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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課的青春

第六章 陪李念撩妹

補課的青春 農(nóng)夫與月 7192 2020-01-30 20:05:00

  李念打電話來時,簡明還在睡夢之中,好不容易從床上掙起來,洗漱完抓起一件外衣就往外走去。

  才出門,李念又打電話來,“要哥,到了沒?”

  “在等公交車,今天車好少,半天都沒來?!?p>  “去,我還不知道你,起床了就好,快點過來呀?!?p>  “哦喲,急什么嘛?去相親嗎?”

  李念嘿嘿笑道,“快來,給你介紹美女?!?p>  “那我得回去換件衣服呀,你怎么不早說。”

  “夠帥的啦,趕緊來吧。我怕你是還想回去化妝才行?!?p>  “有幾個美女啊?夠不夠我的份啊?都到了嗎?你去接嗎?要不要等我過來一起去接?”

  “要哥,就你沒到啦,啰嗦的很,趕緊的,打車吧。”

  簡明還是不信,說不定現(xiàn)在李念那邊就他一個人,他在等的是別人,這么說又覺得跟自己無關(guān),算了,還是打車過去吧。

  看到李念和兩個女生在路邊圍站著,簡明下車招呼了兩下,才知道有個是姚瑤,李念的高中同學,另一個陳可,和姚瑤一個實驗室的。

  原來他們真吃早餐了,說得兩個女生吃吃地笑,簡明硬著頭皮去買了杯小米粥和幾個燒麥,跑回來和他們一起上了公交車。

  公交車上沒位置,但人不多,四人站在后門沒有座椅的地方,圍成一小圈。姚瑤背靠著車后部的欄桿,李念拉著吊桿上的抓手,簡明在李念側(cè)對面,靠著前排不高的欄桿,騰出雙手吃早餐,陳可盒姚瑤并排,站在姚瑤和李念中間。

  陳可打趣道:“李念同學真會選,去秀北吧公交車首發(fā)站剛好在我們學校旁邊,要是去別處,我們倆就麻煩多咯。”

  李念回道:“去西郊挺好玩的,這個時候去那里踏青的人都很多呢,要是覺得不好玩,我們?nèi)e處也行啊?!?p>  “我覺得秀北挺好?!狈椒普f道。

  “嗯,這公交車是專門問你們學校開的一樣,真方便?!焙喢鬟叧赃呎f,姚瑤三人一齊笑了。

  簡明注意到李念好像沒有之前嚴肅了,從見面開始,看姚瑤的眼神就不太一樣,看來是對這位高中同學有意思,邊想邊用吸管吸著杯里的粥,陽光照進來,才覺得春天的腳步真的是站穩(wěn)了,車里的年輕人大多穿著薄薄的外衣,有的還穿著短袖,往窗外看去,樓宇間透出了湛藍的天空,看不到一絲云彩,今天的氣溫應(yīng)該不會低。

  突然車頓了一下,座位上的人都跟著往前倒了倒,公交車師傅破口大罵,姚瑤“啊”了一聲,陳可伸手去抓住她時,她已經(jīng)一個側(cè)身撞到簡明了。嘴里面說著“對不起對不起”借著陳可一拉回身站穩(wěn)時,看著簡明一臉尷尬的呆在那里,燒麥在上衣上打了個印子,上衣上還有點粥,被姚瑤撞過來把它擠出來了,衣服上,膝蓋上都染得是,最嚴重的是斜,燒麥掉上面還好,盛粥的杯子掉地上把蓋子沖開了,一只運動鞋上鋪了一層。

  李念側(cè)身看時,呵呵的笑了。

  姚瑤臉都紅了,嘴里一串的“對不起”冒出來,隨即在挎包里抓出紙巾,背靠著后面蹲下去,準備幫簡明擦鞋。簡明嘴里說著“不用不用”趕緊蹲下,去接住她手里的紙巾,“我來我來,我自己來,你好好站穩(wěn)了?!币Μ庍@才把紙放到他手里,一只腳往后撤半步站起身來,她的長發(fā)掠過簡明的額間,簡明聞到了淡淡的發(fā)香。

  “簡明運氣不錯,哈哈,今天打麻將一定會贏,哈哈?!?p>  “這車開得真夠刺激哦,像電影一樣?!标惪蛇@么說。

  簡明起身抽紙時借機看看姚瑤,兩人眼神對撞,姚瑤更加急促不安了,低頭看了一下,喏喏說道:“你沒事吧,鞋子濕進去沒?”

