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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良醫(yī)

青龍

鐵血良醫(yī) 辮88 2138 2020-02-26 05:16:38

  老鴇渾身發(fā)抖,顧不及掩上,一個勁兒地磕頭求饒:"龍爺,龍爺,與奴無關(guān)吶……"

  小龜公已經(jīng)嚇得癱軟在地,褲襠濕了一片,一股腥臊味傳了出來。

  那精悍的男人冷冷一笑,讓人看了不寒而栗:"媚娘,你不要怕,把事情的原由講出來,我龍四包你安然無恙。"

  老鴇忙雙手掩住胸前,抹了一把臉,她是久在江湖上打滾的女人,最是知道江湖中的人物和官府中的人一樣,沒有道理可講,這些人心情好了,不一定放自己走,但心情不好自己這條命也一定搭這,她不敢怠慢急急忙慌的叫道:"今日午后,秦爺招待東廠和錦衣衛(wèi)的幾位爺,到了閣中飲酒,秦爺點(diǎn)名叫鶯鶯那個賤人陪酒,那賤人扭扭捏捏的不愿意,秦爺灌她酒,她竟然敢撓了秦爺兩把,秦爺大怒,就,就把鶯鶯從窗口扔了出去。"

  青龍?zhí)痤^看著天,臉上露出一絲獰笑:"繼續(xù)說?。?p>  小龜公跪在地上直起腰忙接口道:"小的在街上接客,那個,那鶯鶯從樓上被扔了下來,恰好砸,砸在那個錦衣衛(wèi)小子身上,那個小子就這么一帶,就把鶯鶯接,接住了。"

  青年文士皺了皺眉,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凝重:"你仔細(xì)說說,他是怎么接住那個鶯鶯的?"

  小龜公嚇一跳,對青龍的怕還差一點(diǎn),畢竟青龍要保持一點(diǎn)身份,而問話這個人他卻從腳底怕到頭頂,四大金剛之首黑妖狐智勇,青龍手下第一戰(zhàn)將,他忙爬起來磕個頭:"智爺,那個小子就這么右手,右手一伸,鶯鶯就從右手滾到了左手。"

  青龍雙眉一挑,眼睛瞪了起來:"是不是這樣?"

  他右手一探,將媚娘提了起來,在媚娘尖叫聲中,右手一卷,媚娘滑入他伸開的左手中,輕輕放下。

  小龜公連連點(diǎn)頭。

  青龍與智勇對視了一眼,智勇的神情越發(fā)的凝重:"好高明的卸力使力,龍爺,秦老三的內(nèi)力雖然剛?cè)腴T,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受的了的,卸力使的這么輕描淡寫,恐怕不是普通的錦衣衛(wèi)。"

  青龍牙齒咬得咯吱響,半晌才點(diǎn)點(diǎn)頭,鷹一般的眼睛死死盯著媚娘二人:"接著說。"

  媚娘忙低下頭去,不敢看青龍的臉,渾身抖成一團(tuán),而聲音顫抖地更加厲害:"然后那個錦衣衛(wèi)小百戶就,就上了樓…"

  聽著她斷斷續(xù)續(xù)的陳述,尤其是聽到竟然連東廠檔頭都壓制不住來人時,青龍的臉色大變,這個錦衣衛(wèi)要么背景嚇人,要么是個愣頭青。智勇則恢復(fù)了平靜,畢竟事情擺在這,如果東廠檔頭說話好用的話,秦松也不能成為死人。

  終于講完了經(jīng)過,媚娘急促的喘了幾口氣,不時的偷眼可憐巴巴的看著青龍,她二十多歲正是花一樣的年齡,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讓智勇都忍不住?了幾眼。

  青龍看著秦松滿是血污的臉,大顆大顆的淚水滴落在胸前,他蹲下身,扯下衣衫一角,輕輕擦拭著秦松的臉,嘶啞的喉嚨低低說道:"十三年了,你跟著我十三年,為我出生入死,身上十九處傷,有三處是為我擋的,本以為咱們兄弟可以一起富貴,沒想到你竟然活活被打死,此仇不報(bào),我誓不為人?。⑺偷匾蝗瓝粼诘厣?,砰地作響,大青石板被打成碎石塊。

 ?。⒚哪铮灰f爺不給你活路,三天之內(nèi)查出那個殺了秦松的錦衣衛(wèi)是誰,爺就饒了你尋香閣上上下下五十六條性命,如果查不出來,你們所有人就要給我兄弟陪葬?。?p>  媚娘喜出望外,拉著小龜公連連磕頭:"謝謝龍爺開恩,奴一定查出來。"

  青龍低聲吼道:"滾!"

  兩個人又重重地磕了個頭連滾帶爬地跑了。

  智勇低下身,看了看秦松僵硬的尸體,眼睛里閃現(xiàn)過喜意,但聲音依然沉重:"四哥,錦衣衛(wèi)雷明三個人重傷,已經(jīng)送到了醫(yī)館,相信這個仇他們也一定要報(bào),為什么不用他們的刀來報(bào)仇呢?"

  青龍回過頭,盯著智勇,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哼,勇子,我知道秦老三的死,讓你很高興,上次他喝醉了,搶了你的女人,你一直記在心里,只是礙著我,才沒有想法報(bào)復(fù),所以你也不用裝出一副悲痛的樣子,太特么假了!你們都是什么樣的人我很清楚,今天的事,我只有一句話,死者為大,報(bào)仇的事不用別人插手,咱們自己來。"

  他站起身,背著雙手:"一個錦衣衛(wèi)百戶,還翻不了爺?shù)倪@艘大船。"

  智勇滿臉堆笑,抱拳拱手:"四哥怎么說我便怎么做…"

  庭院中恢復(fù)了寂靜,只剩下火把燃燒的劈啪聲,四周站著的黑衣大漢如樹般站立。

  論起南城最大的醫(yī)館,只有遍布整個區(qū)域,有十余家店面的新余堂了,新余堂的總店在離駱駝胡同不遠(yuǎn)的檀州街上,這檀州街在京城里面可是赫赫有名,光是關(guān)帝廟就有三座,打把式賣藝的,擺攤兒的,串兒胡同的一個挨著一個,在這里,只有大聲說話才能聽得清,而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正是最熱鬧的時候。

  新余堂里,十幾個兒臂粗的牛油大蠟照得醫(yī)館亮如白晝,三名坐堂大夫給雷明三人仔細(xì)地正了骨,又命伙計(jì)敷上了藥,忙活了半天,才歇下來。

  雷明半臥在躺椅上,左臂和肋骨骨折,打了柳條夾板,一動不敢動,他的臉陰沉得好像能滴出水來,而其他兩個小旗傷倒不重,最起碼表面上只是摔的鼻青臉腫,這兩個人是雷明的心腹,都是陰毒使壞的好手,一個叫王家,一個叫張圖,兩個人看著雷明的臉色,都不敢說話,這時外面閃進(jìn)來一個校尉,在二人面前低聲說了幾句便退了出去。

  雷明闔著雙眼,鼻孔中不停地呻吟,真特么疼啊,這么多年來從未吃過這么大虧。

  一個大夫端著熬好的藥放在雷明身邊的桌子上,滿臉堆笑:"大人,您老三位的傷看似嚴(yán)重,其實(shí)不然,內(nèi)傷就是兩付藥的事,主要是這骨折,您老七天左右就可以活動,看來傷您幾位的賊人使了巧勁兒,沒下死手,這也算萬幸。"

  雷明也沒搭理他,只是鼻子里嗯了一聲。

  張圖擺擺手,讓大夫退下,他揉了揉腦袋,湊近了雷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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