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本書的空白處全部都被紅筆寫的“對不起”三個字。
看了叫人極度不舒服,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
毛利謙也飛快闔上封面,夾著這本書準備帶去給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看,繼續(xù)翻其他線索的時候,他接到了雪莉的電話。
“不要再繼續(xù)查下去了。”
灰原哀剛開口就是這句話,冷淡的御姐音平穩(wěn)的從手機里傳出來,隔著手機屏幕,根本聽不出她此刻到底是用著什么樣的心情撥通的這出電話。
“怎么?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隱藏的秘密嗎?”毛利謙也不以為然的回道。
“是組織干的?!被以а院喴赓W,她語氣平靜,但是毛利謙也仍舊能從她的語氣里聽出些許的恐懼來,“雖然不是組織直接插手,但是這件事絕對和組織脫不了干系,不要再繼續(xù)查下去了?!?p> “你還好吧?!”
灰原哀穩(wěn)住自己的情緒,電話里一時無言,只有輕微的呼吸聲,如同風(fēng)一樣,一吹就散,許久,“我還好”三個字終于從手機里面?zhèn)髁顺鰜怼?p> “我查了一下,組織在20年前曾經(jīng)研發(fā)過某種藥物,據(jù)說服用后會產(chǎn)生類似服用毒品一樣的癥狀,而且藥癮無法控制,會一天比一天強,組織在20年前曾將研究重心一度放在那個藥物上面,想把它開發(fā)成比海洛因還要致命的毒品?!?p> “繼續(xù)?!?p> “后面不知道為什么,組織當(dāng)時負責(zé)這個藥物科研的科研組組長在某天突然就將那個藥物的所有有關(guān)資料全部都銷毀了,而后他自己也選擇了自殺,藥物的研發(fā)就被迫終止了?!?p> “你是說組織里有人要用20年之前就已經(jīng)終止研發(fā)的藥物,進行一場為期20年之久的連環(huán)殺人計劃?”
聽完灰原哀的話后,毛利謙也少見的皺起了眉頭,表情也跟著嚴肅起來。
“從我目前為止查到的情報來看的,就是這樣的,因為那個科研組組長的身份被組織抹去了,所以這是我所能查到的只有這些?!被以У穆曇艉苄『茌p,如果此時毛利謙也和灰原哀面對面的話,絕對能看出她眼底深處所隱藏著的對組織的害怕。
“所以不要再繼續(xù)查下去了,組織的手段你我最清楚了不是嗎?這件事被組織注意到是早晚的事,以組織寧可錯殺一百,不肯放過一個的性格,是絕對要追究到底的,你有多大的保證能從GIN的手里脫身?”
“為什么是GIN的手里,而不是朗姆,或者別的頭目的手里?”
灰原哀似乎是沒想到毛利謙也都這么時候了還有心情閑扯,她嘆了口氣,挫敗道:“都這個時候,你和我糾結(jié)這個問題有用嗎?”
“我知道沒有用啊,不過至少某人的心情好了點了,不是嗎?”毛利謙也笑道,他眼睛彎成了一條縫,手里握著那本書走出木村志勇的書房,語氣相比起之前輕松了不少,“而且你打電話警告我沒有用啊,想要查下去的又不是我?!?p> “就是因為打給工藤是完全沒有用的,所以才想讓你勸勸他的。”
“我能有什么辦法,人家勵志要當(dāng)令和時代的福爾摩斯,而我,只能當(dāng)福爾摩斯背后的咸魚?!泵t也放棄治療,自暴自棄道。
“不應(yīng)該是福爾摩斯背后的華生嗎?”
“華生之類的角色比較適合你,我的人生終極目標就是當(dāng)一條合格的咸魚,并且一直為此而努力著......”
啪嗒一聲,灰原哀再次毫不留情的掛斷了電話。
這邊,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的搜查情況也差不多陸續(xù)接近了尾聲,三人之中,要屬毛利謙也的發(fā)現(xiàn)最大了。
當(dāng)那本寫滿了“對不起”小說書被毛利謙也拿給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看的時候,毛利謙也可以很清晰的聽見兩人都發(fā)出了倒抽氣的聲音。
足足3分鐘,沒有一個人說話的。
“看了背后毛毛的?!?p> 安室透想要笑,但是嘗試了好幾次都沒能笑得出來。
“我也是。”
“很好,現(xiàn)在你們能體會到當(dāng)時我的感受了?!泵t也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們呢,有什么收獲?”
“我在他的垃圾桶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張廢紙,上面還有一些淺淺的鉛筆印子?!?p> 江戶川柯南把那張廢紙遞給了毛利謙也,毛利謙也接過來,舉高了對著燈光看去,可以勉強看見紙上畫了一個類似于“魚”的符號。
毛利謙也思來想去,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個符號到底意味著什么。
不僅僅是毛利謙也,就連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都完全不明白這個線索到底要把他們指向哪里。
太亂了,就和系統(tǒng)一開始給安室透的提示[奶酪豆沙包]一樣,這個[魚]的符號也是一樣,毫無頭緒,令人摸不著頭腦。
“下一步該怎么辦?”
“我已經(jīng)拜托山村警官了,讓他解剖結(jié)果出來就立刻通知我,雖然很被動,但是眼下也只能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