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立馬捂住了郁染的眼睛,又迅速的把電視關(guān)了。
郁染這個人,不怕看恐怖片,但就不喜歡那些電影里面的血腥鏡頭。
過了許久,她平息過來,問:“過去了嗎?”
其實那個鏡頭頂多就一秒鐘,一閃而過,偏不湊巧被郁染看到了。
“我關(guān)了?!苯鐚嵒卮?。
“啊,你怎么關(guān)了,我還沒看完,你再打開,把這個看完。”
郁染閉著眼睛,她怕一打開,那個畫面還沒過去。
江墨只好聽命再打開,他把捂著郁染的手拿開,郁染迅速的自己又捂上。
江墨找到了剛剛播放的地方。
“過去了嗎?”郁染自己眼睛捂得緊實。
“嗯,過去了。”江墨語氣溫柔。
“那就好。”郁染這才放心的把手放下,又開始看了起來。
又摸了一個薯片吃,不知道為什么她忽然覺得這嘎吱嘎吱的聲音也太嚇人了,感覺嘴里的薯片吃起來都不香了。
影片最后也沒有揭示那個古堡謎案,一看就是還會出第二部的節(jié)奏。
郁染意興索然,跟江墨告了晚安就回房間休息了。
又過了兩天,郁染把江墨的書房裝修完成。原本普普通通的房間,瞬間變得煥然一新。
江墨自然更樂得在一個舒服的地方辦公,感覺效率都提高了。
而梁思年的劇本,經(jīng)過郁氏那邊的審核,判定這個電影有可投之處,就先梁思年投了五百萬。
郁染也被迫同意了接演,她晾了兩天,終于在某一日,鬼使神差的給梁思年發(fā)了一條她同意當(dāng)那個女主角的消息。
不用說,那個什么鬼,什么神的,讓她去做的人肯定就是那個鬼作家了。
于是弄完書房后的這兩天,郁染就一直在家看劇本。
論演戲,郁染還真的是外行,完全沒有接觸過。
江墨回到家,見到郁染在那逐字逐句的揣摩,感覺真是認(rèn)真的可愛。
“唉,演戲太難了?!庇羧纠郯c了,向江墨訴苦,“梁思年這導(dǎo)的什么戲,這么復(fù)雜?”
江墨,“我能看看嗎?”
“嗯~”郁染把手里的劇本扔過去。
江墨翻了兩頁,表情逐漸凝重,往后越看他的心越重。
郁染見他這么沉重的表情,覺得他跟她有同感,“你是不是也覺得不簡單?”
“嗯,是挺復(fù)雜的?!苯褎”具€給郁染,“不過我相信你肯定可以的?!?p> “唉,我盡力吧?!彼^一次對自己要做什么事情這么沒把握。
翌日,沈氏集團(tuán)的總裁辦公室里面,江墨約見了梁思年。
江墨的秘書推門而進(jìn),“江總,梁小姐到了?!?p> “請她進(jìn)來?!?p> 梁思年進(jìn)門,身著一身簡約的長裙,面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知性優(yōu)雅,鎖骨微露,脖間掛了一個精致的飾品,又不失一個成熟女人的性感。
江墨起身迎接,“學(xué)長,找我來什么事情?”
“先坐?!?p> 兩人落座在辦公室的沙發(fā)上,面對面。
江墨問:“你要拍電影,怎么不跟我說?”
梁思年苦笑,“學(xué)長,這些年麻煩你的夠多了,真的不想再麻煩你了。”
江墨,“這不算麻煩,我投些錢,萬一電影賺了,何樂而不為?!?p> “學(xué)長,別打趣我了,你都說是萬一了?!?p> “商人做事,就看中這萬一?!?p> “好吧,學(xué)長你要執(zhí)意投,就跟制片談吧,我不負(fù)責(zé)這一塊的事情?!?p> “好?!苯鹕碜叩睫k公室的吧臺處,“要喝點什么?”
“意式有嗎?”梁思年問。
“我這咖啡比較少,就速溶,你可能喝不慣,要不喝點茶?”江墨問。
“可以?!?p> 江墨泡了一杯茉莉花茶,端給梁思年,自己則是端了一杯橙汁。
梁思年看到,笑著說:“你們兩夫妻還真是一樣,那天我見郁染,她也是要了一杯橙汁?!?p> “可能人都是會被影響的吧?!苯灰詾槿?。
“學(xué)長,您有什么事就直說吧,我知道你今天叫我過來,不單單是為了投資這樣一件事。”
梁思年捧著花茶,抿了一口,還是有些喝不習(xí)慣??嗟暮葢T了,再喝這些花茶,就覺得過于清淡。
“好,我很想知道,你拍的這個故事是如何來的?”江墨語調(diào)輕緩平和,卻讓人覺得有些壓力。
梁思年噗嗤一笑,“學(xué)長,不過就這么一個問題,你這么嚴(yán)肅做什么?”
“可以告訴我嗎?”
江墨再一次逼問,梁思年對上那一雙淺色眼眸,竟感受到了一絲冷冽。
梁思年猶豫了一下,然后笑著:“自然可以?!?p> 梁思年陷入了回憶的神色。
她想了想開口道:“學(xué)長,若是我告訴你這故事是我自己想的,照你現(xiàn)在這氣勢逼人的樣子,肯定是不信了?!?p> 她話鋒一轉(zhuǎn),“不過,我可以誠實告訴你,這故事的確是我聽人講的。”
“那是誰告訴你的?”江墨依舊情緒淡淡,看上去并不是真的對這件事感興趣一樣。
“這個故事,是當(dāng)初安遠(yuǎn)在醫(yī)院住院的時候,臨床的一個老伯告訴我的?!?p> 梁思年也不打算吊胃口,就直接說了。
“那那個人還能聯(lián)系上嗎?”江墨又問。
梁思年露出為難的神色,“那學(xué)長你這可難為人了,不過一面之緣的老伯,讓我如何找?”
“嗯,是我強人所難了?!苯Z氣失落。
“學(xué)長還有什么事情要問嗎?”梁思年
江墨開口:“沒什么事了,今天麻煩你過來一趟了。投資的事情,我之后會找人同你的制片人談的。”
“那好,我就不打擾學(xué)長了?!?p> 梁思年離開之后,江墨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臺前,久久沒有離開,那件事究竟還有多少幸存者呢?
落日的余暉照在江墨身上,身后拉出一道長長的陰影,讓人感覺凄涼。
過了一天,郁染在家繼續(xù)跟那個劇本死磕的時候,梁思年來了電話,問問郁染要不要出去逛街。
郁染第一反應(yīng)就是拒絕,然后開口拒絕的話,張嘴就變成了,“好?。 ?p> 郁染深惡痛絕,那語氣,怎么那么狗腿?不過合著現(xiàn)在,只要是跟女主扯上關(guān)系的,就一定是劇情了唄。
是不是,作家,你告訴我是不是!
不一會,郁染就到了梁思年約的商場,來的路上,她一直給自己做工作。
沒事,你自己放寬心,反正你心里真的想做什么,也都是按作家的想法來,你就做個木偶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