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望嘴角抽抽,呃……
“你倆對弈?!崩戏蜃又钢鴮W(xué)堂邊上的棋盤說。
“不會?!鼻卦酵麑嵲拰嵳f。
“你還要不要參考了,你這是放棄了嗎?”老夫子又不敢說重了,畢竟是忠義王府的人。
可看這孩子,多實誠啊,這就是優(yōu)點,不會就直接說出來了,也不假裝一下。
“那我亂下?!鼻卦酵终?jīng)地說。
“行行行?!崩戏蜃雍诡伭?,只揮揮手表示同意了。
對于花前來說,她認(rèn)為此人倒是有點意思,姓秦的,都應(yīng)該一同對待。
她可以不把此人當(dāng)做報復(fù)對象,但是這么好個可利用之人,這個機會她也不會放過。
“好?!被ㄇ耙荒樒届o地說。
二人對坐在棋盤旁。
花前執(zhí)黑子,秦越望執(zhí)白子。
花前第一子右上,是最普通的開局。
秦越望雖說不會下,但他覺得最中間最好看最占優(yōu)勢,照著花前放下白子。
花前現(xiàn)在開始布局,占了四邊,占線極多。
此時的秦越望圍著中間轉(zhuǎn)圈,既然是圍棋,那就是圍住她的黑子就能贏了吧。
她下哪他就緊隨其后。
一開始他是這么想的,然而形勢越來越嚴(yán)謹(jǐn),他開始還能吃幾個子,到后面便是成片成片自己的子被吃。
秦越望也并不當(dāng)回事,輸贏可不就那么回事嘛。
老夫子看到這被碾壓的局面,心道真是,秦越望太弱了,簡直毫無還手之力。
這棋簡直沒得看頭了。
可是按理說花前只需在多得一子便可得勝,這一子卻遲遲得不了。
而花前的每一步都下的正和他意。
這便讓老夫子有些疑惑了,莫不是這個秦越望是個扮豬吃虎的能人?
突然,秦越望下在了最角落的一處,整個局勢逆轉(zhuǎn)了。
這一步竟將之前花前布的局全部推翻。
此時棋局出現(xiàn)多劫循環(huán),他們再怎么下也是分不了勝負(fù)了。
老夫子目瞪口呆了,這還能這么玩的?再來一局太浪費時間了,算了。
“此局不分勝負(fù),你們二人都過了?!崩戏蜃有嫉?。
秦越望也一臉懵逼,這他亂下的,對面這人明顯就是個會下棋的,怎么還平局了呢?他可不認(rèn)為自己有這方面的天賦。
“老頭。你沒看錯吧?!鼻卦酵|(zhì)疑他道。
“老夫沒瞎。”感情你并不知道這是怎么算勝負(fù)的?那你怎么下的這么旗鼓相當(dāng)?shù)模?p> 老夫子可不信這人真不會下,可能只是因為藏拙罷了。
只不過這個花前的棋局思路不錯,攻守得當(dāng),也是個好苗子,只不過他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花前嘴角微揚,若是她贏了,那故事就不能開展了,如此甚好。
“夫子,該下一門了?!被ㄇ拜p輕地說。
老夫子還陷在剛才的棋路中,按理說不應(yīng)這么走,好像這么走也沒錯。
“書講究的不僅是書法,四書五經(jīng)你們讀過幾本?”老夫子問他們二人。
“這不是常識嗎?”秦越望反問道,“這也要考?”
“均有涉獵?!被ㄇ罢f。
老夫子對他二人非常滿意,看來都是良家子弟,不是什么不學(xué)無術(shù)之人,要是不學(xué)無術(shù)的貴公子也就不會來參考了,直接走后門不香嗎?
若是秦越望知道老夫子心中所想,非得教他做人不可,誰說貴公子就是不學(xué)無術(shù)之人了,這是謬論謬論!
“你二人各自寫一篇治民論,我覺得有道理就讓你們過?!崩戏蜃幼哒?guī)程序,學(xué)以致用才能展現(xiàn)一個人的能力。
“這要寫多久呀?”秦越望不耐煩地問。
“按理說應(yīng)是長篇大論,不過你們寫出中心思想即可,你要是馬上能寫出來,無論多久?!崩戏蜃佑斜匾蛩麄兘忉屢环吘购妹缱硬荒芾速M了。
該挖掘還是得挖掘,該糟蹋還是要糟蹋。
花前點頭表示自己已經(jīng)了解,與秦越望各守一處案幾,進行創(chuàng)作。
花前并想惹人注目,也不愿動腦子,只隨心將自己之前聽過的幾點照搬過來。
在這一點上二人達成了空前的默契。
半刻鐘過去了,老夫子一直盯著二人的寫作狀態(tài),卻并未直接看他們的論文。
他覺得這樣或許驚喜些。
一刻鐘過去了。
二人皆已完成治民論。
老夫子將兩張紙疊在一起,在上的是花前的,秦越望的自然在下方。
“政寬則民慢,慢則糾之以猛。猛則民殘,殘則施之以寬。寬以濟猛,猛以濟寬,政是以和?!?p> 看到這幾句,老夫子一臉黑線,讓你寫寫治民論沒讓你把人論語照搬過來呀!
這也太不當(dāng)回事了吧,好不容易碰到個入學(xué)堂的的正經(jīng)苗子,此刻他真心惋惜了,雖說有些舍不得,但是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不合理便不能收這個學(xué)生了。
誰讓她不是陸星耀這個好玩的學(xué)生呢?沒得眼緣眼緣喲。
老夫子繼續(xù)翻下面秦越望的宣紙。
“政寬則民慢,慢則糾之以猛。猛則民殘,殘則施之以寬。寬以濟猛,猛以濟寬,政是以和?!?p> 老夫子此刻心態(tài)有些崩,這二人就是來氣死他的吧,對待參考能不能認(rèn)真點!
“我讓你們寫自己的想法,不是摘抄!你們倆的治民論還一模一樣!”實在過分。
“這是治民論還有理呀,你又沒說清楚?!鼻卦酵虏鄣?。
花前在心中表示贊同,誰讓你沒說清楚的。
“行,算我疏忽,若我問你們幾個問題你們都能答上,我可以不追究?!崩戏蜃託獾拇岛拥裳鄣?。
“隨便?!鼻卦酵軣o聊地說,反正今天都在這待半天了,無所謂這一時半刻的咯。
“民以何為生?”夫子提問。
“我聽過民以食為天,那自然是五谷雜糧咯?!鼻卦酵卮?。
“這……”好像也沒錯,老夫子反駁不了,只問花前道,“小丫頭,你怎么看?”
“人活著,需謀生,自食其力,此為其一;為志向而生,或為國,或為圖個前程,此為其二;……沒有其三了……”花前緩緩開口道。
事實上她能瞎說出一篇千字文來,但是還是點到即止就好,不能太過突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