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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良醫(yī)

哭訴

鐵血良醫(yī) 辮88 2354 2020-03-06 07:04:47

 ?。⒍瘢灰樱阍偻晖暾陌涯闼赖氖轮v一遍!"

  天衣溫聲說道。

  董婉提起裙擺,顫抖著跪了下去,用力地磕了個頭,抬起來的時候,額頭已經(jīng)一片通紅。

  王思誠大叫一聲:"娘子…"沖上前兩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砰砰磕了兩個頭,不停聲的喊著:"大人,其罪在我,與我娘子無關(guān),罪我一人便是。"夫妻二人哭成一團(tuán)。

  天衣皺了皺眉:"你們這是做什么?本官只是問你們當(dāng)年之事,誰問你有罪無罪了?問什么說什么,哭有啥用?"

  李博學(xué)的臉色陰沉了下去,這個小百戶話里有話。

  董婉抬頭看了看天衣,扯了王思誠一把,王思誠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也消停了下來。

 ?。⒋笕苏f的沒錯,奴家便是董大富之女,當(dāng)年的事奴家沒有一刻忘記,記得奴和母親在后堂繡女紅,我父親氣沖沖的回到后堂,大發(fā)雷霆,我母親連連追問,我父親才說了出來,一個在南陽做生意的商人經(jīng)人介紹,來找我父親,竟然要買我家的祖宅,我家自蒙元起一直居住的祖宅,供奉著歷代祖先,怎能賣與他,我父親斷然拒絕,那人后來又來了兩次,苦苦哀求,我父親不想得罪于他,只能避而不見,這樣過了半月之久,忽然有一天我父親心事重重的回到后堂,對我母親說,上次買祖宅之人,要定制一批飾品,價值萬兩白銀,愿先付三成定金,我父親猶豫該不該接下這筆生意,畢竟曾經(jīng)有過不愉快,我母親勸了勸他,也就罷了,過了兩天,我父親一臉輕松地對我母親說,已經(jīng)決定接下這筆生意,我母親一個婦道人家,哪有什么主意,夫唱婦隨罷了。沒想到,這竟然是個毒計(jì),那一天乃是八月初五,三更過后,我家院子里忽然響起了喊殺聲,奴家和丫環(huán)小梅從房間里出來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只見幾個歹人見人就殺,小梅慌忙把我裝在木桶里,懸在井中,不知道過了多久,喊聲安靜了下來,不遠(yuǎn)處傳來幾個人的說話聲,一個嘶啞顫抖的聲音在埋怨一個姓孫的人,埋怨他劫財不該殺人,這時一個聲音惡狠狠的說道,我父親認(rèn)出了他是誰,所以不殺不行,這個說話之人沒有想到,奴家聽出了他的聲音,就是曾經(jīng)在我家做過護(hù)院的王武,我父親是個很古板之人,從來不許我見陌生的男人,因此我偷看過王武,而這賊子卻不曾見過我,他們爭吵了起來,吵得很兇,奴盡管很害怕,但一一記下了他們的聲音,幾個人決定,從我家搜到的珠寶先不分,由姓孫的保管,三年以后待風(fēng)聲不緊,再由那主使之人用銀錢將珠寶收回來,幾個歹徒將我家中搜出的金銀分了,約好在京城會面就散了,奴家千辛萬苦從井中爬出來,才發(fā)現(xiàn)家中燃起了一片大火,奴家怕歹徒返回加害于我,遂逃出了相州,無家可歸,更加不敢去官府,無奈之下賣了發(fā)簪和手鐲,逃到了保定府投靠我父親的結(jié)義兄弟周叔,周叔知道后義憤填膺,當(dāng)時就要去替我家報仇,可是已經(jīng)打聽不到那王武的消息了,唯一知道的就是三年后幾人的約定。周叔輾轉(zhuǎn)托人打聽了一年,才找到那賊人王武的蹤跡,原來賊人逃到了河北滄州,做了一名鏢師,為了找到剩下的賊人報仇,周叔也去那鏢局做了一名鏢師,前兩個月,周叔回來保定,對奴說,已經(jīng)找到了姓孫的賊人,說來好笑,之所以能找到姓孫的,還是緣由于王武托周叔到京城送一封信,那賊子萬萬沒想到,他的這一封信竟成了線索,周叔心疼奴家一個弱女子,不想奴家參與報仇,他匆匆托媒人將奴嫁給了王家,這樣他就可以一心報仇,無后顧之憂,也是因?yàn)槲蚁喙改鸽p亡,人又老實(shí),可以好好照顧奴家,可是奴家身為人女,只能眼看著仇家逍遙自在,自家卻無能為力,只有終日傷心哭泣,我相公看了出來,甚是心疼奴家,百般追問之下,奴只好說了實(shí)情,相公不忍看到奴以淚洗面,便帶著奴家來到京城,住進(jìn)了這孫氏惡賊開的客棧之中,在客棧陸陸續(xù)續(xù)住進(jìn)來的人中,奴家憑聲音一一見到了當(dāng)日殺我全家的惡賊,前日見到了周叔,周叔在無人之處狠狠的責(zé)罵了奴家夫妻二人,可在奴家哀求下,周叔才同意奴和他一起報仇,至于后來的事情大人都清楚了,這件事是奴家主謀,周叔出于義憤幫奴家,從頭到尾與我相公無關(guān),請大人明查。"

