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丘兄,人現在我妖獄,為花妖看管,怎會有錯???”妖帝道。
“四位帝尊,此事只因前幾日,我與雙笙公子至石峰山后山尋黑血蜈蚣煉毒,路遇那東嶺巫神和幻世天竹露凝洲一弟子還有一男兩女。
我們本想搶奪東嶺巫神的黑骨玉……之后我三人昏死過去,醒來時,已不見了那東嶺巫神”
“因此……那個巫神不知去向,幻世天弟子便尋到了西嶺?”魔帝夜君道。
“這么說,這個東嶺巫神是被人劫走的……還是……”妖帝白夙邊說邊看了一眼冥帝丹丘,這眼神中仍存有懷疑。
一個藍衣腰系獸皮帶男子走上前對鬼帝耳語一翻后,鬼帝點了點頭。
妖帝白夙故意在四大帝尊面前說及此事自己目的很明確,如此看來獄懾帝都五帝之間也各位利益明爭暗斗。
這時一陣微風拂過,一片烏云散去,露出如水般的圓月,無花巨大的藤蔓開始輕輕抖動,蘇小樓緊緊握起軒彧,藤蔓上的無花花苞開始搖晃,相近的無花花苞相互撞擊,直到一只撞掉了另一只,倒還真是本是同根生,相煎如此急
藤蔓抖動的更加猛烈,花花相殘,僅一會兒功夫,所剩的無花已為數不多。
戰(zhàn)敗的花苞散落一地,藤蔓上巨大的葉子用鋒利的齒插起花苞,瞬間卷起吃掉這些殘花敗柳。
三支藤蔓上共剩七只花,花無論大小只要有“實力”便可以開放。
淘汰賽結束后,剩余的幾支大小都有,接下來才是真正較量。
藤蔓依舊猛烈的抖動,花苞開始放射出幽暗的金光,花瓣漸漸打開,金光由一束漸漸擴散開,有兩只花瓣的光沒有擴散開,被滿是牙齒的葉子一口吞掉。
剩余的五只露出純白色的花瓣和金色的花蕊,有兩只的花瓣被一旁的藤蔓撞落在地上,被葉子吞掉,剩余三支時,藤蔓停止了抖動,無數枝丫向周邊伸展開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防護罩。
三支花正緩緩綻放開來,冥帝喝到
“幾位賢弟,本尊這便動手了?!?p> 說罷冥王杖一橫縱起身來。鬼帝將琴托起,幾聲弦響,錚錚入耳。魔帝早已將天魔索握于手中。妖帝白羽扇白光流竄。
忽然一個身影從對面的草叢中竄出,一個帶著面具穿著黑色衣衫的女人手中一把劍,飛身而來,所有人皆是一愣。
而后此人飛快地腳點藤蔓劍刺花徑,藤蔓翻涌著反擊,巨大的葉子向那人襲來,四帝尊一齊躍上藤蔓。
五個人在半空中藤蔓上周旋起來,只聽神兵利器的碰撞聲和藤蔓抽打的聲音混合交織在一起,震耳欲聾,各種神器光芒在無花之上,耀眼刺目。
無花之下,巨大的花藤鋪天蓋地憤怒的攻擊獄懾帝都的小嘍啰們,一群妖魔鬼怪與花藤打纏在一起,這時無花已然大開。
很明顯四帝之中冥帝丹丘修為最為高深,粗重的冥王杖拋出,登時戾風大作,即使是無花巨大的藤蔓,亦被震得顫動不已,一只無花露從花蕊中漸漸升起,被冥帝一把抓住吃下去,而后打坐調息。冥獄四個人在一旁守護。
蘇小樓以軒彧的幻魂靈,幻出無數銀白色羽翼般的靈光,瞬間鋪開,正是“幻羽術”。
這是幻天五洲桃源境的仙尊奇術,蘇小樓本就清逸脫俗,仙子一樣的人物腳踏這仙子一般的幻羽翼,美的像個仙靈。
這只仙靈像流竄不定的影子一般,抓起凌陌,軒彧在半空中幻起數個光環(huán),化作屏障將二人護住,其余十四支軒彧魂靈劃出漫天劍雨飛向所有人。
蘇小樓提著凌陌直飛向鬼帝颯打斗的下方一處藤蔓,這一連串動作太快,凌陌沒等反映過來,已被蘇小樓扔向藤蔓。
緊接著軒彧與凌陌一同飛出斬斷了一只藤蔓的枝丫,凌陌從斬斷藤蔓的位置直被扔進了藤蔓形成的防護罩里。
“蘇小樓?!?p> 鬼帝見勢忙轉身去迎站蘇小樓,蘇小樓赤手空拳躲過,右手將軒彧召回,羽翼化作漫天羽刃飛旋。
凌陌在無花中抱住一支花徑,只見花蕊中有一顆透明的露珠,露珠中間有一點紅。
“吃了它。”
蘇小樓身踏片片羽刃,渺渺如仙,極速躲閃功勢,速度奇快,若隱若現,邊躲避邊喊道。
這時候無花下的所有神器都刺向凌陌,凌陌一把抓起露珠吞進口里,覺得體內所有血液在逆轉筋脈扭曲,凌陌全身筋脈抽搐,腦子里出現一片金色的海洋,這感覺只持續(xù)瞬間。
