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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良醫(yī)

鎮(zhèn)守

鐵血良醫(yī) 辮88 2388 2020-05-18 05:18:38

  天衣的眉頭皺了起來,他放下手中的小刀子,侍女遞過布巾,天衣垂著頭,一根一根擦著滿是油膩的手指。

  “爹,恐怕沒那么簡單,據(jù)我所知,朝廷規(guī)定九邊是不收農(nóng)稅的,而邊關(guān)之外的百姓,為了安全,應該都住在堡子里,韃子每年來打草古,這糧食可以沒有,沒了人命就什么都沒了,百姓久在邊疆,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他吳海堂自然也清楚,只要守住邊關(guān),守住百姓,他就是有功無過,這個回復對他來說,不正常,如果朝廷追究起來,他應該占主要責任?!?p>  天衣把布巾扔到桌上,瞪圓了眼睛:“爹,你別告訴我,吳海堂的回復只是口諭吧?”

  衛(wèi)境苦笑著點點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天衣站起身,踱了幾步,唇邊泛起了冷笑,口中喃喃地說道:“吳海堂,咱們慢慢玩?!?p>  衛(wèi)境開口道:“天衣,韃子襲擊沈陽中衛(wèi),我已經(jīng)派出了援兵,可是誰也沒想到,沈陽只守了四個時辰,根本就來不及救援?!?p>  “朱志成呢?沈陽中衛(wèi)他是守將,他如今在哪里?”

  天衣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著金世杰問道。

  金世杰有點跟不上天衣的思維,慌忙咽下一口肉說道:“據(jù)潰兵講,是有人打開了東城門,韃子早有準備,城門一開,就沖進了無數(shù)韃子,誰也不知道朱副總兵是否被擒還是為國捐軀了,因為從城破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斷了與沈陽中衛(wèi)的聯(lián)系。”

  他遲疑了一下,看看衛(wèi)境。

  衛(wèi)境接口說道:“巡撫衙門以朱志成通敵為名,抓了他的家人,據(jù)說已報刑部。天衣,老朱是我十幾年的兄弟,我相信他絕不會賣國求榮?!?p>  “當然不是他!“天衣斬釘截鐵的說道:“他總不會傻到撇下家人,去給韃子當內(nèi)應吧?沈陽中衛(wèi)一出事,首要責任便是他這個守將,這個黑鍋他背定了?!?p>  衛(wèi)境嘆了口氣:“山海關(guān)總兵看似軍權(quán)在手,可是所有的軍需都要從巡撫衙門劃撥,這糧餉操于人手,我這個總兵也不得不低頭?!?p>  天衣長吁了一口氣,輕聲喝道:“來人!“

  門口的親兵急忙跑進來,行了個軍禮:“請少帥吩咐?!?p>  “傳錦衣衛(wèi)百戶欒勇即刻來見我!“

  “是“

  衛(wèi)境站起來走到天衣身邊:“天衣,你的意思是?”

  衛(wèi)天衣看著逐漸黑下來的門外,緩緩的說道:“錦衣衛(wèi)在邊關(guān)的職責就是刺探軍情,監(jiān)視邊關(guān)所有的人員,包括您,這個欒勇,我看他不是個尸位素餐之人,遼東的事…”

  天衣清秀的臉龐露出一絲冷笑:“還是要遼東的人來告訴我?!?p>  衛(wèi)境看著兒子,竟然有一種踏實的感覺,好像有兒子站在這,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曹少欽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吃完,像個影子一樣跟在天衣身后,他低聲說道:“小爺,今天有一個人沒有出現(xiàn)。“

  天衣轉(zhuǎn)過身看著他,輕輕地說道:“遼東鎮(zhèn)守太監(jiān)馬悅?“

  曹少欽幽幽的說道:“馬悅是昌盛的義子,前年才得到這個缺兒,據(jù)說他給昌盛和王永福沒少上供,司禮監(jiān)兩個掌權(quán)的公公做靠山,所以他牛的不行?!?p>  “牛?“天衣笑了笑,曹少欽忽然覺得渾身一冷,打了個哆嗦,他清楚,這個馬悅快活到頭了。

  山海關(guān)鎮(zhèn)守太監(jiān)府,二堂之中,一個皮膚白晳,長相俊俏的男人坐在躺椅上

  一個中年太監(jiān)跪在躺椅旁,低聲把今天的事說了一遍。

  半躺著的男人便是鎮(zhèn)守太監(jiān)馬悅,他四十多歲的年齡,保養(yǎng)的很好。

  “公公,這個衛(wèi)天衣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如果讓他查出來什么,那么咱們的計劃不就完了嗎?”

