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燁霖捏了捏眉心。
他一定是糊涂了。
難道是他為父報仇心切、所以才會夢到穆齊人?
可是為何他會夢到一個女子,且女子的姓名、相貌都和少年無異?
夢中的他與女子彼此傾心,女子為了他,背井離鄉(xiāng),隨他來到南云。
這一切的夢境都好像他親身經(jīng)歷一般,真實費讓他經(jīng)常分不清究竟是現(xiàn)實還是夢境。
難道說他會夢到這些是因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他猛然睜開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
頭轉(zhuǎn)向里側(cè)。
少年那張毫無防備的睡顏就在他的眼前。
夢中面對心愛女子時的感覺又慢慢爬上心頭,有一瞬他似乎真的將少年當(dāng)做了夢中的女子。
他不自覺地靠近了“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少年溫?zé)岬暮粑鼑姷剿哪樕稀?p> 他猛然退后,從床上一躍而起。
不行,他不能再待下去了。
他不敢再看沐子瀟一眼,趁著大家都還沒醒來,狼狽地開門離去。
沐子瀟這一覺睡得非常好。
晚上連夢都沒有做,一覺睡到太陽都升起來。
伸了個懶腰,她才緩緩睜開眼。
“來也不打招呼,走也不打招呼,還真當(dāng)這里是自己家了?!?p> 雖然嘴上滿是抱怨,但是心里面卻還是開心得很。
她感覺出了他面對她時的糾結(jié)心理。
她不知道凌燁霖是在懷疑什么,至少他對她的感覺也發(fā)生了變化。
盡管讓他懷疑自己是斷袖好像有點殘忍,可是她還有點期待看到他矛盾的樣子。
收起竊笑,她哼著小曲兒從床上起來。
今天她要到三花村桃園里看一看,順便將辰州分店的酒清點出來運過去。
也不知道姑姑怎么樣了。
她還沒來得及跟沐永德說姑姑的事。
這陣子忙著接手阜陽縣的百香樓,沐永德也是沒怎么休息。
不過令她感到好奇的是,從昨天回來就沒見到大伯母。
沐子煙上次出走的事應(yīng)該會令大伯母頭疼一陣。
沒等沐子瀟好奇多久,早飯時,她便聽說了沐子煙的事。
“什么?堂姐已經(jīng)嫁去齊家了?”她才離開家十幾天,沐子煙怎么就迫不及待地嫁給齊明磊了?
她不是說要嫁給凌燁霖、哪怕做侍妾也在所不惜的嗎?
沐子清沒有出聲,表情不甚高興。
沐永德嘆了口氣。
“你走后沒多久,就有人上門來說讓咱們家準(zhǔn)備準(zhǔn)備、將你堂姐送去什么大人家里做妾侍。這話恰好被進來的明磊聽到。他氣急了,直接去找你堂姐質(zhì)問。爹和你堂哥陪著你大伯母在外面想對策,不知道他們兩個在里面怎么說的,沒過多久你堂姐哭著跑了出來,身上的衣服都是亂的……”
后面的話沐永德沒再說下去。
沐子瀟想了想,也大概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沐子煙估計是被大伯母硬送到齊家去的。
想不到那個齊明磊真的這么喜歡堂姐,連她愛上了別人也不在乎,執(zhí)意還要娶她過門,這算不算是堂姐的好運呢?
雖然她自己肯定不是這樣認為的。
想到這,沐子瀟撇了撇嘴。
沐子煙這樣的小孩子性子,也夠齊家受的。
不過她再怎么樣也不關(guān)她的事了。
至少她不用再擔(dān)心凌燁霖再來找她時會被沐子煙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