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神創(chuàng)造天地。神說:“要有光”,就有了光。后來呵,人就出現了,這一出現帶來了貪婪、毀滅、嫉妒、絕情!人性呵,讓我們這些高高在上的眾神都不禁側目。
——序
“先生,麻煩您仔細想想,您的妻子有可能同人結怨嗎?”
一個破敗的出租屋中,兩位警員正對著一位頭發(fā)花白的男人作問詢記錄。
“她能跟人有什么恩怨,嘿嘿,別說她死在家里,要說死在外面我也相信?!蹦腥撕芎薜啬ブ?。
“那她有什么比較嚴重的疾病嗎?”兩位警員對視一眼,又繼續(xù)問道。
“嘿,疑心病算嗎?”男人還是一副極恨的樣子。
“......”
一段不完整的對話從此結束。等兩人走后。
“嘎吱——”
那輛已經不知用了多久的輪椅發(fā)出了不堪重負的聲音,男人坐在上面,上手用力地推著,走向了另一個屋子。
“啪——”
打火機冒起了火苗,供香燃起了幾絲微不可查的青煙,男人用手揮了揮,吃力地將供香插到了香爐里。
“弟弟啊,是哥對不起你們!......”男人對著那個空白的牌位嘟囔著,眼中閃出了淚花。已經僵硬的手指緩緩顫抖著。
(正文)
F市刑警隊解剖室,晚上20:00。
按照平時伍零的習慣,這會兒要就開始整理工具了,可今天不同。在韓樂難以理解的目光中,他仔細地縫合著男尸。
一針,兩針。
間距分毫不差。
“我們能做的,就是讓他們盡量完整的離開!”
半晌,伍零終于直起身子,活動了些許發(fā)麻的手指,沖著韓樂道。這句話仿佛是對死者的慰藉、又好像是對自己的準則、又好像是對自己這個助手的教育般。
“我要的檢測報告出來了嗎?”伍零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哦,還沒有,他們說明天早上給我們!”韓樂愣了一下。
“那你就下班吧,我再待一會兒!”韓樂點了點頭,拉來門走了出去。不過并沒有離開,而是趴在窗邊偷看著,她到要看看,這變態(tài)支開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出來聊聊吧!”紅衣那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干什么?”胖子從解剖臺上飄了出來,落在地上。似乎對紅衣打擾自己躺下極其不滿意。
“跟我們聊聊你的人生,怎么樣?!卑滓螺p聲道。
“嘿,小伙子。不是老哥給你說,老哥的人生那叫一個精彩啊。你去我們那地方十里八鄉(xiāng)打聽打聽,看誰不知道老哥這號人物!哦,對了,別忘了待會兒給老哥點根煙,咱也是個體面人??!”胖子開始侃侃而談他這些年的人生經歷。
這“三人”聊的挺歡,不過這可苦了韓樂了,她在外面看著伍零一個人正面對著墻說著些什么。不過這也就算了,您老人家一會兒笑,一會兒穩(wěn)重。臉上的表情不斷變換著。
韓樂:“我現在走能來的極不?!”
“呦,咱這個助手看來挺好奇?。 奔t衣瞅了一眼窗外。
“小孩子嘛,在所難免!”白衣輕笑道。
“......”兩人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窗外的韓樂快哭了。這兩句話在兩個人嘴里說出來不奇怪,但要從一個人嘴里說出來,還是那種不同語氣的那種呢?
韓樂終于嚇得跑了出去!
“別是第10個??!這就過分了!”紅衣看著落荒而逃的韓樂念叨著。
第二天。
韓樂還是頂著一雙紅腫的眼睛到了刑警隊?!拔姨?,你這是昨天偷煤去了?。俊备邌⒖粗臉幼?,不禁笑了起來。
“哼——”
韓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賭氣般地咬了一口手中的面包,努力地咽下去之后,沖向了辦公室。
“我說,下次能不能不要吃那種里面夾果醬的面包,味道很重的好不好?”伍零早就到了,正翻看著送過來的檢測報告,卻抽了抽鼻子,頭也不抬地對韓樂道。
“那多沒營養(yǎng)?”韓樂咬牙切齒地回了一句。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今天早上絕對起來晚了,至于這個面包很可能是在樓下500米處的超市老李那里買的,這種東西,你跟我談營養(yǎng)?”伍零終于抬起了頭,緩緩說著自己的猜測。
韓樂:“你這種人應該去做一個GPS,而不是去做法醫(yī)!”
“好了,你來看,從兩位死者的血液和胃內融物種都檢測出一種致幻劑和興奮劑成分,不過卻是少量的!”伍零將報告給了韓樂。
“那又能證明什么?”
“你這樣想,一次攝入微量的這種東西當然沒有影響,但如果是長期攝入,慢慢積攢,在一瞬間爆發(fā),這就是他們的表情會呈現出不同的趨勢最好的解釋了!”伍零翻了個白眼,一副你很笨的樣子盯著韓樂。
“這兩種東西最多導致絕育罷了,不過里面還有一種物質,,正是這種物質才導致了這兩人的死亡!”伍零又來了這么一句。
“什么東西?”
“BM毒素!”
韓樂:“......”
“通知高啟,查看誰這兩天同被害人吃過飯,或者是給送過飯?。≡倏纯醋蛱鞆默F場提取回來的血跡!兇手為什么一改長態(tài)?”伍零不再理會韓樂,腳下一用力,椅子就滑到了窗邊,望著遠處的風景。
還是那個破敗的出租屋,還是那個滿臉懊悔的男人。
“萱萱啊,又給我送藥膳來了啊!”男人望著站在門口的女孩,咧嘴笑了笑。
“是啊,叔叔,快趁熱喝吧!”女孩也是笑顏如花,笑著對男人回答道,說罷,便擺上了各種各樣的餐具,開始照顧起男人喝起湯來。
“嗯!就是這個味道!”
男人便喝便贊嘆女孩的手藝。
“萱萱啊,其實你不用再每天往里頭加枯木的粉沫了!”突然,男人冷不丁地來了這么一句話。
女孩大驚失色。
“嘿嘿,你老叔我當年也是個搞中醫(yī)的,當你第一次給我喝的時候我就知道里頭有些什么了!”男人又一口飲盡一碗湯。
“那你還喝!”女孩臉色猙獰。
“嘿嘿,就你這點東西,要弄死一個人,別說五年,就是給你十年你都做不到!所以啊,老叔幫了你一把!”男人依舊是風輕云淡地笑著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