  “沒事,只是紙不夠了。”簡明微笑著說,姚瑤趕緊在包里轉(zhuǎn)一包紙巾遞過去。

  “擦不下來就不擦唄,鞋子吃飽了等下才有力氣走路?!标惪尚呛堑?。

  可憐的簡明,粥在衣服上干了之后,那個位置成了硬殼,燒麥那油打下的一個圓團在那擦不下來,可是還要穿一天呢。

  在杏城的城區(qū)覺得不冷了就是春天,那些綠化樹和簡明門外的竹子都不會給他什么信號。到了秀北,才知道春天實實在在的已經(jīng)來到杏城了,不遠處的山上,真的就是嫩綠,披在大的、小的樹上,一簇一簇的,有些樹甚至不屑于綠色,給自己弄了一套鵝黃,一套暗紅。有的堆得厚起伏大,仿佛下面還有襯底,有的薄薄一層,都快能用手指錯破了。

  秀北的清水源確實人工斧鑿的另一番景致,沿河多有楊柳,依依的排在親水走廊上,或疏或密,或長或短的柳條隨風輕擺,遠遠看去,像一個個風姿各異的少女,嫻靜的站在河床邊上,徜徉在秀北這無垠的春色里,欣賞著對岸的正直繁盛的油菜花。春風徐來,油菜花田一浪一浪的波傳到遠方開去,仿佛能聽到密封被春分打擾其采蜜時發(fā)出的嗡嗡叫喚。隨著這些油菜花波浪遠看去,墨綠色的青山盡收眼底,青山腰、青山腳偶爾見一處亭臺點綴。再往遠看,一篇黛色浩渺。

  李念一行在親水平臺上坐了下來,癡癡的看著這秀北的春天。彼此說著自己對家鄉(xiāng)春天的記憶。

  李念家的春天是草長鶯飛,忙著農(nóng)耕的春天,放學背著小背簍去山上割豬草,去地里幫爸媽看著犁地完了之后吃草的牛,或是幫忙給才下地的種子施肥。

  姚瑤家的春天是春游,和爸媽去街上買春卷吃,或是拿著買上的一塊菠蘿在公園里游玩。那甜甜的味道變成了她們春天的味道。

  說道簡明是,簡明覺得和李念的差別不大,也就沒多說。簡明有些呆了,聽別人說話時一臉艷羨的表情,看這看那也是一樣,靈魂出竅一樣。臨走時還是沒有回過神來,被李念使勁打趣了一番,逗得兩個姑娘笑聲連連。

  路上,陳可悠悠道:“聽你們這么說來好動人,我怎么沒有屬于我的春天呢?我覺得我的生活沒有四季!”

  “哦,你們杏城四季如春嘛!”李念說道。

  “我說的不是這個,我的記憶里只是衣服穿得少了,天氣變晴了,有時候穿厚了出去會覺得很熱,過幾天又會稍微變冷,然后就開始真的熱起來,開始有人穿短袖?!?p>  “咦,說的自己跟大棚蔬菜一樣。”簡明、姚瑤一齊笑了。

  去上廁所時,簡明拍了李念一下:“家伙,資源不錯哦!”

  “不錯吧,”壞笑了一下,“你覺得陳可怎么樣?”

  “我沒看,我哪敢看啊,她是你的人了?!?p>  “真的嗎?你覺得我們合適不?”

  “花開堪折直須折?。 ?p>  “姚瑤不錯吧,我的老同學哦,底細我很清楚的。”

  “哎喲喂兄弟,說不定哪天我真的要求你,請你吃飯?!?p>  “求我?干嘛?”

  “幫我撩姚瑤??!”

