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五年的錯覺和執(zhí)著
“阿姐.....”
“別叫我阿姐?!?p> 她現(xiàn)在有點小生氣,不太容易哄好的那種,所以撒嬌也沒用。
“那...喚夫人可好?”
話音一落,骨語一個眼刀子咻的一下射過去,古宸看到了危險,身子不自覺往后,心生一抹杵意。
咦~阿姐好生兇氣。
古宸抿了抿唇,找了個借口離開:“我去看一下小廚房的晚膳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p> 說著就要離開,走到門口時,突然想起什么,回頭看向骨語:
“阿姐,我若說,我第一個想打的,便是昌和,阿姐可有異議?”
阿姐想要免交上供,明明可以用同樣的方法去搪塞了昌和國,可她沒有,反用一封書信寫給昝羿,如此行徑,不難看出阿姐對昝羿的特別......
骨語只是遲疑了倆秒,便是一句輕描淡寫:“你隨意?!?p> 古宸挽唇一笑,先前積攢在心里的那點小介意,只需她一個態(tài)度,便全然消了。
不過倆日,坊間多有傳聞,說古宸乃惑亂華月國的妖孽,自從他被尊上帶到皇城后,身上的煞氣觸及了尊上以及華月國的氣運,而太許州罕見的大旱,便是上天的示意警告,不然不會他一到太許州,便突發(fā)了瘟疫......
消息剛傳開來,很快便有一則蓋過,尊上也不算發(fā)昭告冊封,只是當(dāng)眾發(fā)話承認(rèn)了與古宸非一般的關(guān)系.....
如此,那謠言漸有止住熄滅之勢,畢竟起先沒有什么名分一說,如今得尊上認(rèn)可,那就不是一回事了。
再說了,古宸是如何對太許州旱災(zāi)一事勞心勞力的,眾人皆看在眼里。
昝羿有點頭疼,他以此為突破,都找好了神婆,作為條件,他許諾了好大一番出血才打動她老人家,只等風(fēng)聲越烈時,便出聲證實古宸耐不祥之人.....
哎,當(dāng)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沒過幾日,其余倆國求親的使團也到了,晚宴之上,古宸當(dāng)眾宣讀了新制定的改革之法,特別有意無意談及他與骨語的親密關(guān)系,算是以此婉拒了幾人的請求——
昝羿以為,單單只是如此,定不會另洪齊與慶長國罷休,可沒想到,對方連個屁都沒放.....
不,放了。
盡說了些什么君子成人之美,不奪人所好,還恭祝的屁話,簡直臭到作嘔??!
他又怎知,在此次晚宴之前,古宸先后上門與之密談了半刻......
總之,他們得不到,也不能讓其余倆國搶了去,如此,還不如便宜了他華月自家人。
這頓飯,最屬鬧心的,當(dāng)是昝羿。
晚宴散后,昝羿心中郁悶成結(jié),回頭找了骨語——
“你是否太過信任古宸了?”昝羿心有不滿,話語中竟含了不少委屈。
“與你何干!”那聲線依舊冷淡之及,不帶半分情緒使然。
“阿渝.....”
昝羿剛叫出聲,只見骨語眉頭一蹙,突然使力捏碎了手邊的茶杯,轉(zhuǎn)而執(zhí)那鋒利碎片,朝那昝羿射去——
速度之快,哪怕他眼快瞧見了,可身體卻根本上反應(yīng),還未察覺到疼痛,血流濕度首先流下傳來......
正此時,門口古宸進來,眼見此等畫面,心中了然大半,上前叫喚了一句:
“阿渝?!?p> 骨語:“......”
她看著古宸那含著笑意的嘴角,忍不住無奈,著實幼稚!
她只當(dāng)是古宸為了氣昝羿才這般大膽喚她,并未入心,更何談生氣。
可這句叫喚,卻入了昝羿的心。
畢竟,臉上血痕的疼痛還在清晰提醒著他——
古宸見昝羿臉上的血痕,大為吃驚,轉(zhuǎn)而收斂:“五皇子喝茶也太不小心,怎地會傷了自己,來人,傳醫(yī)官。”
話音一落,只聽昝羿冷聲:“不用了?!?p> “茶既傷人,不喝便是?!?p> 他三番四次卑微俯首跪膝,哪怕如今他以五皇子的身份,去乞求她的垂愛,怕也不會施舍半分。
說完,昝羿朝上位的骨語微微附身一行禮,轉(zhuǎn)身作勢就要離去——
只是,行到門口處時,他頓步未回頭,只是作聲:
“你之前最是喜著紅色衣裳,如今除了朝服之外,便從未再穿過其他顏色的衣服。你心里當(dāng)真沒有我一絲位置了,又怎會一直穿著那身我最喜歡的白呢?”
此話一出,站在倆人中間的古宸頓時凝了眸色,眼看著高位之上一席銀白常服的骨語,心中思慮萬千。
骨語也很是無語,難不成就是因為她這一席白衣,才給了昝羿這五年來的錯覺和執(zhí)著?
這可真是冤枉!
“從前的古渝喜紅色,喜歡你,如今的骨語,喜白色,不喜歡你。”
昝羿眸子輕垂,嘴角挽起一抹弧度,不再言說任何。
無人看見,他走時,那眸中是何等的冷厲殺伐之氣——
他苦求而不得,那便不怪他用何等殘酷手段了。
待昝羿一走,古宸給了旁邊候著的奴才一個眼神,那些人立馬知趣,行一禮后便盡數(shù)離開了。
偌大宮殿只剩古宸和骨語倆人后,他這才全身放松了下來,上前的步子有些發(fā)虛,顯然是在宴會上時極少沾酒的他喝得有些多了.....
哪怕阿姐已然明確拒絕了昝羿,可他怎么看,都覺得阿姐身上那抹白色極其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