之后馬上氣息平穩(wěn)下來,凌陌感覺自己體內一股強勁的氣在游動,黑骨玉紅光緩緩亮起,可是渾身麻木半點使不出力來。
“他是東嶺巫神,黑骨玉在他手中?!?p> 有人喊道。下面一眾嘍啰全部圍上了凌陌,凌陌骨玉的紅光閃亮,但凌陌身體依舊麻木。
說來奇怪,吃下了無花露之后,藤蔓不但不再攻擊凌陌,反而加以保護,眾多神器朝凌陌飛來,有的已被藤蔓打散。
這時鬼帝颯鬼琴聲響起,琴鳴聲響穿雲裂石,仿佛穿透了耳膜,修為低微者皆捂住了耳朵。
魔帝與面具人打在一起,以一敵二,蘇小樓自然不是妖帝白夙和鬼帝颯兩帝尊的對手,混亂之中只有使用幻羽術如同影子一般閃躲,毫無招架之力。
蘇小樓將軒彧飛出,劈開藤蔓,抓起凌陌飛速御靈而起,以獄懾帝都人對四邪物的執(zhí)著,眼看著黑骨玉在眼前溜走哪肯罷休。
“白夙兄,切不可讓黑骨玉落入他人手?!?p> 鬼帝在身后緊追不舍,而后妖帝白夙也跟了上來,冥帝丹丘吃過無花在一旁打坐,冥獄的人一旁守護。
魔帝還在與面具人纏斗。凌陌沒有看到第三顆無花露被誰得去。
蘇小樓幻羽術速度奇快,片刻間御至一處山頂,把凌陌放在一棵巨大的樹端。
“陌兒,你且藏好,我引開他們即回,若不回,你便去客棧等我……”
話音未落,聲已飛遠,幻靈奇術施展一次要耗費許多氣力,凌陌望著蘇小樓遠去疲憊的身影,心中百感交集……
鬼帝陰狠妖帝狡詐,蘇小樓此去多兇險,但凌陌此時仍是渾身麻木,急得大汗淋漓。
天色微亮時,凌陌終于恢復了些靈力御靈向蘇小樓方向追去,哪里還有蘇小樓的身影。
凌陌低低的盤旋一會兒,準備回去客??纯?,突然發(fā)現一處大石后的草叢里,一席衣角露出來。
凌陌心中一驚,手握骨玉,扒開一人來高的草叢,露出一個人來,青衣披風,玉簪束發(fā),金發(fā)散亂,白羽扇壓在身下,妖帝白夙盤膝而坐,面色鐵青,唇色發(fā)黑,中毒,凌陌探了一下鼻息,早已氣絕。
凌陌心中駭然,他怎會死在這里?妖帝絕非一般人物,能置他于死地的人怕是這世間也找不出幾個了。
四下尋找無人,凌陌在妖帝白夙尸體上搜尋好一會兒,沒有什么線索,尸體表面并無傷痕,筋脈全碎,中毒而亡,可是妖帝狡詐,誰又可能給他下毒?
正思慮間,凌陌發(fā)現,妖帝白夙頭上束發(fā)的玉簪輕微有一道裂痕。
妖帝一向是出了名的細致,穿著打扮向來一絲不茍,斷不可能用碎裂的玉簪束發(fā),仔細看去像是被什么東西撞擊而成,玉簪下的發(fā)髻上好像有些血跡,扒開金發(fā),果然一截金針露出來,凌陌扯下妖帝的一片青衣角用衣角將金針拔起,金針插入腦中足有小指長,并且尖端散發(fā)出青幽的光。
凌陌用衣角將金針包起,與白羽扇一起揣進懷里,找個地方將妖帝白夙埋葬了。心道:“不管怎么說,也是個人物,總不好讓他曝尸荒野吧?!?p> 凌陌回去客棧一開門,蘇小樓玉面慘白,正在盤坐調息,鮮染紅了他淡粉色的衣衫。
“蘇師叔,您怎樣?!绷枘懊Φ?。
“陌兒,我無事?!边@樣一個風度翩翩,面如冠玉的人,為了自己弄的如此狼狽,凌陌心中萬分愧疚,忙輸靈力給蘇小樓,半晌后,看蘇小樓面色微緩。
凌陌道:“蘇師叔,妖帝白夙死了?!?p> 蘇小樓突然一愣,震驚的看著凌陌,凌陌講述了自己去追蘇小樓的過程。
“師叔,妖帝與鬼帝同去追您,您可有看見兇手是何人?”凌陌邊幫蘇小樓處理好傷口,邊問。
蘇小樓搖搖頭道:“我從未見到,我只與鬼帝糾纏,若然妖帝也在,我怕是回不來了。”
凌陌心道‘是??!鬼帝颯已經夠陰狠,饒是蘇師叔幻靈十五重也未必是鬼帝颯的對手,更何還有個妖帝白夙?!?p> 凌陌從懷中拿出妖帝的衣角和白羽扇,打開衣角包裹的金針,蘇小樓一驚道:“攝元須”
“攝元須,妖獄霓裳?怎么可能,她不是死了許多年了嗎?”
據說攝元須是妖女霓裳所創(chuàng),也只有她會使用,金針尖細而中空,把金針刺入骨中,針中劇毒直入骨內,上任妖帝時,霓裳與白夙爭奪妖帝之位,白夙贏得妖帝之位,霓裳在獄懾帝都與幻靈仙門一戰(zhàn)中死去。攝元須針從此便隨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