  “什么話,不用求,您要我干什么小的隨時給您候著?!?p>  “點贊,走吧,下午給你制造機會?!?p>  “超贊?!?p>  開始找吃飯的地方,李念先問陳可,陳可高興的說自己喜歡吃這個那個,最后一期商議決定在一家西餐廳吃。

  在十字路口很熱鬧的地段,進去看了人倒也不多,音樂輕輕的推送這,比外面微低的室溫讓人精神一振。

  李念選擇了一個靠窗,外面能見著秀河的位置,把簡明的姚瑤讓進里座的對面,他站在簡明這一側(cè),就這樣,私人坐了下來,服務(wù)員端來了四杯水。

  簡明往窗外望了一會兒回頭時,發(fā)現(xiàn)姚瑤在盯著他看,眼神撞了個正著,兩人不約而同地微笑了一下,隨即姚瑤別過頭去輕輕把手挽住陳可靠了過去,去看看陳可拿著手機在看什么。簡明看這情況也不需要自己找什么話茬,覺得輕松無比,腦中浮現(xiàn)起早上姚瑤慌忙的去給他擦鞋的畫面。

  李念在自助區(qū)揀好水果回來,遠遠看到簡明臉對著窗外,陳可和姚瑤相依著盯著一枚手機在看,臉上露出了笑容,簡明的識趣和對陳可的自信,雙雙掛在了他的眼角,到了座位便使盡渾身解數(shù),風趣幽默的說起話來,從微信朋友圈那些雞血的文章,說到鍵盤俠無處寄托而毫無用處的愛國主義,又列舉了幾篇公眾號優(yōu)秀的發(fā)文,說得皮開肉綻,令三位笑聲不絕。陳可聽著聽著有些恍惚,待李念問她像金庸筆下的誰時,她沒聽見,被姚瑤推了一下才回過神來。

  “啊,啊,你剛才說什么?”

  “你穿越了呀?”瑤瑤說,“李同學問你像金庸筆下的誰?!?p>  “啊,金庸啊,我只曉得黃蓉,阿朱,小龍女這些,你們覺得我像誰呢?”

  姚瑤眼睛一閃,“阿離,千蛛萬毒手那個?!?p>  “啊,姚瑤,”她用手指在姚瑤面前晃了晃,“你又污蔑我?!?p>  “呵呵,李同學,你覺得她像小昭不?”

  “小昭溫順善良講義氣、能夠同甘共苦?!崩钅钫f。

  “小昭呢太溫柔了,我達不到她那個境界?!?p>  “那哪是什么境界?!苯髡f。

  “對我來說那就是境界,像練武功一樣?!?p>  “說明你很謙虛啊,總是覺得善良還不夠,這么說起來像阿朱了,秀外慧中,面對苦難能夠甘之若醴,真是鳳毛麟角?!崩钅铒@然看透了陳可最喜歡以阿朱那樣的形象示人,說那樣不可達到,其實是想往那個方向走,哪個男的不喜歡小鳥依人,再加上剛才陳可說了她對春天的記憶,陳可應(yīng)該是從小生活在城里,切家教極嚴又不得其法,能在那個時候在杏城安家,想必父母學識不高,但應(yīng)該勤勞努力,給了她一個殷實的家。陳可衣服不貴,但顯得合適和她的氣質(zhì)相互映襯,手機也不是很好,只比一般學生稍稍出位,真是一個中庸的女孩。

  果然他這恰如其分的夸贊湊效了,陳可報以李念一個溫婉而會心的微笑,讓李念心中暗自高興,暗自對自己握拳說“YES!”像一個用計謀斬獲頗豐的軍師。

  吃飯的時候,簡明以一種不經(jīng)意的,很間接的方式夸著李念,簡明想,今天這次相遇至少能出現(xiàn)一對情侶,想到這又禁不住看了看姚瑤,覺得自己跟她還是有距離,好吧,那做燈泡就做到底,今天幫好李念就行了。

  到了下午,租了單車繼續(xù)在秀湖邊上逛游,李念與陳可的距離比早上近了許多,大家一起成排,后面發(fā)現(xiàn)說話的人只有他倆了,簡明和姚瑤不約而同的慢慢退到后面來。

