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傅長庭竟然因為這么一個小小的動作亂了陣腳,他看著余藍,“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余藍茫然道,“我只是看看你手涼不涼,怕你感冒而已?!?p> 說著,就扯著傅長庭的被子往他身上蓋。
原來只是這樣啊,這……也很好了。
傅長庭收回手,聲線如同往常一樣冰冷,“余藍,誰給你的膽子在我這兒胡鬧?”
“你不冷我還冷呢。”余藍吐吐舌頭,“不是誰23度冷風都能睡著的?!?p> 傅長庭看了一眼空調,以及余藍剛剛來拉他手時冰冷的體溫,拿過遙控器默不作聲調高了溫度。
更何況被空調對著吹的人還是余藍。
“你到我床上來睡?!?p> 出奇的是,傅長庭竟然主動合上了筆記本,“不早了,睡吧?!?p> 余藍有些心慌,尤其是傅長庭連臺燈也關掉了。
“我怕黑,你能不能開燈啊……”
黑暗的環(huán)境總是讓她想到那昏黃燈光下生不如死的監(jiān)獄環(huán)境。
忽然,一只有力的手掌把她按進了懷里,“有我在,有什么可怕的?!?p> 男人身上好聞的薄荷香傳來,并非是什么衣服上沾染的味道,而是他工作時常用的提神藥物的味道。
傅長庭的聲音莫名讓她安心了不少。
“那……那我睡了?!彼跞醯拈_口,聲音還有些顫抖。
“你到底在怕什么?”傅長庭不耐煩的問道。
“我……我怕你啊?!?p> 她軟軟的聲音聽得他胸口一悶,“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睡吧?!?p> 察覺到傅長庭好像生氣了,余藍趕緊閉了嘴。
男人寬闊的肩膀和溫暖的體溫,比暖寶寶和安神貼還要有用似的,讓累了一天的余藍很快就入睡了。
聽著懷中女人的呼吸聲逐漸變得均勻,傅長庭的眉如同被一雙大手撫平。
第二天醒來時,余藍尷尬的發(fā)現自己整個人緊緊的抱住傅長庭不撒手,而他明明已經醒了卻不推開自己。
“還可以睡一會兒?!彼麊≈ぷ?,輕拍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撫。
這還真有點夫妻的樣子。
不過再有三天,她就會永遠的離開他了,此刻的任何溫存都沒有意義。
看著傅長庭又一次把余藍帶來了公司,洛伊不可謂不驚訝。
“總裁,您為什么……”
余藍倒已經輕車熟路,對于公司的各種地方的分布基本清楚。
不過洛伊回來了,就不需要她做什么了,也就幫忙沖咖啡,捏捏肩膀還行。
“傅總,洛斯來找夫人了,要不要……”
傅長庭看向余藍,“給你三個小時,夠不夠?”
余藍連連點頭。
“余藍,傅長庭對你做什么了嗎?”洛斯看到余藍,趕忙上前仔細查看,“你有沒有事?”
余藍搖搖頭,“他……好像要放我走。”
“什么!”
洛伊不可思議的看著傅長庭,“您居然要讓夫人離開!老傅總要是知道這件事……”
傅長庭默不作聲。
他也在思考,這真的對嗎?
至少他應該把選擇權交給余藍一回。
三天的時間稍縱即逝,此刻傅長庭正站在別墅門口準備離開。
“余藍,我走了。你記住,如果這次不離開,就再也走不了了?!备甸L庭認真的看著她,“你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p> “你能告訴我為什么這么做嗎?”余藍抬頭問他。
“我告訴你了,你就走不了了。”傅長庭拍了拍她的腦袋,“離開了這兒,你有一輩子去思考原因。”
“這個選擇的機會,我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