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事。”郁染白了一眼林昊,她的衰運還真是綿延悠長,始終不離不棄的跟著她啊。
“眾所周知,我早在幾個月前就將公司的管理權(quán)交給了林昊,你們家的事情,恕我不了解。”
郁染反正現(xiàn)在搞清楚了來龍去脈,已經(jīng)不想在這里呆著了,身上黏糊糊的難受死了。
“郁染,你不能走!”那張小姐依然不依不饒的抓住她,不讓她走。
郁染現(xiàn)在虛弱的很,還真不能像以前一樣輕而易舉的就甩掉。
“張小姐,有話好好說,可別動手?!庇羧究粗侵焕√柗氖郑F(xiàn)在剁了它的心都有。
“這張小姐,你們公司破產(chǎn)只是商業(yè)上很正常的現(xiàn)象,沒有理由你們公司破產(chǎn),我們公司不能收購吧?”
林昊上前幫忙解圍,伸手拉開這張小姐的手。
但她死命拽著,郁染感覺自己的病號服都要被她扯爛了。
“而且我必須聲明一點,你們公司破產(chǎn)跟郁氏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p> 林昊都看不下去了,這種瘋女人醫(yī)院竟然能放進來。
這邊的情況也把醫(yī)生護士們都引了過來,他們都上前去拉。
“沒有關(guān)系?你怎么敢說沒有關(guān)系,我們家就是被你們這些人一步一步搞垮的。”
“那我倒要聽聽是怎么搞垮的了?”
在這種眾人圍觀的情況下,郁染還是喜歡以德服人。要是沒這么多人,就簡單粗暴了。
“我們公司向郁氏買了一大批原石,但是后來沒兩天,這批原石被盜,你敢說跟郁氏沒有關(guān)系?”
張小姐聲淚俱下,想起這段時間經(jīng)歷的苦楚,遭受的心酸,哭的更加梨花帶雨,“就因為這批原石丟了,我們大福賠了好多違約金,資金鏈斷裂,難以支撐,我父親日夜操勞,還是挽不回,昨天因為心肌梗塞去世?!?p> “這一切都是你們造成的?!?p> 還真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啊。郁染同情的點點頭,可也做不了什么,雖然可憐,但也不能亂背鍋,這世道就是這么殘忍,她只是剛巧站的位置高了一些,比這些普通人活的輕松了一些而已。
這只能怪作家給她安排這樣的身份。
郁染可憐她,但不同情她,也引不起她的心軟。如果她要是她的話,只會細細耕耘,再找東山再起的機會,站在那些真的搞垮他們家的人面前,再來論成敗。
“張小姐,原石是郁氏提供的沒錯,可那原石是出了郁氏倉庫,在你們大福丟的,而且當(dāng)初也不是我們郁氏非要賣給你,而是你大福,而是你張小姐,當(dāng)初求著郁氏賣給大福的?!?p> 林昊的一番話,讓圍觀的人都明白了怎么回事,也覺得這原本有些可憐的女人,也沒那么可憐了。
“你...”張小姐被林昊逼得說不出話了。
“我有哪一句說錯嗎?”
林昊繼續(xù),“當(dāng)初我們可是再三強調(diào),貨品出庫不再歸郁氏管,也強調(diào),這原石價值巨大,要細心看管,還因為大福是郁氏的老主顧,讓利了百分之十?!?p> “張小姐失去至親的痛苦,在場的人都能理解,但不能因為你的臆斷,就在這里血口噴人。”
“我不管,我不管,你們這些殺人兇手?!?p> 也不知道這位張小姐從哪里掏出來一把刀,直直的就像郁染沖去。
好在郁染雖然虛弱,但伸手還在,避過了險要部位,只在胳膊上劃破了一道小口子。
但這張小姐已經(jīng)瘋癲,就認(rèn)準(zhǔn)了郁染是害她父親的,致她家公司破產(chǎn)的人,繼續(xù)瘋狂的抓住郁染,刀架在郁染的脖子上,力氣大的她根本掙不開。
“張小姐,冷靜,冷靜?。 ?p> 林昊沒想到局勢竟然會如此失控,周圍的醫(yī)生護士,還有圍觀群眾們都勸道,但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醫(yī)院的安保也趕了過來,也因為郁染被困,不敢輕舉妄動。
江墨在那個女人一出現(xiàn)的時候,安排在郁染身邊的手下就向他報告了,好在公司和醫(yī)院離得還算進,路上又不怎么堵車,他很快的趕了過來,
一到達,就看到郁染被那個女人挾持在手里,刀離郁染不過毫厘距離,還手抖的會不時擦到郁染的脖子,絲絲獻血冒了出來,情況十分危急
“學(xué)長?!?p> 江墨一出現(xiàn),那位張小姐就注意到喊了一聲。
郁染一臉問號?學(xué)長?
江墨,你到底是有多少個學(xué)妹?
“你是,張曉莉?”
江墨想了想,腦子里似乎是認(rèn)識這么一個人。是高中的時候小她一級的學(xué)妹。
“是啊,學(xué)長?!睆垥岳蚵冻鲩_心的笑容,她沒想到學(xué)長還會記得她。
“有什么事,等會再說,你先放開郁染。”江墨滿心滿眼都是郁染的安危,聲音焦急。
張曉莉看了一眼郁染這張顛倒眾生的臉,眼神中滿是憎惡,“學(xué)長,高中的時候,你眼里就是只有郁染,從來沒有過別人,我對你那么好,你為什么就看不見呢?”