  兩人也不太說話,姚瑤現(xiàn)在稍稍理解了,簡明沒有李念那樣目的明確,他更像一條湖里的金魚,吃飽了沒事也要到處游著。想到這,早上撞翻稀飯的尷尬也沒了,看看簡明,他騎在車上東張西望的。兩人不遠不近的走著。

  簡明建議姚瑤休息一下,在湖邊停了下來,視線里已經(jīng)沒有李念和陳可了,問姚瑤喜歡喝什么,然后叫她看著單車,不一會兒,抬著兩杯飲料回來。

  兩人在歇著車靠在路邊聊了起來。原來姚瑤是醫(yī)藥學的,剛開始說實驗室很無趣,每天對著一堆試管,這個混那個,那個混那個,然后又是反應(yīng),又是提取。有些時候做一次實驗要幾天,出來吃個飯就得馬上回去盯著,有時候需要已完善,常有熬夜,簡明看她臉蛋白里透紅,像一個初熟的蘋果,不禁夸她經(jīng)常熬夜還能這樣保持。氣氛輕快了起來,姚瑤摸了一下臉,俏皮地道“天生的”,然后對著她笑了笑,隨即眉眼微傾、把頭別向一邊,簡明看到她楚楚動人的樣子,心馳神蕩。

  簡明也說著自己的枯燥,每天上班時間都被梁啊柱啊、牛啊帕啊圍繞著,甲方催起圖來不講道理,覺得設(shè)計師在電腦上就能一鍵出圖的,經(jīng)常單方面的跟要求說哪天要,接下來就自己安排熬夜吧。白天有時候去工地驗收,有時候和其他專業(yè)對接事情,一次起碼就是大半天。

  “圖什么時候畫呢?”姚瑤不解的望著簡明。

  “晚上啊,晚上沒人找了就自個兒畫圖,開著音樂,在房間里加班。很多時候抬頭一看已經(jīng)是很晚了,然而事情還很多,那就通宵吧,如果實在是困,就睡個把小時,起身洗個熱水澡就上班去啦。”

  “都說是醫(yī)生忙,沒想到設(shè)計師比醫(yī)生還忙,但相同的都是沒完沒了的忙?!币Μ幷f到這里,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笑了,簡明的笑不只是因為姚瑤的幽默,以前遇到的同齡人聽說自己是做設(shè)計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作驚訝狀,“哇!做設(shè)計啊,工資好高啊”,好像這個行業(yè)不叫設(shè)計,叫“錢好多”。

  聽簡明說起來,和她的感覺不太一樣,以前以為設(shè)計都是搞藝術(shù)的,沒想到還有像簡明他們這樣,整天做的都是高中物理的延伸,還有一堆堆數(shù)據(jù)等著處理。

  簡明獨自在湖邊等著她去洗手間,看著湖里的鴛鴦從一個地方鉆下去,一會又從另一邊冒出來,一對一對的、因為有伴讓它們感受不到周圍不時來往的游舫帶來的打擾,甚至是快艇來了也無所謂,只要往水下一鉆,再起來時準會過去了。

  想著應(yīng)該回來了吧,簡明回身朝姚瑤離開的方向望去,慢慢地、看到一個腳步輕快的女生朝這邊走來,悠悠地甩著同邊手,馬尾在腦后一晃一晃的。為了避免尷尬對視,看她準備往這邊看時,簡明趕緊低頭去撥弄單車的龍頭,余光馬上看到姚瑤已經(jīng)站在她前面。

  “那兩個年輕人是躲起來了呀?我給陳可打個電話看看?!?p>  “啊,我問問他?!币Μ幙粗喢髡f,“李念說是去燒烤,怎么樣?”

  簡明點頭,“嗯?!?p>  姚瑤接著把手機放耳旁,“親愛的,你喜歡吃什么燒烤呀,兔肉不錯哦,我給你烤得外脆里嫩的,要不要來點啤酒啊,光吃燒烤不喝啤酒嘗不到燒烤的真滋味哦!”