  馬悅眼睛閉著,如蚊蚋一般的聲音從口中傳了出來:“衛(wèi)天衣,算個人物,但也不值得咱家上趕著,我干爹和王公公也沒特意交待,順兒啊,你記住,咱們是圣上的家奴,得有皇家的范兒,不是什么貓啊狗啊都需要去侍候的?!?p>  跪著的太監(jiān)滿臉的諂笑:“公公智比天人,衛(wèi)天衣那么毛孩子怎么斗得過您呢。公公,韃子那邊傳來消息,要咱們還像沈陽一樣,偷開城門,里應外合,您看?…”

  “糊涂,這山海關(guān)與沈陽怎么可以相提并論?這里有三萬精兵強將,是沈陽的十倍,而且那衛(wèi)境也不是省油的燈,哼,錦衣衛(wèi)看似不管事,這個欒勇表面上對咱家恭敬有加,但內(nèi)里誰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呢,干不了,你遞消息出去,事可而止,咱家可不想為了前程而丟了性命?!?p>  “是,我這就傳消息出去?!?p>  馬悅使勁擰了女人胸口一下,女人一哆嗦,卻不敢叫痛。

  “順兒,你去告訴吳海堂,三天之內(nèi),殺了朱志成的妻兒,這樣,即使他逃回大明,也會被釘成賣國賊,老老實實的背這口黑鍋?!?p>  “是,公公,這朱志成也是個能人,幾十萬人包圍都讓他跑了,現(xiàn)在韃子圍城,在韃子的斥候監(jiān)督下,連只鳥都飛不過來,何況奴婢也派了人去尋找,包管他插翅難逃?!?p>  “不要大意,據(jù)咱家所知,韃子在關(guān)城內(nèi)也有人,而且身份不低,有些隱秘之事都是他告訴我的…”

  “公公,奴婢這就去查,您等我消息?!?p>  馬悅鼻子里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滿意不滿意,又好像睡著了。

  那太監(jiān)躡手躡腳的退了出去。

  過了許久,馬悅仿佛夢囈一般叫了聲:“來人。”

  隨著聲音,二堂之中如幽靈般出現(xiàn)兩個黑衣人,兩個女人好像見到鬼一樣渾身哆嗦了起來。

  “拖出去,埋了…“

  兩個女人還沒來的及求饒,就被兩個黑衣人打昏,拖了出去。

  馬悅緩緩的睜開眼睛,喃喃地說道:“花蕊,小荷,不要怪咱家心狠,你們聽到的太多了?!啊?p>  后花園的角落里,黑衣人挖好了坑,將昏過去的女人扔進坑里,活埋了。

  他們剛走,兩個黑影跳了進來,將兩個女人挖了出來,把土坑復原,一切都是在黑暗中進行,更梆敲響,入夜了…

  總兵府內(nèi),天衣的房間,欒勇跪在天衣的面前。

  天衣久久的凝視著他,良久才說道:“本官知道,你不是一個沒有本事的人,有些事,你只是不敢說而已,也罷,給你看一樣東西,你就明白了。“

  曹少欽回身取了出來圣旨,雙手捧給了欒勇,欒勇展開,看了半天,合上圣旨,雙手遞還。

  “如何?本官再給你一顆定心丸,今日的話你記住,只要你說了,以后就是我的人,劉勉都治不了你,到時候想回京還是留在邊關(guān),隨你自己選?!?p>  天衣不再看欒勇,拿起茶碗,喝了一口。

  欒勇看看天衣,再看看垂手靜立的曹少欽,咬了咬牙:“大人,我說…”

  他明白,自己像在走鋼絲,為了活下去,只能把自己知道的,全說出來,否則,他絕走不出這個房間,衛(wèi)天衣要殺他,連個報告都不用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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