郁染懵了,剛剛不是因為公司破產(chǎn),父親去世才要挾持她的,現(xiàn)在江墨一出現(xiàn)怎么變了一回事?因為愛而不得,要殺了她這個攔路虎?
“是不是因為這張臉?”張曉莉拿著刀在郁染的臉上晃悠,锃亮的匕首透出寒冷的光,令人不寒而栗。
果然這沒有白背的鍋,原因都是出自江墨身上了。她怎么這么命苦啊,上上輩子她難道是一個苦瓜?
“你先放開,有什么事情都好商量?!?p> “我放開,我放開我們公司就能回來,我爸爸就能死而復(fù)生嗎?”
“江墨,我想要的得不到,你想要的也別想得到。我要讓你永遠都記住這一幕,記住曾經(jīng)有一個叫張曉莉的女人,郁染就給我一起陪葬吧!”
說完,她就要劃向郁染的脖子,江墨趁機,將她一腳踹飛,把郁染拉到懷里,關(guān)切的問,“你沒事吧?!?p> 安保以及趕來的警察把張曉莉制住,帶向了警局。
“你到底有多少情債?”
郁染揉著自己被那個張曉莉掐的生疼的胳膊,質(zhì)問江墨。
一個個的,都碰見多少個了。
之前的林小姐,現(xiàn)在又來個張小姐,以后是不是還會有什么陸小姐,馬小姐的...
雖然兩人目前關(guān)系不實,可也是正宮吧,這正宮當(dāng)?shù)囊舱媸潜锴?p> “欠的情債只有你一個?!苯苁菬o奈,這種真的不怪她吧。
“你敢說你對人家一點感覺都沒有?”反正她不信,要不然那么久沒見面又不熟的一個人,能一下子想起來叫什么?
“沒有?!苯卮鸬难杆賵詻Q,他高中的時候滿心滿眼都是她,哪里還有閑心去管別人。
郁染瞥著他,回答這么快,心虛了?
對上郁染不相信的眼光,江墨認(rèn)真的說:“不管你信不信,以前、現(xiàn)在只有你?!?p> 江墨深情的淺色眸中被郁染的身影占據(jù),郁染感覺就要沉溺在里面。
郁染回過神,愣了一下,怎么冷不丁的突然表白,這腫么回事?向她表忠心,可她不...還是挺需要的,這種受用的感覺?
郁染你一定是被江墨的美色誘惑了。一個這樣的帥哥,深情款款的站在你面前,還說著情話,她這樣是正常反應(yīng)吧。
“師妹?!?p> 池笙朝著郁染走過來,身邊的那個人,衣著白色大褂,頭發(fā)花白,戴著黑框眼鏡,看上去親切又和藹。
郁染看清楚是誰之后,想走也不是,不走自己又很煎熬。
“老師?!庇羧境伢吓赃叺娜撕傲艘宦?。
來人笑兮兮的回應(yīng),“嗯,小染,好久不見了?!?p> 這就是郁染的大學(xué)導(dǎo)師,林清銘,國內(nèi)外有名的腦科學(xué)專家,b大的教授...還有一堆頭銜,郁染也不清楚,總之是個大拿。
“老師,您什么時候回來的?”
她沒想到池笙這家伙說的不日就會殺來,會是過好久,畢竟哪次出國,參與研討開會,開講座的,不得待上十天半個月的。
郁染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歡這個老師,但這個老師總是在勸她好好去鉆研腦科學(xué),可她實在不是能靜下心來搞科研的人。
本科的時候去幫醫(yī)學(xué)院解決了一些計算機上的小問題,順便瞅了兩眼他們的實驗,結(jié)果竟然誤打誤撞的幫他們解決了大問題,就被林清銘認(rèn)定有天賦,一直追著她要收為徒弟。
最后實在捱不過,答應(yīng)了他,結(jié)果考研哪一年可為難死了自己,本來保研的機會,也讓給了別人。自己一直在苦命的啃讀醫(yī)學(xué)書。
讓她用幾個月的時間去追人家醫(yī)學(xué)生五年的本科生活,老師真的太看得起她了。
幸好這身體的腦子夠好使,她還是過了線,被林清銘收到門下。
然后在林清銘的諄諄教誨下,郁染算是兢兢業(yè)業(yè)的過了一年,想到以后還要再過兩年這樣的生活,郁染還是感覺難以接受。
就找了林清銘看看能不能提前畢業(yè),林清銘告訴她,修完既定計劃,寫的論文過關(guān),他可以同意。但是還是希望郁染就算畢業(yè),也多跟他幾年。
她果斷拒絕,第二年又兢兢業(yè)業(yè)的學(xué)習(xí),絕對比她本科的時候?qū)W的認(rèn)真多了。郁染感覺自己兩輩子的學(xué)習(xí)熱情都用到了這里。
她全力以赴去做的事情,也算得到了林清銘的認(rèn)可,郁染就提前一年解放了!
“這不是聽說你住院了,國外的會開完也沒什么好待的,當(dāng)然要來看你。”看著郁染身上那不堪入目的一堆東西,“沒想到一來,小染就給我這么大的驚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