  電話那頭顯然聽出了是在調(diào)侃,回了句什么,姚瑤笑的纖腰微傾,“哈哈,化了吧,要不我和這位簡同學回去咯,省得過來打擾你們,我不太會當燈泡,別把你們搞黃了,晚上回去你要撕爛我。”

  說著把地點明確了,笑盈盈的回頭看簡明時,簡明已經(jīng)雙手扶著兩輛單車等著了。

  “要不我們慢慢地走,讓他們在那邊多等會兒?!焙喢饕瞾砹伺d致。

  “嗯,這樣子不錯,呵呵,車還是我來推吧”,姚瑤問道,“你說他們合適不?”

  “是李念叫你給他介紹還是?”

  “就是嘛?!?p>  “咦,李念真是不識貨,這么好的資源拿來當紅娘了!”

  “你別開玩笑嘛,李念成績那么好,高中時印象還是蠻深的,那天他加我QQ我才知道他也在杏城,你說巧不巧,我們高中那個班在杏城的統(tǒng)共沒幾個嘞。”

  “這么說來當紅娘是義不容辭啦?”

  “哈哈,你真逗,她叫我給他介紹,我就介紹唄,有什么奇怪的?!?p>  “那為什么是陳可呢?”

  “你問題真多,我又不是百度。到底合不合適嘛?”

  “站在李念的角度,我覺得陳可是對他口味的。”

  “還對口味,當吃的啦?”

  “你覺得呢?”

  “剛才看陳可那個狀態(tài),我覺得已經(jīng)有七分熟了?!?p>  “嗯”,簡明說著點點頭,“七分熟的西冷最好吃了?!?p>  “哈哈。”

  甫一會到陳可和李念,李念便等不及的跟姚瑤笑道,“聽說你想拋棄我倆,跟簡明私奔了?。坎坏昧??!?p>  沒想到讓這家伙占了先機,姚瑤無可辯解的樣子,“是啊,要不然該說我們不識趣,所以才想著走遠一點的好?!?p>  “還你們嘞!好好珍惜簡明哦,他可是個不可多得的大才子呢?!?p>  “大才子”,姚瑤轉(zhuǎn)身對著簡明道,“要不我們撤吧,今天就算是被重色輕友我也認了,水餃兩邊都是我的同學呢?!?p>  簡明覺得吵著好玩,添油加醋的道,“要不怎么說我們李大工程師胸有點墨呢,還覺得我不可多得,再不走怕是要被人捧殺了?!?p>  姚瑤聽到“胸有點墨”,竟自笑起來。

  李念楞了一下,“哎喲,文人罵起人來都不帶臟字哈,是了,就只有一點點墨水,我是個土木人,又土又木。”

  陳可也笑了起來,四人并肩往農(nóng)家樂走去。

  李念慢一步掉到后面,往簡明那邊看。簡明被她帶慢下來,看他看一眼自己又看一眼姚瑤,如此兩次,然后做一個壞笑的表情。簡明會意了,圓著嘴唇跟他做了一個“滾”的口型。李念扯了一下嘴角,收拾好表情把頭回正了。

  簡明想著出來之前李念說的有美女,其實自己倒不是有多在乎,只是想著換個環(huán)境休息一下,出來走走也好。李念實誠,雖然愛好不盡相同,也不時為一個朋友,沒想到今天發(fā)生了這么些事,真有意思。

  燒烤吃得讓簡明覺得大腦缺氧,吸著油煙,吃著辛辣,這對他來說太不對味兒了,只是勉強的動動筷子。但氣氛又被李念做得很好,時間像上了高速的車一樣,嗖嗖地飆到了晚上八點多。他倆在醫(yī)學院女生宿舍樓下跟她倆道別,雙雙看著她們雙雙穿過樓前校園走進前廳才轉(zhuǎn)身一起往回走。

  李念顯然是看上陳可了,簡明跟他開玩笑說他今天他斬獲頗豐,他卻波瀾不驚的說了句“還好”,言語之間略顯嚴肅。

  簡明詫異的問道:“你白天是在演戲嗎?國家一級演員?”

  “沒有,我是很認真的,陳可現(xiàn)在研二,后面在哪工作還說不定,我是想和她保持聯(lián)系呢?!?p>  “那如果她今天對你的印象其實不怎么好,以后就不聯(lián)系你了呢?”

