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沁憶選擇了她去的最多的餐廳——羽和餐廳。
這也是她最喜歡的餐廳,羽和餐廳和羽和酒吧都是三年前在齊城開始營業(yè)的,只不過受眾完全不同,一個是面向普通民眾,一個則是專為權貴而開。
周日上午,童沁憶早早地到了定好的位置等候,她選的是公共餐飲地,這里很寬敞,每個桌之間有擋板,她不喜歡在封閉的環(huán)境里和不熟的人長談。
離她們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覺著有些無聊的她拿出手機準備網(wǎng)上沖浪時,屏幕上映射出一張人臉,她立刻警覺地轉過頭,卻什么也人也沒看見。
童沁憶捏了捏眉心,自從蒂華納回來后,她就總隱隱約約感覺有人跟著她,但每次回頭都沒發(fā)現(xiàn)蹤跡。
她起身在餐廳周圍仔細掃視了一番,目光碰上角落里的一個戴著黑色口罩的女人,女人感受到她的注視后,立刻向路過的服務員詢問,隨后便飛速沖向洗手間的位置。
這個人很可疑,難道她就是跟蹤自己的人?
沒摸清底細之前,童沁憶不敢貿(mào)然追去探查,但她重回座位時,背上已布滿了虛汗。
“童小姐在想什么,想得這么入神?”舒蘭珊微笑著向她走來。
童沁憶回過神,示以微笑:“沒什么,就發(fā)發(fā)呆?!?p> “童小姐,現(xiàn)在是可以點單了嘛?”服務員倒是很有眼力見,看到有女人朝童沁憶這邊坐了過來,就知道可以點單了。
“嗯,舒小姐先點吧?!蓖邞泴⒉藛芜f給舒蘭珊。
“我已經(jīng)吃過早餐了,那就來杯皇家奶茶吧?!笔嫣m珊臉上時刻保持著端莊和溫和。
“我和她一樣?!蓖邞浺彩浅粤嗽顼垇淼摹?p> “兩位請稍后?!?p> 童沁憶注視著舒蘭珊:“舒小姐,您可以直接說您想說的事了?!?p> “先別急嘛,等奶茶來了再說?”
童沁憶微笑著點點頭,反正她今天也沒什么事,可以陪著她耗。
“兩位請慢用?!狈丈男屎芨?。
舒蘭珊端起杯子,輕輕往嘴里送,舉手投足間盡顯優(yōu)雅。
這大概是童沁憶目前見到的最有大家閨秀氣質的名門千金了。
“童小姐在滒騏的公司工作得如何?”不想舒蘭珊突然開口。
童沁憶不知她這一問的目的是什么,便用最客套的話回答:“蕭總的公司是很多人夢寐以求想進入的,我也是,在這里工作我能學習到很多,可以得到很多鍛煉?!?p> 舒蘭珊微笑著搖搖頭:“童小姐不用說的這么官方。我不是步煉的人,更不會無聊到把你說的話去告訴滒騏。”
童沁憶面色不改:“這是實話啊。我確實很珍惜這份工作。”
“真的嗎?難道你就沒想過換一份工作,換一個環(huán)境,或者說換一個老板?”舒蘭珊目光打量著童沁憶的臉,不想放過她面部表情的任何一個細節(jié)。
果然如舒蘭珊所想,童沁憶的面色微微一僵,雖然只有那么一瞬間。
童沁憶大概猜到了舒蘭珊的來意,語氣不急不慢地道:“如果我說是假的。舒小姐有什么想法嗎?”
舒蘭珊笑意更濃了:“我聽聞童小姐當初簽的協(xié)議里明確規(guī)定,如果違約就得賠付兩億金額?”
“是?!蓖邞浕卮鸬煤芡纯欤@么點小事舒蘭珊要想知道隨便查一查就可以了。
舒蘭珊從包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她:“童小姐,我很欣賞你。如果你愿意的話,不妨考慮一下DIAMOND集團,工資一定不比你現(xiàn)在的職位低。至于違約金嘛,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無利息無限期地借給你。”
童沁憶很是驚訝:“為什么這么做?”
舒蘭珊沒再說話,而是端起眼前的杯子,一飲而盡。
“童小姐,你是聰明人,我這么做的目的或許你現(xiàn)在還不那么明白,不過很快你就會懂的。要是有意向,就來DIAMOND亞洲區(qū)總部找我。”說完,舒蘭珊擦擦嘴,對著她微笑,“謝謝童小姐的款待。先告辭了。”
留下童沁憶愣愣地坐在椅子上,這時胡佳琪給她發(fā)來消息:沁憶,快來琳意達,我有緊急的事和你說!
同時還附上了房間號。
琳意達?不是尹氏集團旗下的餐廳嗎?
童沁憶不疑有他,連忙結了賬,開車前往。
她車開得極快,心里惴惴不安。
從廁所出來的戴口罩女子,發(fā)現(xiàn)童沁憶已經(jīng)離開,連忙出去追,可是童沁憶的車早已不見。
她不禁懊惱萬分,趕緊開著車,四處張望。
童沁憶火急火燎地趕到了琳意達,來到胡佳琪發(fā)給她的房間,一進門,里面并無胡佳琪的身影。
嗯?走錯房間了嗎?她正打算再看一眼房間號時,口鼻就被沾滿了不明液體的毛巾蒙住了,她驚恐地掙扎了幾下便失去了意識。
童沁憶艱難地睜開眼,只覺胸口悶得慌,頭也暈,待看清眼前的一切時,她臉上直冒冷汗。
此時的她手腳都被綁著鐵鏈,雖能動彈,但卻牢牢拴在墻邊,四周光線非常黑暗。
她這是……被綁架了?
她不禁自嘲地笑笑,這年頭居然也會有人來綁架她這種一窮二白的人?
“看來你狀態(tài)不錯,還能笑出來。”男人陰冷地從門邊走了進來。
童沁憶想看清這個男人是誰,可惜他戴著面具,無從得知。
她的神經(jīng)立刻緊繃起來:“請問你是哪位?我為什么會在這里?胡佳琪呢?”
“你的問題這么多,要我回答哪一個?”男人笑得很肆意。
“全部!”童沁憶眼神里透著害怕,聲音也有些顫抖。
男人輕笑:“呵呵,不如你自己找找答案吧?”
男人斜著嘴角看著她,眼神里折射出的是令人害怕的冷光,這種眼神和蕭滒騏不同,這是亡命之徒眼里的狠辣,而蕭滒騏的眼神是位高權重者自發(fā)的不寒而栗。
童沁憶肩膀有些顫抖,十分害怕:“我只是個普通上班族,沒什么錢,家里更沒有什么親戚,你綁了我也得不到什么錢的?!?p> 男人的聲音帶著不羈:“猜錯了哦?!?p> 不是為錢?難不成只是想要她的命?童沁憶反復搜索,自問自己從沒得罪過什么人?。?p> 她眼睛里全然是害怕:“那是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