你說,有一件事需要我們共同完成嗎?和我成親吧?!?p> “什么?”他驚道。
她拉著他的手一直向前跑去,沖出了城門,一直跑到了郊外。她雙手牽住他的手,道:“我想和你成親?!?p> “可這也太快了吧,不跟你父母商量?”
“不,就現(xiàn)在?!?p> “可我也沒有婚衣啊?!?p> “沒事,我們就在此地此時,以山海為背景,以鳥獸為證明,我黎瑤與公子你結(jié)為夫妻?!?p> 他說道:“我涼玖自愿與黎瑤結(jié)為夫妻,從今以后,不離不棄。山盟海誓,赴湯蹈火,在所不惜?!?p> 他與她共拜三回,而此時,黎明也方才破曉。
…
清晨,黎家內(nèi),鑼鼓喧天,張燈結(jié)彩。
趙公子在不斷地迎接客人,仆人也從不閑著。
一丫鬟急匆匆地拜見家主,道:“不好了大人,小姐她...失蹤了?!?p> “什么!”黎瑤的父親立馬起身。
他們來到了小姐的居室,看著凌亂的床褥,以及散成一堆的首飾。忽然之間,趙公子也破門而入,一臉驚慌。
“各位大人,我清晨正要進門給小姐梳妝時,就發(fā)現(xiàn)小姐不見了。”丫鬟低聲道。
“不見了就趕快去找!”黎瑤父親大喊道。
“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到現(xiàn)在還沒消息?!毖诀哒f著。
趙公子向黎瑤父親作揖,道:“不如我也派人去尋。”
“也好,人多勝算更大?!备赣H向他揮了揮手。
…
已是正午時分,她與他在山嶺間穿梭著。
他們忽然停下,他氣喘吁吁地說:“我們?yōu)槭裁匆馨??我們才剛成親,不應(yīng)該整頓一下嗎?”
“我剛才在路上發(fā)現(xiàn)幾個身穿黑衣的人,看這行裝,是黎家人?;蛟S他們早就發(fā)現(xiàn)了我的離開。”她道。
“你是說,你是私逃出來的?”他看向她。
“你走吧,他們要抓的是我。”她說,“只要我跟他們走了,你就會沒事的。但如果我們一起被抓,你可能...”
“不,我不會走的。我不是說過嗎,赴湯蹈火,在所不惜?!?p> “可我不想看見你被父親抓,不想我們兩人無法幸福...”
“但如果我們兩人只有一人能走,我想讓你走。所以,你先離開,我設(shè)計拖住他們?!彼?。
“不,他們要抓的是我。你若是暴露了,也會被抓的。他們?nèi)羰菦]有找到我,他們是不會松懈的?!?p> “我是不會離開你的,永遠都不會!”
“那我們這樣,我們分頭跑。兩個人在一起反而容易暴露。”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既然上天下定決心要拆散我們,我們逆天行事,帶來的只是不好的結(jié)果,我們今后能否再相遇,全靠緣分了?!彼鋈晃⑿Φ溃爸x謝你,涼玖,完成了我的心愿。”
他望著她,內(nèi)心感傷悲離,說道;“我明白了,在此一搏?!?p> ……
“于是他們便開始分頭跑,他向東,她向西。”
“可是他們誰也沒想到,這一別之后就是一場戰(zhàn)亂”
“待到他再回到曾經(jīng)分別的雁蕩山旁,發(fā)現(xiàn)這里已是一處繁華市井,名為折溪。再往后望去,她依然不知在何方?!?p> “幾年后,他在此地建立了一酒館,一是謀生,二是尋找她的下落。”
聽到的客人有喊著問道“老先生可知道這家酒館具體在何處?賣的是什么酒???”
老先生笑著搖了搖頭說了一句話,便離開了。
“君承舊憶,還來酒意。以人為事,以酒為故…”
眾人再看去,那老先生仿佛從未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