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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向昊天

第二十四章 開始練功

背向昊天 汪汪叫的貓· 2078 2020-02-03 21:41:01

  “呵呵,你呀,人是你請來的,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是你的師父的,聽了便聽了,就不罰你了?!瘪R恕的手在空中虛晃一抬,示意張友生起身。

  可是,張友生不僅沒有起身,還將身子轉向了弘陽公那邊,將本來行著單膝禮雙腿一并,上身直直的給師父行了大禮:“師父,徒弟請安了?!?p>  弘陽公哈哈大笑,即使是當了人家的師父,也是一個不顧形象的老頭子,忙是起身,結結實實地用雙手扶起了張友生,一邊小聲道:“臭小子,這一次是真心的了?”

  張友生沒有回答,而是狠狠地點了一下頭,算是給了師父一顆定心丸。

  張友生起了身,對著馬將軍說道:“將軍大人,小子承蒙將軍憐憫,收養(yǎng)我三個多月,兩年之后,等我年齡夠了,一定前來參軍,為您效力?!?p>  話音剛落,張友生再行一禮,算是拜別。

  馬恕將軍畢竟也不會太在意張友生的去留,當初是因為馬卿靈的建議留下了他。這個時候人家認了師父,自該到師父面前盡孝。

  “阿生,三月之余,本將軍覺得你甚是機敏。以后往日,你便不再是誰的書童,當然了,在你未入伍之前,若無召喚,你也不好再回到營里。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在這三個月里,張友生似乎做了這個年紀能做的一切,陪讀,陪玩,夜深了替夫人遞一件袍子······

  “小子明白?!?p>  月夜之下,張友生鋪卷了兩件衣服,帶了些野果子,懷里揣著平日里將軍給的零用錢,不多,三錢銀子,夠買兩只燒雞。當然,還有師父給的一壇子酒,沒想到這一下子,還沒開封就得搬回原處。

  “今日若不是你在帳外偷聽,哪里想得到你會這么快搬過來?!焙腙柟y得在破舊的瓦屋里打掃,時間有點趕,收拾了一小塊出來。

  張友生躺在師父收拾出來的一小塊地方,師父坐在一張方桌前吃野果子,喝酒。

  “師父你早就知道?”

  “不然你以為我那話是說給誰聽的?”

  “師父你太陰險了,我都感動的哭了?!?p>  “你說誰陰險?我才不陰險的,那話本來也就是我心里想的,只不過,你不在的話,我想我可能不會說出來?!?p>  月亮又快要圓了,以往這個時候張友生會喝一點烈酒硬扛過去。剛剛他喝了師父給的藥酒,肚子里覺得暖暖的。

  “我好久沒有睡在有瓦片的屋子里了,這里還不漏風,挺好?!睆堄焉奶幱^望著,沒有看見漏著大窟窿的地方,房子雖然是破了些,但是比起帳篷倒是暖和一些。

  弘陽公對張友生說了好些東西,這一夜他第一次與另外一個人在同一間房子里度過。即便張友生沒有問的,他也都想說出來,似乎是要把好些年沒說過的,找一個人傾訴一番。

  他說到了韓維安那個老小子,韓維安差兩年一個甲子,他正好比一個甲子多兩年,頭發(fā)也更白一些。

  他說到他是怎么同韓維安認識的,從韓維安深夜誤闖乞丐巷之后,他們相識是在一個月后的晌午,一條街邊,小賊偷了韓維安的賣酒的錢袋,剛巧被他逮個正著,韓維安硬是請他喝了一壺酒,事后他向韓維安索要了一個銅板,韓維安才想起來是他。那夜月光不強,照不清人的模樣,再上下打探幾番,發(fā)現(xiàn)這個矮胖的老頭子似乎也不像是那夜所見的那么可怖。

  兩人老頭子都是孤家寡人,后來常常一起喝酒,便有了交往。至于馬將軍看中的與韓先生所交之人必有不凡之處,完全是歪打誤著。

  “師父年輕的時候呢?”張友生只聽他講這些年在昌南城的故事,這段故事從他五十歲的時候開始講起,再往前,張友生越問他越是說的模糊,索性直接不說了。

  “年輕的時候?那是人將死之際所要回憶的片段,等我要死的時候再同你講?!焙腙柟坪鯇λ肋@件事極為淡然,似乎就會在不久的將來某一天發(fā)生,“現(xiàn)在你也別問,問了我也不說。趕緊趁現(xiàn)在有時間,睡一會吧,明日雞啼的時辰就是你練功的時辰,往后每日如此,風雨無阻。”

  “練功?練什么功?”

  “等你明天醒過來的時候就會知道了?!焙腙柟稍诘厣希堇镂ㄒ坏钠拼驳姆较蛘f道,“蓋好被子,睡覺?!?p>  不久之后,張友生或許是三番兩次的穿過半個昌南城,已經(jīng)累的睡著了??諝庵袀鱽砹宋⑽⒌妮p鼾,飄向了窗外,月色之下。這是張友生好久以來睡得最安心的覺。

  地上的弘陽公撫摸著自己亂糟糟花白的大胡子,嘴角是咧開了花,他五十歲以后便沒有像此刻這樣發(fā)自內(nèi)心的想笑,他憋著聲音,怕吵醒了自己的徒弟。

  原本這一切,本就該隨著自己這個老頭子的死而消失,可是那天在城門下,看到了一雙眼睛,那里藏著抱負,堅毅,同時也是干凈的,又是那么值得人信賴。

  張友生自己的不知道。但是弘陽公知道,他知道自己可以后繼有人。身上的秘密便不會隨著自己身死,就埋葬在這腐爛的軀殼里。

  翌日清晨,城中某處遙遠的地方傳來一聲雞啼,緊接著所有能聽到聲音的地方都傳來了陣陣雞鳴,此起彼伏。然而,張友生早就在雞啼的第一聲里就被弘陽公從床上提溜下來。

  朦朧睡眼透過指縫看見窗外,仍是不見五指。

  “師父,天還沒亮呢?!?p>  “雞都叫了,天亮不亮沒有關系。”

  好在他在軍營里待的三個月,生活作息還算規(guī)律,每日起的倒也不晚。

  張友生想要先去洗一把臉,但是很快就被師父否決了這個想法,表示先練功,練完了在做這些事情。

  練什么功?

  不難,扎馬步,一個時辰,兩只手上各提一直裝著半桶水的木桶,頭頂頂著裝滿水的臉盆。

  “師父,這······有點難度?!?p>  “照做就是,為師有辦法讓你做到?!?p>  弘陽公一邊準備往水桶里舀水,一邊笑吟吟的看著站在一旁墻角,兩腿發(fā)軟的張友生。

  一聲慘叫過后,破屋上的瓦片都震碎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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