 ?。⑴荆⒗畈W(xué)拍了一下桌子,蹭地站起來大怒:"賤婢,與誰有關(guān)是由你來說的嗎?你等幾人串謀行兇,連害三命,還有一人生死不知,還在此砌言狡辨,來人!拿下!"

  衙役們暴喝一聲"是"

  天衣一拳砸在桌子上,"喀啦"一聲,桌子四分五裂,茶壺茶杯摔得粉碎,李博學(xué)嚇得向后仰面摔倒,眾衙役個個大驚失色。

  "放肆!誰告訴你們四個人都是周立殺的?你們這些狗一樣的東西專會草菅人命!混淆視聽?。?p>  李博學(xué)掙扎了兩下沒起來,大罵:"你們是死人吶?不知道扶本官一把?"

  兩個衙役苦著臉上前扶起他。

  李博學(xué)帽子也歪了,手掌也破了,鮮血淋漓,他喘息了兩聲,指著天衣大吼:"衛(wèi)天衣,爾等要包庇案犯不成?"

  天衣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口中吐出兩個字:"狗官!"連看都不再看他一眼。

  唐天豪淡淡的說道:"貴縣,案子交到了刑部和錦衣衛(wèi),該怎么做自有分寸,大興縣內(nèi)發(fā)生如此惡劣的命案,貴縣責(zé)無旁貸,自然由御史大人追責(zé),這后面的處置,你只需要聽著即可,不必指手劃腳。"

  李博學(xué)手指都哆嗦了,"嘎"氣暈了過去。

  金大牙從門外悄然進(jìn)來,走到天衣身后,低聲說了幾句,遞給天衣一迭文書,天衣點(diǎn)點(diǎn)頭。

  又找了個桌子坐下,天衣翻了翻文書,臉上露出笑容,隨手把文書遞給了唐天豪。

  天衣看了一圈客棧眾人,揮揮手:"把陶謙架過來,本官還有話要問他。"

  這陶謙已經(jīng)是一團(tuán)爛泥一般,金大牙將他拖到天衣的腳下。

  董婉跪爬兩步,一雙杏眼死死的盯著這個滅家的仇人。

  天衣笑了笑,對著王思誠招了招手:"傻跪著干嘛?過來把你娘子扶起來站到一旁,案子到了現(xiàn)在,這等惡人已經(jīng)逃脫不了,還急什么?"

  王思誠連連點(diǎn)頭,爬起身將董婉扶到一側(cè)。

  天衣冷笑著踢了陶謙一腳。

 ?。⑻罩t,事已如此,你如果痛痛快快的回答本官的問題,就可免受皮肉之苦,否則到了大獄,你不死也得揭層皮。"

  陶謙雙肘用力,掙扎著坐了起來,臉色蒼白,直直的看著天衣,好一會兒才咬了咬牙,急促的喘息著說道:"大人,有話您就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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