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莞被她捂住透不過氣來,用力扯掉了卉兒的手,“卉兒,你想謀害你家小姐啊?”
卉兒雙手連忙擺動:“不不不……不是,小姐,你沒事吧!”
白莞眼眸一轉(zhuǎn),佯裝嗔怒道:“當然有事啊,看你把我給憋的。我說話都不利索了。”
“小姐也真是的。”
卉兒垂眸扣著手指頭,心里是恨鐵不成鋼。
白莞扶額,看她小媳婦受氣般的委屈,就讓她先回去休息了。走的時候,還不忘把白莞手中的弓給順便帶走了,說是怕她弄壞了不好交代。
白莞對此只是淡淡一笑,憑借這弓的質(zhì)地,她如何又能弄壞了?;軆阂仓徊贿^是杞人憂天而已。
看著白茫茫一片的雪景,白莞只覺身子又冷上幾分。只是身為南方孩子的她很少有機會看到這么一片雪地。
便起了興致堆起來了雪人。
“堆什么好呢?”
她蹲著雪地里,扒了幾個雪塊子興奮地堆了起來,起先也就搓成一大一小的兩個雪球隨便堆放著,但她又覺得實在沒創(chuàng)意,就推到了。
這時身邊走來一個人,白莞回眸咧著嘴笑嘻嘻地說:“大姐姐,你說我堆什么好呢?”
白鶯神色深沉,良久不語,拉起白莞的手就往自己的營帳走。
白莞不解,急忙問她:“大姐姐怎么了?這會兒臉色怎么那么難看,是誰惹到你了嗎?”她眼眸微眨,笑道:“該不會是他吧?”
白莞所說的他當然是指六王爺賀璟玥。
白鶯臉頰上一抹紅云,嗔道:“你還有心思開玩笑。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多少人在背后議論你嗎?”
白莞漫不經(jīng)心回道:“知道啊。我都看見了?!?p> “你……真是氣死我。這是在外頭我不好跟你多說什么?,F(xiàn)在馬上回去,我在慢慢跟你說道?!?p> 白莞就這樣急匆匆地被白鶯送到了自己的帳中。并讓宮女退避三舍,死死守在了帳外面。門禁森嚴,一只蒼蠅也飛不進來。
白莞見白鶯如此,感覺莫名其妙。
而白鶯則擔憂地看著白莞,心里想恐怕這里的人中,只有她這個傻妹妹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guān)系了吧。
她整整措辭說道:“三妹妹,你現(xiàn)在馬上把這弓還回去?!?p> “???”
白莞驚愕,她扒扒耳朵確信自己沒聽錯。她這位大姐姐竟然要自己把弓還回去。
她不滿地說道:“為什么啊?”
“哎呀!三妹妹,你知不知道這弓原是先皇賜給皇上的?”
“知道啊,那又怎樣?!?p> 白莞扶額,她這位大姐姐為什么跟卉兒說差不多的話?
不過這次她不會說出皇上要把皇位傳給她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了。
白鶯頓了頓,道:“這弓也因此象征著皇權(quán),它在你手里就意味著你的夫君必定是未來的國君。如此一說,太子便不會下一任的國君。朝野內(nèi)外必定會有一場腥風血雨,到時候你也必定會站在風口浪尖上?!?p> 她眸中無光,整個人萎靡不振,又與白莞說道:“太子行為如同七八歲小孩,我也知道他必定不會是下一任國君。立他為太子只不過是皇上穩(wěn)定朝堂的制衡之術(shù)。如今各皇子已經(jīng)長大成人,這招已早就不管用了?;噬蠈⒐n于你,難保他不是想弄出個引蛇出洞的招來。細細想來,只要這弓在手,你必定會成奪嫡之路的犧牲品。”
“大姐姐是不是過于杞人憂天了呢?也許,皇上只是簡單地賜弓給我而已?”白莞扶額,其實她覺得白鶯說的太對了。這么算來她這是中計了呀,然后成了皇帝老兒的棋子?
靠,這步棋下的也太好了吧,連她都要拍手稱贊了呢。
但必須讓白鶯冷靜下來,因為處于風口浪尖上的不僅會是她更多的是白鶯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