  “可能性不大,但還是得我更主動一點才能保持熱度吧?!?p>  “大哥,你真是情圣啊,以后多多關(guān)照?!闭f著向李念拱起雙手作揖。

  李念無動于衷,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你還不滿足?你想腳踏兩只船?”簡明大徹大悟一樣對他悠著豎起食指的右手,“啊,你想腳踏兩只船?!?p>  “沒有,穿都還沒上呢,這叫普遍撒網(wǎng),重點捉魚你知道么?”

  “你要草魚還是鯉魚啊,陳可那樣子已經(jīng)是被你俘獲的命了。你想想看,她今天是不是被你繞得暈頭轉(zhuǎn)向的?”

  李念笑了笑,“姚瑤怎么樣?我跟你說過讓你不虛此行,沒騙你吧?”

  “姚瑤真的很棒,不過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應(yīng)付我,也許她已經(jīng)心有所屬了?!?p>  “這個交給我來辦,要哥,保證給你整理得妥妥的,就算她真的是名花有主,我也要去幫你把那墻角給刨嘍。”

  簡明動作夸張的伸出手掌作勢阻止他,“別別別,千萬別,偷來的我不吃,搶來的我吃不下?!?p>  “哎呦,又來,真不懂你了,高山流水才是真愛,俞伯牙鐘子期可都是男的?!?p>  “那我和你來一段唄?!?p>  “去去去?!?p>  簡明快到家時接到姚瑤發(fā)來的信息問到了沒,本來想多聊幾句的,她說她還有事,便結(jié)束了聊天。

  簡明洗了個澡出來坐在沙發(fā)上,隨便揀起一本書翻開看看,才翻開書,又拿起手機檢查有沒有新的信息,“要是姚瑤說事情處理好了,問問我在干什么多好。什么也沒有,笑自己想多了,將手機扔在一邊。干脆就不看書了,躺沙發(fā)里以書蓋臉,想著白天發(fā)生的事。

  手機的信息聲想起讓簡明驚了一下,突然針扎一樣直起身來,抓起手機一看,原來是文斯永的信息,“可惜我們不在一個城市,下雨的時候不能給你送上一把傘,你加班的時候不能給你泡一杯熱茶?!?p>  簡明又失望又吃驚,失望的是這信息不是姚瑤發(fā)的,吃驚的是文斯永居然要發(fā)這樣的段子,是什么意思呢?她已經(jīng)和那個音樂老師結(jié)婚了的,上次一別兩人不是已經(jīng)交割清楚了么,心里存著一份與別人共同的記憶,上次相會邊上句號了,畢竟各有各的生活,這樣子對她尤為重要。那相擁不是因為應(yīng)景,更不是情不自禁,也不是獵奇好事,那是一個結(jié),結(jié)在彼此心里已經(jīng)十年,那個相擁也不屬于愛情,二十屬于一場十年前的回憶和青春里一種萌動不知所想的情愫。

  但是文斯永卻做出了這樣的舉動,她對上次相遇還是念念不忘嗎?簡明又笑自己,這么想是不是太自戀了。她和丈夫的感情不合?一看她的朋友圈都是去哪玩、吃什么和一些喜聞樂見,沒一條和家人或者結(jié)婚扯得上關(guān)系,“本姑娘現(xiàn)在是單身”,難道她已經(jīng)離婚了?莫非真的已經(jīng)離婚?真后悔當時沒跟她談一些實際的。莫非也不是離婚,只是現(xiàn)在是一個人在家?啊,那我和他上次一敘之前她一個人在家時者這種信息發(fā)給誰?簡明越想越恐怖,恍然覺得文斯永已經(jīng)不是那個文斯永了,學藝術(shù)讓她便了還是生活中其他的什么讓她便了???

  簡明連敲自己頭兩下,怎么想著想著跟真的似的,受不了自己了。離上次來杏城也有一段時間了,這期間兩人也沒什么聯(lián)系,突然來這么一出,真是煩人,想回信息去問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老公出差了,本來是發(fā)給老公的,搞錯了?荒唐!煩死了,干脆不回了。睡吧,夢里面什么好事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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