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收尾三人組回來的時候已然是傍晚時分了。
君子逸背著包裹馱著獸皮卷行進在隊伍的最前方,陸生與白堯歌則是一人背上綁著一半的孟槐獸肉身。
三人時而在地面奔跑前進,時而有些俏皮的在樹木之上跳躍,跳躍的身軀更是時不時的撞斷樹木之上細小的枝椏,搞出的聲響讓原本看起來安靜寂寥的山林間平添了幾分熱鬧的生氣。
如此大的動靜顯然是驚動了墨卿本與王希孟,于是二人便來到樹屋之外等候起來。
待到君子逸三人臉不紅氣不喘的來到樹屋之外二人面前,眾人間簡單的打了個招呼,隨后墨卿本便將申屠禹如今的情況向著三人闡述了一遍。
“……”
“事情就是這樣子了,按照猿先生的意思便是先等候一晚看屠禹能不能夠自行醒來,明日若是情況依舊如此的話,猿先生說到時就只能使用醒魂草了?!?p> “沒事便好,只要能有解決的辦法那就好。”
“是啊,有解決的辦法便好。”
“卿本兄弟那醒魂草真的能起作用嗎?”
三人聽完后紛紛開口,至于猿先生所說的醒魂草一聽起來便是如傳音貝一般不是普通物品,若想要使用的話必然會需要等價的交換物品。
倒是君子逸為人比較直爽,將自己內(nèi)心之中的擔憂問了出來,以他的原則來看若那醒魂草無法起作用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任何事情先做最壞的打算總是沒有壞處,若是最壞的事情發(fā)生,處理起來也會條理清晰不至于束手無策。
“嗯,這個問題已經(jīng)問過猿先生了,那醒魂草乃是一種藥草,對于那些被特殊手段所封閉的靈魂有奇效,作用類似于解除靈魂之上的異常狀態(tài)?!蹦浔菊f完之后又頓了頓道:“不過以我估計那醒魂草很可能是紅級的藥草,其價值肯定不菲若明日需要使用此物的話,恐怕我們今日便算是白忙一場了,甚至有可能還需要白忙活幾次?!?p> 此言一出場面頓時都安靜了下來,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不知道接下來怎么說了。
畢竟眾人心中還期待著用此次戰(zhàn)利品能夠再換取些資源。
而集體的利益之中誰也代表不了誰,那怕內(nèi)心之中愿意舍去自己的那份利益來換取醒魂草為申屠禹治療,可利益的失去是必然的,若對方領情還好眾人內(nèi)心之中的稱也會平衡一些,可萬一不領情呢?那也是對方本分之事,只是眾人可就實實在在的失去了一些利益不是。
雖然眾人多日相處下來都不似有那斤斤計較之人,可是萬一有一個不愿意的呢?那第一個帶頭的人,豈不是會得罪人?
當然理是這個理人性如此嘛,可這并不代表著眾人在乎這東西。
只是眾人腦海之中閃過此類念頭,造成突然間的沉默,這就讓氣氛有些尷尬了。
墨卿本見此倒是忍不住的笑了笑,一時沒注意還以為是萬壽山中的幾位同伴一樣呢,畢竟與新人相處時間滿打滿算才半個月左右,還沒有熟悉到產(chǎn)生默契的地步,如此倒是自己的話語顯得有些突兀了。
“怪我沒說完,假如明日若是需要使用醒魂草并且代價頗高的話,若真到了那一步在往后的利益之中可以將屬于屠禹的那一份分給各位,直到完全彌補此次的所需。當然若屠禹不愿意分出其那一份的話,以后便由我來待其償還?!蹦浔居行┼嵵氐谋WC著。
“卿本兄弟這是作甚,剛剛只是腦子有些卡殼,屠禹兄弟可是我們之中付出最多的一人,別說就是這次了下次下下次都白干又何妨。”此時倒是白堯歌第一個發(fā)聲,只是聲音不自覺的有些提高了一些。
“卿本兄弟快別這么說。堯歌說的在理原本來到此界就多受二位的關照,豈能做那落井下石的小人行徑。這不是看不起眾位兄弟嘛?!本右堇潇o的說道,聲音都顯得有些低沉。
在君子逸講完之后,一旁的陸生堅定的看著墨卿本,眼神之中仿佛在說這些便也是我想說的。
正當墨卿本還想要開口說些什么的時候,站在其一旁的王希孟伸出右手搭在了其肩膀之上:“好了大家不要再開玩笑了,人性本就是經(jīng)不起推敲的,一旦思想維度越深往往簡單的問題都會復雜化,先把那孟槐獸的靈魂給猿先生送去吧,再晚一些我們就要摸黑趕回去了?!?p> 王希孟此時表現(xiàn)的就像是個聚會之中的開心果一般,嬉皮笑臉的言語也是那種玩笑式的口吻。
“我突然感覺有些冷?!敝把凵袷疽獾年懮?,在見王希孟如此口吻的說完之后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內(nèi)心之中則是在高呼還我那個成熟穩(wěn)重少年寡欲的王哥。
“希孟兄弟你說的對,不過下次能不能…能不能…不要這樣子。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本右菀彩怯行┰尞惖目粗跸C希@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一面的對方,簡直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不由的搓了搓雙手手臂。
“哈哈哈哈哈,老夫只是感覺你們在鉆牛角尖,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見眾人都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王希孟不由的又恢復了正常時的語調(diào)笑出聲來。
“好了抓緊時間吧。”
倒是墨卿本不由的松了口氣,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有時候卻是是很奇妙的一件事,也許是一個舉止也許便是一個小小的肢體動作或者是一個簡單的詞語,都有可能產(chǎn)生截然不同的意思。
隨后從君子逸背后的包裹之中取出那裝著靈魂的葫蘆來,在轉(zhuǎn)身的一瞬間與王希孟四目相對之時,墨卿本投以了感恩的眼神。
將葫蘆交予猿先生一事很是順利,對方接過葫蘆只是看了一眼便點點頭表示可以了。
便是神識傳音都沒有發(fā)一個,只是揮了揮手便將墨卿本給打發(fā)了。
在墨卿本離開樹屋之際,腦海中不由在想也許只有幾千年歷史的人類腦海才會如此的敏感吧,這洪荒生靈則完全是一副自我主義做事隨心所欲,簡單的讓擁有人類靈魂的自己都有些羨慕啊。
阿筒木
有些水了,可是感覺不水又不行,寫小說